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卿闻言满头黑线,伸手挡住了那越来越靠近的人胸膛,“先生果然还是猜出来了,不过对我来说官与民也没什么区别,我并不想让人我是将军府的人。在书院亦然,我希望先生可以继续为学生保守秘密。”
只要洛城的人都很容易猜出来,何况他还与皇室有关。
看着胸膛上那两只推拒的手,花馥郁眸中掠过一抹笑意,“当然可以,不过,进宫也足以抵消失约的罪过,我可是等了三日,难道你整整三日都待在宫内不成?”
他当然没有等三日,等上一日已经够傻了。
什么?他竟等了三日?云挽卿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顿了顿便怀疑起来,“真的假的?先生真的等了三日?可是,我在宫里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很像先生,同样穿着一身红衣,在后宫之中,而且还是在太子宫前,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呢?”
虽然她不知道他到底等了多久,但这个话题刚好能将她想说的话带出来了。
什么?他居然在太子宫前见过他?难道那****与行之在太子宫前说话被他看到了?可是,他并没有看到他?该死,难道他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花馥郁眸色幽暗,对上那双明亮挑衅的月眸,突然笑了,“是么?那云同学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那抹过于灿烂的笑,让云挽卿的背脊麻了一下,“啊,原来那日的人真的是先生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没想到先生居然与皇室有关,原来先生也隐瞒了身份!”
他居然没有找借口否认?她还以为他不会承认的这么轻易呢?
“我的确与皇室有关,也的确隐瞒了身份,阿卿同样隐瞒了身份应该很了解我对不对?为了以后的安宁,我们和平共处,替彼此保守秘密。如何?”花馥郁轻轻挑眉,说的认真。
“那是当然!”云挽卿松了口气,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花馥郁满意的点点头,“那好,现在我们该解答另外一个问题了,也是三日之约的根本原因,我想不用我说阿卿也该知道是什么了罢?”
圣女画像!该死!她竟忘了这茬!云挽卿僵住了身子,尽量笑的自然,“先生不说我都要忘了这件事了!放假前先生给我那副画像是从哪儿得来的啊?那画上的人居然跟我长得一样,真的好神奇!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那位姑娘该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妹罢?先生,你知道她的名字么?”
她表现的够新奇,够自然罢!虽然扯了点,但她死不承认应该也能蒙混过去的罢?
“她的名字啊,这个名字你也很熟悉,赵泠沧。”花馥郁一字一顿的开口,细细的观察着云挽卿的反应。
云挽卿闻言表情顿时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什么?他居然知道……她用了赵泠沧的名字!他之前竟然做了调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她还苦苦躲避他有什么意思?可是她的名字她只告诉过那个岳不屈,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妖孽与那岳不屈认识?不会这么巧合罢!
对上那双震惊的月眸,花馥郁轻轻勾唇,“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世上万物都讲求一个缘字,该是我知道的必定会让我知道,岳不屈你应该认识罢?没错,我也与他认识,而且认识了好几年,关系匪浅。那次下山除了采购物品之外还是去会见故人,只是没想到每年如常的见面今年却大有不同,他家中竟在观音像旁悬挂了两幅圣女画像,你的画像便是其中一幅。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的确惊住了,也曾经以为那是巧合,也许天下间真有如此相像之人,但我问了之后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赵泠沧,赵公子,在雪山脚下,与你长得一样还用了赵泠沧的名字,若换做是你,你会觉得这是一种巧合么?你会认为那画上的人是另外一个长相一样的人?”
云挽卿哑然,表情凝固,双眸大睁。
是啊,换做是她她也不会这该死的巧合!可是……可是她怎么知道岳不屈竟然认识这妖孽!而且这俩人还谈论了她,若非如此她还可以否认,赵泠沧的名字一出来她还要如何否认?
“怎么不说话?被吓傻了么?”那呆愣的表情让花馥郁失笑,不由得伸手捏了捏。
“不要动手动脚的!”云挽卿气恼的拉下脸上蹂躏的手,抬眸迎上了那双含笑的桃花眸,“是,没错,那画像上的人就是我!我之前不承认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违反规定偷偷下山,现在你知道了,我也没必要再否认了,要告密要惩罚要怎样都随便你!不过,赵泠沧就算了,他是被我拖下山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违反规定?”花馥郁轻轻摇首,伸手捏住了云挽卿的下颚凑近打量起来,“阿卿扮起女装来还真是艳艳群芳呢?还是说……你原本便是女子呢?”
云挽卿一惊,蓦地伸手打落了下颚那只手,“胡说!我……我云挽卿堂堂男子汉怎么会是女人!我知道我生的太过瘦弱,但不能仅仅因为我的身形我的脸就侮辱我是女人,先生这样的言语太令学生心寒了!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再说下去的必要了。”说着,转身便走。
“等等。”花馥郁伸手拦住了身前的人,移动靠近,视线落在了云挽卿的耳朵上,当看到耳垂上那小小的痕迹时眸中掠过一抹眸色,忍住笑意轻咳一声,十分正经的开口,“云同学,你的耳朵?”
耳朵?话题的突然转移让云挽卿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说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