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映辰几乎快要用内力来压制自己的笑声了,他真的好佩服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听了那样的话面不改色,什么叫做“他那张脸看起来也特拈花惹草”?难道人好色于否是靠脸来决定的吗?哇哈哈,实在是有意思的价值观。
一道萧瑟如秋天落叶般的视线朝着看来,其中还带着些许肃杀,让他尴尬的将眼神向四处飘散而去,“呵——呵呵,看来得向袁盟主提提意见,这房间的隔音应该好好加强了。”
“不是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内力用在听墙角上。”罗隐凉凉地说了句,脸色依旧不动如山。
呃——
这算不算也是把他自己说进去了?貌似他是感觉到他在用内力听着什么,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于是也就跟着听了,结果——
“咳咳咳——”笑映辰轻咳几声,脸上恢复到了正色,温吞的笑容一下子变成了一朵清新小莲花。
坐在他对面的罗隐视而不见,漠然荒凉的眸子只是在盯着自己的手指尖,然后轻轻问道,“消息准确吗?”
“回王主,确实无误!”笑映辰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并站起身来,态度恭谨而严肃。
点点头,罗隐依旧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那就伺机而动吧,记住不能打草惊蛇。”
“属下遵命。”语落,笑映辰又笑了,像是一朵瞬间绽开花朵的睡莲,清雅而妖美。
“王主,今天晚上恐怕会有艳福送上门来,属下就先告退了。”于是,笑映辰在罗隐那凉凉的视线下,退出了房间。
夜也在无声的加深,罗隐躺在床上却始终没睡,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什么,但却就是没有睡。
子更时分,他听到了到想听的动静,门外人影攒动,不一会儿便借着露脸的月光看到一根竹管子插过作纸探了进来,不一会儿一缕白烟儿便被吹进了屋内,微微笑了笑,罗隐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又等了一会儿,门轻轻地被推开了,门口的两个人似乎还没在成什么协议在争执着什么。
“小风,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毕竟你是姑娘家啊。”花卓凤小声问道。
“姑娘家怎么了,我只是让他产生点小错觉,然后很负责任的听话而已啊。”没错,她只是迷晕他,然后脱件衣服躺在他的身边,早上醒来,两人均惊讶,不知如何是好,而她就很懂事的不要他负责,到时他一定感激涕零,被她的大度不拘小节大大折服,而后她成为他的红颜知己,哇哈哈,简直太完美了。
“可是这样的计策,你不觉得用在那个程或身上更把握吗?搞不好他一下子就负责的把你娶回去了。”说话的时候,花卓凤没发现自己的语气竟然酸酸的,而某风也因害怕又兴奋没怎么在意,稍显无奈的挥挥手,“不行啦,我要在人家程大哥面前表现出最完美的一面,不能那样丢脸啦。”
“你已经丢脸了好不好?”花卓凤斜眼睨着她吐槽。
“那不算,好了啦,你先回去,明天早上一切事情就搞定啰了,把这个极品收复了,相信其他的一定更容易了。”一边说着一边将花卓凤推开门口,不顾他担忧的眼神,轻轻把门关上。
月光不知何时又躲进了云层,阴影盖住了花卓凤的脸,只是听到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声,他并没有如仇亚风所说回到房间,而是在刚才关起门的门口的长廊边上坐了下来,仰起头看向无星无月的天空。
……
说着是挺顺,可是这种事也是第一次做,所以紧张是在所难免了,人一紧张就一定会出错,像是撞到桌子拌到椅子是最常有的事,所以某人一路磕磕碰碰的总算走到床边,这时,月儿正好又露出了脸儿来,青白的月光洒在床上的人的身上,闭着眼睛睡着的他少了平时看到的那种颓败荒芜,在柔白的月光下脸部的线条变得柔起来,这般没有防备的他看起来更加的迷人,光是看着就已经让她心跳加速,而无法自抑了。
用力的捶了几下自己的胸口,她悄声唾弃自己道,“别这么没出息,极品收藏着就好,不能动心。”
自己给自己下了保证之后,深吸一口气,一人短腿爬上床沿,另一只腿紧跟其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腿上一麻,身体一个不稳居然斜斜的向床柱撞去,然后头部一昏,眼前一黑,不醒人世去也。
罗隐的手刚刚好的接住了她的头,与此同时点住了她的昏睡穴,然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荒凉如漠的眸子竟然有一道光闪过,而后他轻轻的挪动她的身体,将其平放到床上,静静地凝视这个想占他便宜,而自己却沉沉睡去的小丫头。
这张脸,真的不怎么美,甚至像是一只没长开的小茄子,看起来那么柔弱可欺,可是身体里却总是充满着异样的能量,即使此时的她安静得如睡着的小猫,他却仍能看到从她眼里释放出的璀璨光彩,真想看看那光彩暗淡的模样,真想——
“你的这颗小脑袋里到底都想的是什么呢?”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指着她的额头,轻轻喃语,因为她与花卓凤之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还真是连一些江湖侠女都自叹不如的大胆想法,那他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吓她一吓呢,因为她的那些话中有些内容让他相当的不爽呢。
“呵呵——”又是那种苍凉的笑,像是黑夜里的一只孤鹰。
当太阳的光线顺着窗缝挤进房间的时候,仇亚风眯着眼迎来了新的一天,先是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鲜红的肚兜在阳光下竟然在自己的眼前闪着刺眼的光,小巧的胸部若隐若现,细长的眸子蓦然瞪大,赶紧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看到的竟然是一个赤着上身的男性躯体,臂膀瘦削,却健而有力,宽肩窄腰像是一个完美的雕刻画,胸口处微微有规律的起起伏伏,在阳光的抚照下这具身体的周围像是蒙上了一层光晕,还有透明的梦幻泡泡在不断的在四周漂浮着。
“嘿嘿——”某人流着口水傻笑,完全忘了刚才还因为自己还因为衣服的尺度比计划的要大,而惊愕无比,只记得对着眼前的景致猛犯口水灾难。
罗隐缓缓睁开了眼睛,淡灰色的瞳孔有丝恶意闪过,“为什么你在这里?还没有穿衣服?”
“呃——那个,事情是这样的——”某人如梦初醒,正想要接剧本走,突然被人打断——
“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身为男人我就应该负责,放心我会娶你的!”他缓缓坐了起来,长发在阳光下发出暗红色的色泽,几缕随意的垂在他的脸前,让他更显几分妖异。
“那个——我——”剧本突然被打乱,又被突来的美色迷惑,某人彻底被打败了,傻傻的睁着小眼睛,对着眼前的****胸膛猛流口水。
“不如我们马上就成亲吧。”他笑呵呵的扔出一颗炸弹,彻底炸碎了某人脑中的花痴泡泡。
“哎?你说什么?”手里紧紧抓着被角,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盯着着,下一秒便听到嗵——哐——的声音一起响起——
花卓凤带着眼屎闯进来的时看到的就是,罗隐光着上身坐在床上,而某个昨天晚上想摘花的傻子像是被什么吓到似的,只着肚兜,紧紧抓着被子坐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花卓凤用他还带着眼屎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罗隐,副想拼命的模样。
“就是你看到的事啰。”罗隐耸耸肩,拿起放在床边的外衫披了起来,挪到床边将地上那个彻底傻到的呆瓜扶起。
“你真的对她下手了?”花卓凤的眼睛像是能冒出火来。
“自动送上门的肉,我为什么不吃呢?”被子被他一翻,已经将她团团裹住,看不到一片肌肤了。
“你——你好下流。”貌似理亏了,花卓凤的底气显得有足。
“总比一些半夜跑到人家的房里放迷烟要‘上’流一些。”罗隐唇角扯了扯,荒漠般的眼睛神此时竟也鲜活了一些。
“……那你也不能对她——她还是孩子!”看着跟前那个不争气的家伙,花卓突然有想要揍她一顿的冲动。
“该有的都有了,而且——我会负责娶她!”说着,罗隐特意贴进仇亚风的耳朵,而她就像是被外星人袭击一般,一个高跳了起来,罗隐一个不注意让她挣脱了怀抱,他直觉的想要拉住她,却只拉住了她的衣服,没有系绑的衣裙让他一拉,瞬间滑落到他的手里,而眼前便略微颤抖的纤细背影。
罗隐灰色的瞳眸蓦地收缩,紧紧的盯住了眼前纤弱的背部,瞳孔里浅浅灰逐渐在变化,竟然像是透明的了,那种复杂的神采让花卓凤心猛然一紧,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到了仇亚风的肩上。
这时,东厢那边听到声响的人也都跑了过来,看到这样的情景都愣住了,仇亚风见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在狠狠地瞪了一眼依旧若有所思的罗隐后,拉紧衣服,风一般跑了出去,虽然她思想开放,可也没开放到在众人在前玩脱脱。
“你太过分了!”花卓凤瞪了罗隐一眼,也追着仇亚风出去了。
这时罗隐缓缓抬直了头,瞳孔又变回了浅灰色,唇角渐渐勾起了一抹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