当了皇帝便身不由己了,以后还不知会有怎样的变故,就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让自己留下遗憾。他更相信她会回来的,这里有她的家人,也有他,他的魅力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儿的不是么?
“你……你……”云挽卿闻言瞠大双眸,与不成句,他说什么?成为他的人?他是说真的……从一开始他就打算这么做了!她不在乎冰块,不在乎十三,不在兰狐狸不在乎……他明明都知道的,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她有什么好?值得他背上乱轮的罪名,根本就不值得,迷恋能维持得了多长时间?半年?一年?两年?总会消失的。等消失的时候,曾经发生的事不过是一场荒唐而已,就算喜欢,就算有感情,能敌得过这长久的岁月么?皇宫她是不会踏足的,一直抗拒至今,奇怪是她没有多大的抵触,大概是这妖孽没有强迫她罢,没有强迫她离开谁,也没有强迫她入宫。
他说她心里有他?有么?若没有,为何对他的触碰没有厌恶?那只狐狸说,检验人心最快方法便是吻,身体最直接的反应便是心里最真实的反应,那她对这妖孽算什么?一切随缘,她现在要怎么随缘?是不是随了太多的缘?看清本心,一切随缘,原来这八个字这么难。就算她喜欢这妖孽又能如何?他是皇帝,总有一日会成亲,有皇后,妃子,粉黛无数。
“阿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长久的沉默之后,赵鸢伸手扳过了云挽卿的脸,对双出神的眸,深深的望进去,“不要在乎那些东西,就算有一****娶了别的女人,我也不会碰她们的,不过是一个摆设,而且那是后话,我不需要用女人来巩固江山。你在想这些对么?你想了这些就代表了你已经承认了对么?我就知道,这些日子的相处你的眼里有了我,心里怎么会没有呢?我不会这么没有魅力的。”
云挽卿满头黑线,“是啊,你多有魅力,能迷倒整个洛城的女人。真是,你到底是有多自恋?”
“自己爱自己有什么不对么?若是连自己都不爱了,还能爱谁?”笑意在眉眼间见绽开,掩饰不住,顿了顿,赵鸢突然抱住身下的人,埋进了云挽卿的颈侧,“阿卿,我很开心。”
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云挽卿愣住,终于抬起虚软的双手抱住了赵鸢的腰,“开心什么?”
“开心你想通了,你这个榆木脑袋,总会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很多事情都想不通。”赵鸢缓缓开口,一字一顿,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这段日子以来的压抑黑暗终于渐渐消散了。
“你才是榆木脑袋,我什么时候想不通了?”云挽卿不满的反驳,想不通?的确,她似乎就是这样,太容易转入牛角尖,这是一种病罢大概。
“一直都想不通,比如你还不承认你对阿七的感情,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他了。”赵鸢慢条斯理说着话,手却渐渐往下探去,手拉住云挽卿腰间的腰带不着痕迹的解开了。
腰间的动作虽然轻柔,云挽卿依然感觉到了,伸手握住了那只不老实的手,“喂,你在做什么?”
“你说呢?”赵鸢抬头,挑眉轻笑,那笑容却怎么看怎么邪恶。
云挽卿满头黑线,复而问的认真,“你……真的想好了?你确定你要这么做?我已经……你知道我跟十三他们,你……”
“我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赵鸢无奈的叹息,俯首在云挽卿额间印下一吻,“你在担心什么?犹豫什么?我不会束缚你,因为我也向往自由,既然我的翅膀已经折断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翅膀,你看到的世界就是我看到的世界,我的自由都由你来帮我实现。”
云挽卿闻言愣住了,他的自由由她实现?其实他也不想要这皇位罢,既不想要为何还要篡位呢?难道是为了冰块做了伟大的牺牲?可是这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人啊,虽然她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却是直觉,更怪异的是连老爹他们也帮着这妖孽,实在太诡异了!一直拥立太子的老爹为何突然转投这妖孽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如果她问了他会回答么?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感动到了么?”见云挽卿半晌没有反应,赵鸢轻轻的摩挲着云挽卿的额头,说话间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那温软的红唇,这样的触碰惹的人心痒痒,比故意引诱更甚。
云挽卿一怔回过神来,伸手推开了那张贴近的脸,“不是,只是觉得你说出这样的话很奇怪,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已经疑惑很久了,你能问答我么?”
赵鸢不满远离的距离,偏头吻了吻脸侧那只手,“什么问题?”
酥软的触感在手背上绽开,云挽卿不由得缩回了手,一脸无语,“你就不能安稳一会儿?我要问的跟我爹他们有关,看你这语气,这性子根本就不想要这皇位,为何突然就坐上了这个位子?我爹他们为何又会这么棒你?你做了什么?”
赵鸢闻言眸色一暗,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开始问正经问题了么?连你也看出我不喜欢皇位了,其实除了少数几人都不知道,我才是先皇遗诏上的储君人选,这点你爹跟沈丞相他们都知道,自然我皇兄也知道。可是我天生散漫,自幼便不喜宫廷禁锢,加上皇兄对我纵容,这些年我一直任性的在外游历。皇兄不想逼迫我,也知道不能将江山社稷交予我手,加上朝中一直参奏要立下储君之选,所以阿七才被立为太子。这责任原本就是我的,我现在只是承担了而已,我不想欠他们,不想欠任何人,当然了这次皇兄病倒有一定的作用,加上你跟阿七的事……至于你爹为何肯帮我,除了先皇遗诏之后还有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