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拎着出了树林,虽然相当不舒服,可是甩掉了抢劫的,还是与花美男近距离接触,这点小不舒服也就不怎么重要了。
还想再享受一会儿,可是却突然如破烂一般被扔了出去,臀部猛受撞击,痛得像是裂了八瓣儿,刚想抱怨,却发现此时天已经蒙亮,而他们此时居然是在一座城门前,抬头看着城门朵上的赫然写着“周城”的隶书大字。
“咦?已出了苗疆了?”仇亚风张大了嘴巴惊愕的看着上面的大字,昨天有人还告诉她,要走过那个树林,翻过一座山才出算到了这座周华县,出了苗疆,至少还要走三五天的路呢,要是这还不到一晚上,她竟然到了?
于是,她跳起来绕着男子转了两圈,然后惊喜大叫,“哇,武功高强的花美男,哈哈,和我家阿牵阿步有一拼,啊——不,过之不及,过之不及啊!嘿——”那声音在寂寞的凌晨听起来格外的刺耳,而她最后的笑声,竟然像是隐含着某项阴谋,男子不觉皱眉,特别是看到她拂袖擦口水的动作更是令他眉头深锁起来。
“哎哎,你别走啊,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职业为何,父母在不,兄弟姐妹几个——呃——呵呵——咱们交个朋友嘛!”男子回身来一个轻淡的撇嘴,突然让某人感觉到些不自在,不过还是没感受到那朦胧中透出的无奈杀气,竟然还大脸皮的要和人家交个朋友。
男子转过身来,凝目看着她,刚才救她,正是因为那双刺得他双眼疼痛的眸光,曾几何时,有着同样的一双眼睛在他的眼前出现过,令他死沉如荒漠的心有了一瞬间的活气儿,本以为早就忘了那道光,可是今天却再次因为这道光做了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人类的眼神没有一样的,所以他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当年的那道光,然而,此时他已不需要那道光来照亮自己,因为——已无用!
“我不喜欢自己亲手杀人,可是如果是为了必要的安静,也不排斥!”他一边说着,一边袖中寒光一闪,虽然武画稀疏,可是在密教呆了这么多年的仇亚风当然不会一点杀机都感觉不到,于是她再次成为“俊杰”,连刚才的口水都来不及擦,转身便跑,此时,正好城门已开,她的速度令身后的男子露出一抹隐隐的淡笑,很快的身影隐入了晨雾当中。
……
江湖美男果然多,一出门便遇到个极品,可是却是个危险的主儿,一个整不好小命都没了,所以她当下决定以退为进,反正在他身上她洒了追魂香,只要用她包包里的那只小虫追踪便没问题,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她此时正纠结的问题,在这个小县城中她竟然半天没找到个客栈?
搞什么搞,虽然这个小城小得只有一条街,可也有来往的商人,不可能连家客栈都没有吧,这也太坑“娘”了吧,还有,这里的人都是神经病吗?不过是想向他们打听打的客栈而已,至于像是看到鬼一样的跑吗?一个这样,两个这样,居然全部这样,弄得她都懒得问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城确实有些奇怪,街上的商家虽然开着门儿,可是似乎在防着什么,一有人接近,他们不是热烈欢迎却是如防贼一般的盯着,好像人家是来抢劫的似的。
“奇怪,实在太奇怪了!”仇亚风坐在街角的石墩上,对于小城的现象表达出自己强烈的疑惑,而且她很快的又发觉了另一种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偶尔从这街上走过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女人,不,应该是没有一个年轻的,最年轻的看起来也得有五十往上了。
什么情况?难道有黑山老妖专抓良家少女吗?某人的古装神话剧情结开在心中泛滥,各个版本在大脑中晃过一圈后,好奇心也随之提至最高点,于是,小眼睛晶晶一闪,计上心头,瘦小的身影一晃,闪进暗巷中,把自己的小包袱打开,从里面掏出她最拿手技艺的工具,开始行动!
不一会儿,暗巷里便走出了一个白眉白须,身材瘦小的老道,虽然他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可是那一身仙风道骨倒是着实令人不知不觉膜拜,老道的眼睛很小,却透出精灵的光,有些与他的年纪不符,可是在看到有人走过来时,他轻轻咳了一声,眼神瞬间变得神圣肃穆起来。
老道迈着八字步,缓缓步向了街道,手里不知从哪里多出个写着捉鬼伏妖的幡旗,路过的人好奇的朝他看几眼,可还是没有上前搭句话,某人在街上转了一圈后,有些气馁,难道她猜错了?这里没有什么黑山老妖之类的东西?那么是他们自己想象出的也可以嘛!
转了一圈没有收获,于是当下决定自己上门拉生意,正好路过一家布纺,想也不想的走过去,然后喊着,“天师正道,除鬼伏妖!”
老板见他走过来,赶紧迎了出来,将他拦在门口,生意人的假笑挂在脸上,“道长,咱们这里没有鬼怪,您还是到别处吧。”
“胡说,贫道见这里民众个个面如炭色,分明是妖物所缠,并且这里上空妖气四伏,休得欺骗贫道。”
老道严厉斥责老板,可是老板这时脸上却露出些鄙夷的神色,态度也不若之前那般客气,“道长,想造谣撞骗就先把地方的情况搞清楚,大家伙面如炭色可不是因为你编出来的那些胡话,他们是因为自家的女儿被山贼抓到了山上,生死不明,才会那副模样。”
“山贼?这里有山贼?”老道的小眼睛明亮起来,显得灵活清透,哪还像个老头儿?
“可不是,相当的猖獗,官府拿他们都没有办法——哎呀哎呀,总之这里没有什么鬼神,你还是走吧!”老板挥挥手,将老道赶离自己的门口,而老道也相当配合的离开,随手将幡旗扔到路边,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居然跟个小孩子似的一蹦一跳的跑远。
……
用10文钱从路边的乞丐那里探听到了小城北面的山寨所在,晚上,换上一身白天买的黑色衣裤,使着她那上不了台面的轻功来到了山寨所在的山脚下。
这山并不高,可是却只有一条路极深的沟壑小路可以上山,也许正是因为这天然的险路,使得官府无法攻入山寨。
小路只能容纳两人走过,并且凸凹不平,天色漆黑,又不敢拿火把,只能凭着感觉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可刚走不到百米,竟然看到有岗哨就建在小路旁突出的峭壁上,上面正亮着火光,顿时下得她身体往石壁上紧紧贴住,一手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
“切,一个小小的山寨,居然还弄得这么戒备森严的,当你们是什么军事重地呢。”黑暗中发出极其不屑的声音,紧接着,她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瞬间一阵警铃声大作,吓得她还来不及跑出两步,人便已被团团包围,不给任何辩解的机会,便被五花大绑的绑上了山,呵呵,这下可好,不用偷偷上去了!不止光明正大,还有人带路呢。
仇亚风被一路推搡着来到了山寨的大门口,与大家常看到的山寨没什么差别,简单以木头拦成的大院,四角以木头建的瞭望台,院里唯一幢二层的小楼,虽然不怎么精美,但比其他更为简单的平木板平房要好得多。
一进大院,她就被带进了二层木质小楼里,里面火光通明,虽然摆投简单,只有几张桌子与椅子,可是却极其干净,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十几个姑娘正围着一个年轻男子叽叽喳喳的叫闹着什么,再看那年轻男子长相颇俊,白净的脸,清明澄透的眼睛闪着桃花朵朵,明明是一张小正太的脸,却非要做出邪男的样儿,可偏偏又要命的迷人,只见他在众女之间他笑得山花烂漫,每一个笑容中都透出他那如阳光般的开朗性格。
“大王,我们抓到了一个入侵者,还是个丫头哦!”押着仇亚风的大汉形从暗昧的瞅了她一眼,可是却又突然摇摇头,一副她不堪入目的模样,气得她毫不客气的抬脚踩下,尽管被五花大绑着,还是一副气焰嚣张的模样叫嚣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混蛋!”
“你这个臭丫头——”大汉挥起一拳便要揍下去,可是眨眼间刚才还被众女围在中间的男子竟然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清澈却含着桃花的眼看了仇亚风一眼,才又转头对大汉说道,“我不是说过,对待姑娘家要有礼貌,就算是再惨不忍睹,你也要当她是世间第一美女,教你的东西都学哪去了?”
话到最后,他居然发起火来,只是他的话让人更火,仇亚风觉得自己头上的头发都要着起来了,故伎重施,而且更为狠毒,短腿一伸,直朝那年轻男子的下跨踢去,本以为一击即,可是没想到男子的反应如此之快,就发他来时一般,瞬间便退出老远,再次被众女包围了起来。
一击失败,仇亚风认识到自己是遇到高手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坏蛋,而且还是带着桃花的多情邪恶型的,其姿可佳,可却得罪了她,竟然敢她“惨不忍睹”?
“哥哥的宝贝还牵系着万千少女的幸福,小丫头可不能随意破坏哦!”男子左拥右抱,扬着坏坏的笑容,竟然让那张脸看起来更可有了一些,他这时是在等着看仇亚风出糗的模样,可是他真是太小看某女的脸皮了。
只见她学着他扬起左边唇角,很用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也很邪恶,“就你那点小宝贝能有那么大用处?我看哪,还是去切吧切吧,炖汤喝算了!”
男子,包括刚才还吃吃笑的女子们,愣住了,就连刚刚被她踩了一脚的大汉也傻眼了,谁曾想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的小女孩居然说出这个——,那个这么——儿童不宜的黄调来?
男子抹去额头滴下来的汗,重整笑容,“那个,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哎,臭小子,不要乱称呼,若要说的话,你还得管我叫声姐姐呢,不大不小,正是女人如桃滴水的年纪,三十整!”某人大言不惭的昂头宣布,却惊得堂内群人跌坐一地。
“你——你说你三十?坑人的吧?”有女子首先发难。
“切,没事我坑你这干什么,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岁数小些,特别是在花美男面前更是要将自己说的年轻些!”说着,她还相当妩媚的朝着男子抛了飞眼,让他再次愣神,三秒之后才又晃晃脑袋,拍拍脸颊将自己的失态调整过来。
男子站起来朝着仇亚风走过来,白净的脸上扬起邪佞的笑来,含春的眸子开始迸射出电光,薄唇微张,有舌尖微微拂过唇沿,极尽调逗之能事,这种只有坏男人才会露出的表情露在一张乖乖牌正太的脸上竟也有说不出的魅惑,于是某人很不急气的傻了,口水差点泛滥,还好,她这个人够记仇,刚才损她的话还立立在耳。
“既然你已经三十,那么技巧一定更为高超吧,不如咱们——”男子走过来,双手轻轻在她的双臂上滑动,麻痒的感觉令她全身鸡皮疙瘩起立站排,可还是不愿服输的扬着僵硬的笑容。
“是吗?那你可要有心理准备,精尽人亡而死可是很丢脸的!”她在现代时貌似也没有哪个男生说过么刺激的调情内容,话说这也要靠老妈开的那原始职业的店,才让她有这般的功力,呼,谢谢老妈。
男子的脸黑了一下,很快又笑了,他的双手从她的双臂横过她的腰身,将她瘦小而单薄的身体抱个满怀,两人的身体如此之近,近到她几乎已经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当然他应该也听到了她那如雷鼓般的心跳声,其实某人这时已经露馅儿,只是不自觉而已。
男子环抱着她将她身后的绳子解了开后,缓缓退开一步,邪恶的笑从在他的脸上构出一副发邪神降临的图画,只是其中似乎还掺杂了些只有他才明白的意味儿。
“解开我,你就不怕我跑了?”仇亚风甩动着双手看他。
“当然不怕,你不是还得让我尝一下你的厉害吗?”他朝她暗昧的眨眨眼,惹来她脸上隐隐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