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要怎么去说谎,虽然那并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但是他还是有目的的接的了她,所以当自己被解穿时,他只能保持沉默,虽然看到她眼神里透也的情绪让他的心跟着揪痛,但他确确实实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
“呵呵……”是她的轻笑声打断了堂内的沉寂,此刻她脸上的笑容绽放得再灿烂,却都显得勉强,“原来是这样,你直说嘛,何必搞得那么麻烦,咱们无论怎么样也可以成为朋友,朋友如果需要帮助,我定是义不容辞嘛。”怎么回事?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
曾经他想过如果那双叫是亮得刺眼的眸光暗了下来定是很好玩,可是此刻那眸光在他眼前一点点暗下来,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快意,只感觉到空空无感的心中仿佛被注入了某种复要的情绪,而且在隐隐作痛。
“……我……你的身份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这是他的实话。
“那么咱们就各拍两散吧,反正婚礼也不算完成。”经过阿牵提醒,她才想起来,他们的婚礼并没有拜完,好像少了个程序吧,呵,自己刚才还找人家去谈判呢,话说自己好像没立场呢。
“休想。”他站了起来,动作有些急,和他平时不紧不慢的态度有些差别,虽然脸上的表情仍然平静,但是眼神却有异样。
阿牵阿步挡在了仇亚风面前,罗隐突然眼中一白,四周的空气变得紧张起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二对一,看起来好像胜利在望,但是多少见识过罗隐武功的仇亚风,却有些没底气,阿牵阿步或是对抗一般的江湖高手还卓卓有余,可是罗隐……
“啊……那个……饿了,要不咱们先吃饭吧。”
一场可以开打的战斗,在某人莫名其妙的理由下打断,于是,罗隐为原本应该是敌人的家伙准备了午餐,并且还被踢了门外,说什么这是家庭聚会,天杀的,就是因为是家庭聚会他才应该参加好不好?可是他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的窝囊,就真的被没声没响的给撵了出来,难怪此时笑映辰不顾上下尊卑,鄙视地看着他。
“王,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人生特有趣儿呢?”笑够了后,笑映辰摸到书桌的对面,双手支着下巴好奇的问他。
“闭嘴,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罗隐漠然的瞪他一眼,可是这眼神远不比之前在威吓力,笑映辰依旧笑得很可恶,但却还是回答了正经的问题。
“阿并传来消息,说那丫子直接将图送到了赵靳那里,还有……”笑映辰顿了一下,笑从也敛了起来,罗隐这时眼神也凝向他,知道定是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那个叫花卓凤的小子恐怕不简单,这期间他与一些白衣人接触过,但由于很快被发现,所以阿并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现在正在查。”
白衣人?
罗隐垂下眸,陷入思考,突然脑中有什么闪过,他猛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可是不一会儿又慢慢的坐了回去,“尽快查出来。”
笑映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了然的笑开,直起身子,挥挥衣袖道,“放心,事关咱们夫人的安危,属下可不敢怠慢。”
罗隐瞪了他一上,不再言语,心绪重新纠结到了自己被列入外人的范围的不爽心情中。
……
三个青梅竹马酒饱饭足,仇亚风酡红的小脸正对着双胞兄弟痴痴的笑着,而阿牵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痴迷,若说最清醒的恐怕只有阿步了吧。
“哥……”他推推自己的兄长,他清楚他的酒量,那么一点酒怎么会让他醉,他不过是想要借酒装疯而已。
“干吗啦。”阿牵不耐烦地挥挥手。
阿步叹口气,懒得理哥哥了,于是对仇亚风说道,“小主,你得尽快和我们回去,因为中原有人要对你不利。”
“嗯?”抬起有些沉的眼皮,仇亚风迷糊的应了一声。
“当年灭密教总部,杀了你父母的仇人再次盯上了你,所以你得尽快回苗疆,在那里我们才会给你最好的保护。”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但是他们必须得尽快回去,如果能今天走就更好了,虽然那个罗隐看起来很不好对付,但为了小主也得拼一拼了。
傻笑的唇僵了一下,迷朦的眼似乎也清明了一些,当年刚穿来时看到那惨烈的一幕有时还会在她的梦中出现,对于见都没见过的父母她倒没有多少什么报仇的心理,但是当时的情景让她深刻体会到敌人的残忍,而且现在又盯上她了?难道是因为当年没宰得了,现在继续?
见她似乎清醒了,阿步瞅着她,严肃的点了点头,这时阿牵也不再陪她玩酒疯游戏,郑重的对她点了点头。
“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你们查到了?”记得他们来中原的目的就是这个。
“查到了。”阿牵与阿步一同点了点头。
“是什么人?”能灭到一年教派的总部,可想而知其实力,不知不觉手心里渗出的冷汗。
“其实我们查到的也还不够多,只知道是一个叫做断情崖的组织,鲜少在江湖上走动,并不为江湖人所熟知,但只要他们出洞,必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至今为止,我们还查不到他们的所在地,甚至主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近一年的查访居然只得到这点线索,这让阿牵与阿步深感愧疚,此时都低下头。
“哎呀呀,别露出那样的表情给我看,讨厌死了。”明白两个人的心思,仇亚风拍拍两个人的肩膀,嘻哈道,“既然人家已经盯上我了,就算是跑回苗疆也没有用,搞不好还得连累大家再被灭一次,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盯上密教或是我的目的是什么,何不将计就计,直接端向他们的老巢?”她怕死,所以拼了命得也活着,既然冲着她来的,那么她不还以颜色好像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行,这次不是你平时玩闹的游戏,我们不能让你涉险。”阿牵阿步异口同声阻止她。
被吼得有些晕,她迷迷糊糊的抠抠耳朵,“我们可以找帮手嘛,话说咱在江湖上混了几天也是交到几个用得上的朋友的。”比如白痴凤,比如盟主千金,再比如盟主家的六大高手六刃?都是强有力的帮手,而且还有那个……去,算了,那个不算。
“那也不行。”阿牵拍桌子,一副我说了就算的模样,而某人这时候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发一下自己小主的威风了。
“我是教主我说的算,再跟我抢就滚回苗疆去。”
阿牵与阿步愣住,长这么大她还没在他们面前摆过教主的架子呢,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叹口气,感觉自己可能把两个孩子给吓到了,于是她双坐回去,但语气仍然坚定,“反正我决定了,要么你们陪我,要么就回去吧。”
深知她偶尔会执拗的脾气,兄弟俩对视一眼,没办法只得同意,不过阿牵有要求,“我们要先离开这里。”那个男人让他有了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那种危险也许只有他自己懂得。
“成交。”某人很不负责任的答应下来,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罗隐会不会让自己走。
最后经考虑之后,她决定还是先礼后兵吧,因为阿牵和阿步加一起不一定是罗隐的对手,况且还有一个据说也很厉害的笑映辰了,当天,阿牵和阿步也在风院住了下来,当然又是某人不经主人同意的决定。
是夜,因为亲人相见,并且知道一直在追杀自己的白衣人可能的来历后,仇亚风一直兴奋得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找不到周公,最后只得滚下床,跑出去,准备运动运动,消耗一下体力。
时值夏末了,到了晚上空气有些微凉,但是却让人很舒服,今天应该是月初,月亮一点都不亮,淡得几乎看不到,四周都漆黑一片,仇亚风没敢跑远,只是在自己住的院落四周转转,出什么事,自己一喊,阿牵和阿步都会听到。
“到底为了什么非要和密教作对呢?难道是这小丫头的父母结下的怨?可是他们已经死了啊?就算要斩草除根为什么还要等过了这么多年才来除呢?话说我都还没找你们算账呢,刚穿来就差点又被你们送回去了。”对着漆黑的天空,她站在一片不开花的植物前发呆,对于身后无声出现的黑影毫无所觉。
“嗯,听阿牵阿步说的应该是个相当大的敌人,要不要找那个家伙帮忙呢?可是他自己本身也是个谜啊,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娶我的目的是什么,可以相信他吗?”想到某个人,她的心情纠结起来,从不轻易皱的眉头凝在了一起,而一直无声站在她身后的黑影原本伸向她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就在她要转身的那刹那,那只手猛然间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抓在怀中挣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