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浑蛋说的没错,她当然不会跑,不是她不想跑,而是她的双腿居然被点了穴,只能老实在的呆在他给安排的房间,房间无人,她便开始胡思乱想,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女子,她们应该就是山下周城被抓来的姑娘吧,可是看她们的神情哪像是被抓来的?要说她是自己贪图人家邪男的美色自愿上山来还比较让人相信,事情有些奇怪的说!
用脑过度的结果就是想睡,神经粗到可以与百年大树有一拼的某人自然很痛快的便睡去,花卓凤进来时,便看到她身体倚在床边,螓首微垂,口水顺着微张的嘴角泛滥成一条细小的河流,而微扬的唇角说明她正做着不为人知的美梦。
这样的画面让花卓凤不觉有些失笑,此时清澈如月的眼里早就没了之前的那种含春带色的眼神,只有如孩童般的调皮灵动,只见他悄悄的来到仇亚风身前,慢慢的蹲了下去,左歪头右歪头,看了半晌,突然“扑哧”一笑,顿时脸上明亮起来,如一轮初升的红日。
他站了起来,轻轻扶住已经有些僵硬的瘦弱肩膀,缓缓将她放平,额前厚厚的齐刘海滑到了两边,露出一张不足巴掌大的小脸儿,细致水滑,不是特别的美,却独有一种我见犹怜之感,只是——这张脸似乎是用来骗人的,呵呵——
端详了一会儿,他又蹲下去,伸手在她的双腿处一拂,解开了穴道,轻轻在小腿处揉了一会儿之后,缓缓抬起两只小短腿,放于床上,之后又体贴的为她脱去鞋子,盖上被子,看到她眉头皱了皱,似乎因为有人打扰自己的睡眠而感到悦,正想收手离去,她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他转过身看她,却见并未睁开眼睛,只是狠命的抓住他,嘴里咕哝不清的含糊道,“阿牵阿步,你们不要跑,让我抓到你们就死定了!”
发觉她是在说梦话,花卓凤失笑一声,轻轻用了些力,想要扯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她的力道居然也跟着加大,连睡梦中的口气都嚣张起来,“还敢跑?是不是想让我家法侍候啊?”
汗!还有家法?
花卓凤黑线的放弃挣扎,然后她露出朦胧的笑,虽然是梦中的笑,可是却是真实的纯真,带着一抹安心,“阿牵阿步,不要丢下我,我会很寂寞的!”
花卓凤愣了一下,表情渐渐柔和起来,原来嚣张如的她竟也会有这么柔弱的一面,看来看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呵,他微微再次挣了一下,可是依旧挣不出来,无法,他无奈的笑笑,走回了床边,虽然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啊,于是他任她拉着手,坐到床边,倚着床柱,可是过了一会儿,发觉这样实在难受,看着床上那个睡得喷香的小脸儿,他极其不不平衡的瞪了瞪眼睛,然后一掀被子,自己也拱了进去,而抓着他的那只小手仍然紧紧的握着他的大手。
……
眼皮动了动,小巧的唇勾起笑容,昨天晚上她梦见阿牵和阿步了,他们又被她在梦中虐了一番,至少稍解丢下她的小怨,心情颇好的睁开眼睛,映入眼里的是床顶不怎么美观的房梁,脸上闪过疑惑,明明她昨天晚上是坐着睡着的,怎么这会儿躺得这么舒服,还盖了被子?
正疑惑间,突然一只大手闪过她的眼前,毫不客气的横过她的胸部,老实不客气的放了上去,细小的眼睛努力的瞪大再瞪大,脖子僵硬的转过去,一张熟睡的脸近在咫尺,小宇宙瞬间爆发,一时间整个山寨都进入了恐慌状态,所有人一下子惊醒,以为有什么强敌入侵,而直接受到荼毒的花卓凤则一下子陷入囫囵冥道,一双眼迷迷糊睁开,清澈中带着几分迷茫与惊惧,“怎么了?地震了吗?发洪水了吗?还是着火了?”
他眼神没有焦距的从床上弹跳起来,然后下一秒他已经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臀上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眼神的焦距便落在了站在床上,双手掐腰,怒火冲冠的小小身体,不足巴掌大的小脸被怒气顶得通红,以足以震倒整座山的气势对他吼道,“死坏蛋,你对本姑娘做了什么,快老实交待。”
花卓凤脑袋被吼得七荤八素,而这时所有人都已经跑到门口“听”热闹了,只是仍处在囫囵状态的两人还无自觉。
“明明是你昨天晚上拉着我不让我走的,你还跟我吼!”揉着耳朵站起来,花卓凤显得无辜极得,一双清澈的眼总算回归他的本质,纯真到让人想要好好保护。
嗯!这才是正太应该有的表情嘛!某人心里暗赞,可是下一秒又鄙视了自己一番,还真是狗改不了****,发花痴不分时间地点。
“少跟我打马虎眼,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一你棵小松树竟然做梦想吊死本姑娘?还真是痴人说梦,告诉你,本姑娘可是要找一整座大森林的。”小小的单凤眼一横,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可是却让在外面所有人,包括屋里的花卓凤听得跌坐在地,她这是什么内容,意思是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她不会对他负责?
她说——她不会对他负责?
花卓凤怕自己听错了,连忙抠抠自己的耳朵,坐在地上问,“丫头,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本姑娘不会对你负责,耳朵被驴屎堵住了吗?”某人继续横眼看他,鄙视他称人之危之外,对自己迷迷糊失贞,居然一点都不知道颇为懊恼,毕竟是前世今生的第一次,虽然对方长得可以,可是却卑鄙有余,有种所托非人的感觉,去去去,她到底在想什么呢,现在她要是在努力的保护自己的尊严,绝不能让那下流坯子以为自己会随他摆布了。
“那个——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让我对你负责吗?”花卓凤有些弱弱的问道,昨天晚上当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他相当的好奇她的反应。
“我干吗要让你这个下流货负责,然后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哼——”站累了,于是她又坐了回去,双手环起胸,突然脸上闪过疑惑,猛然间低头,看到自己的衣衫整齐,没有一点被动地的痕迹,抬头微显尴尬的看向花卓凤,他正坐在地上一脸“你看吧”的表情,收回目光,她又掀起被子,发现上面没有一块传说中的落红,一口气从胸口松出,跌坐到了床上。
花卓凤看到她的表现,暗笑着站起来,还以为她真不在乎呢,原本只是在做样子啊。
“小丫头,记住了,以后不要再在男人面前鄙视他的某样能力,不然会很惨的哦!”
“小子,你不觉得你不通过姑娘同意便在人家房里过夜,这样很卑鄙下流吗?”这小子还跟她拽,真是够可恶。
花卓凤笑,纯真如婴孩儿,“我不觉得留在一个还没开始发育的小孩子房里有多卑鄙下流,况且还是那小孩儿死拖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的。”
“你说谁还没发育?”某人立刻很有行动力的挺起胸膛,表示出自己已经发育的本钱。
“就你啊,明明十三岁还没到,居然冒充三十岁,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啊?”花卓凤在床上坐下,目光朝门口扫去,笑了一下,也不做反应。
淡淡的眉毛此时几乎竖起了两道平衡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姑娘没到十三岁了?告诉你再过三个月本姑娘就十六岁了,可以嫁人生孩子了,你竟然小看本姑娘,就让你看看本姑娘多有料!”某冲动到没有理智的疯丫头,一把捞起耳朵被震风晕头转向的某男的手,放在自己的那发育的其实真的不太好,但绝对已有身为女人的资本的地方。
空气仿佛静止了,手下柔软的触感让某男浑身僵硬之外,有一股异样的冲动在体内猛然冲撞着,而某女在敏感部位真的被一双异性的大手触摸上时,神志轰然醒来,异样的感觉让她愣了几秒钟,之后才赶退后些许,而男子的手却仍保持着原状放在半空中,脸上的神情有些茫然的陶醉,而正是因为这表情,让某女再次发飙,毫不客气的一记锅贴打碎他脸上的陶醉,只剩下茫然。
“你干吗打我?”
“就打你了,怎么着?”厚脸皮有抹可疑的红晕闪过,可是由于脸皮太厚没人发现,看到的只是蛮横。
“你不可理喻!”
“对啊,我就不可理喻,我再打,怎么样?”
于是,外面的人又听到了一记清脆的响声,众女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仪的情郎被这般对待了,一股脑的冲了进去,七嘴八舌的开始对仇亚风征讨起来,要是好仇亚风是什么人,可能那么容易被打败吗?
刚才的窘迫因为众女的闯入一扫而过,再次从床上跳起来,一手掐腰对着众女吼道,“你们这帮花痴有什么资格跟本姑娘叫嚣,为了一个男人不理家中父母的担忧,亏他们日夜为你们担心,你们却为了一个男人在这里急风吃醋,对得起他们吗?还有你——”她转头指着坐在床沿的花卓凤,“亏你长了一副无害小正太的美脸,却是个强抢妇女的混蛋!打你巴掌还是轻的,真该把你丢进猪笼扔进海里。”
“我又不是做坏事!”某人弱弱无辜道。
可没人理他,而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众女们似乎也被说到了痛处,各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有人说道,“不是花公子抓我们来的,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