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候家小姐的并不是第一次来盟主府,由于两有是邻居交情也还不错,常过来串门子,也正因为这样,可怜的雷刃被盯上了。
花卓凤跟着一起来了,其实被抓包的结果是理所当然的,只有那两个要男人不要命的笨蛋才会以为进来人家堂堂武林盟主的家里而不被发现。
进了厅里,候小姐还算有礼,对袁庆云行了礼后,便没有出声,等着袁庆云说话。
“世侄女,这位姑娘说和你是朋友,此事可属实?”袁庆云每次看到候小姐都想笑,因为总是不自觉的将她的长相和她的姓联想到一起,可是为了长辈的风范,他也不能露底,于是努力的装出严肃的模样。
“回袁伯伯的话,我确实认识她,她是我的朋友。”候小姐不明白袁庆云干吗把她叫来就问这个事儿,可是她还是据实以答。
“哦,原来如此。”袁庆云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在场的人也都微微抿嘴,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
这时袁庆云注意到了花卓凤的存在,稍稍露出疑问,“这位是——”
“嘻嘻,我是花卓凤,和她一起混的。”花卓凤笑嘻嘻的走上前几步,指着仇亚风,眼里很明摆的在嘲笑她被抓包了。
仇亚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顺便做了个鬼脸,然后对袁庆云说,“其实我也认识袁姑娘,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来看她的。”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现在就是啰。
“真的?原来姑娘认识琴儿!”袁庆云惊讶,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女儿有这么一个朋友。
“是啊,不然你问后面的花美男嘛,我们一起见过的哦,是吧?”对着袁庆云身后的雨刃出一口小白牙。
袁庆云侧头看雨刃,雨刃汗了一下,只好据实以报,“回盟主,在从唐门回来时,确实在锦官城遇到过这位姑娘,只是——”
“哈哈,那时咱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呢,哈哈哈——”某风很不客气的打断雨刃的话,雨刃无奈看她,实在有些想不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只能给袁庆云一个眼神,表示事后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
袁庆云也没有多做深究,他看得出来这小姑娘是想留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可是他同样好奇那精湛的易容术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既然姑娘是小女的朋友,不如就在舍下住上几日吧,世侄女这样可以吗?”袁太云礼貌性的问候小姐,事实上事情已敲定。
而候小姐只是犹豫的看了仇亚风一眼,而后也痛快的点了头。
……
几乎算是戏剧情的,仇亚风与花卓住进了盟主府,当天晚上就差点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事情的引发者刚好便是看到某人的袁大小姐。
此时袁府的餐堂里,已经坐着今天的客人了,而一进门的袁琴儿一看到一张曾让她气到咬牙切齿的脸时,便一把挥起鞭子,吼道:“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你啊,琴儿小姐,嘻嘻!”仇亚风嘴里嚼着一声肉块儿嬉皮笑脸的说道,而原本应该为女儿的反应奇怪的袁庆云在雨刃的解说后,也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反正都是小孩子闹脾气,随她们玩吧,而他对于这个小姑娘相当的好奇,江湖上精通容的人不多,而这般出神入化更是凤毛麟角,当时若不是笑映辰与雨刃曾经见过她的另一张脸而心生疑窦,恐怕在场的人没人看出她的脸是假的吧。
“你是来找死!”袁琴儿一鞭挥起,就朝着仇亚风的门面而来,毫不留情,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仇亚风身前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影,快得只像一股风在眼前一呼而过,下一秒,鞭子已经被抓在那人的手里了,在场的人都惊愕得瞪大了眼睛。
“袁姑娘,好久不见啰,呵呵!”花卓凤一张笑嘻嘻的娃娃脸正对袁琴儿的怒容,一刹那,刚才还火冒三丈的袁琴儿居然红起脸来,手抓着鞭子拉也不是,放也不是。
“琴儿,不得不礼。”见女儿这副模样,身为父亲的袁庆云像是看出点什么,教训完女儿后,目光不经意的扫向花卓凤,眼里多了抹深思。
“你放手啦!”袁琴儿红着脸,跺脚娇嗔,全然没了刚才的母老虎架势。
“哈,不好意思。”花卓凤手一松,双手举过肩,笑嘻嘻的表情丝毫不改,然后坐到了仇亚风身边,刚好是在仇亚风与罗隐的中间。
“嘻,小风,我坐这里比较舒服。”仇亚风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又看看坐在那里人是美得像是残最一般的颓美男子,双眼冒出几颗小星星,而后又看向坐在对面的程或,瞬间,程或便觉得身上汗行直立,紧张得连筷怎么拿都不会了。
“既然人都到了,那么该开席了,大有都不要客气。”主人宣布开席了,众人也都拿起了碗筷,可是这顿饭却是吃得诡异异常,各怀心事。
晚饭过后,家仆带着客人们到厢房,袁府的客房分为东西两厢,笑映辰与程或被带到了东厢,而其他三人则住在西厢,在回廊处五分道而行,仇亚风一路东张西望的跟着家仆来到了西厢,其实东厢与西厢中间只隔了一个天井,天井周围种了些常见的花儿,中间有一道用石子铺成的连接东西厢的小路。
西厢总共有五间房,仇亚风指着中间的那间叫道,“我就住这间了。”于是不理任何的意见,一脚踢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么不懂规矩的客人,家仆还是第一次遇到,要是也不能说什么,只好看着其他两位男客,看他们是不是也要自己选房间,反正都是一样的。
“那我住旁边那间好了。”花卓凤也不客气的指着仇亚风房间的左边说道,语毕一把推开房门进去了。
家仆额头冒出第二滴汗,然后看向罗隐,事实上这位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可是给人的压迫感却是最强的。
“那个——罗公子——”
“就这间吧。”罗隐指了指仇亚风右边的房间,看了不看家仆一眼进去了。
愣愣地盯着三扇紧闭的房门半晌,家仆用力的晃了晃头,按原路返回了。
……
夜还不算深,月儿像是遇到情郎的姑娘,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躲在云层后面,西厢房内,烛影摇曳的窗户上映着一颗交头接耳的脑袋瓜子。
“喂,我说你不更喜欢俊美男子吗?怎么突然又对老实敦厚的下手了?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花卓凤夸张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世纪大灾难将要来临,又像是某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缺德事。
“什么‘下手’?一般花美男是用来赚钱的,极品花美男是用来私藏的,而老实敦厚是用来嫁的,OK?”仇亚风习惯性的拍了一下花卓凤冒着问号的脑袋,鄙夷的斜视他。
装作没看到她眼里深深的鄙视,花卓凤决定不耻下问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明白,以后姐姐我的混蛋店开业,第一让你做当家老板娘!哈哈哈——”想象着日后自己成为混蛋店总老板,让那些个自以为长得如花似玉便不把女人当回事的男人舔自己的脚指头,她便万分的得意。
“怎么觉着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又下流?你能告诉我混蛋店是什么吗?”抓抓头发,花卓凤显得莫名其妙的。
“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到时你就知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帮我先把我的那个极品拿下,嘿嘿,一看到他就可靠外的心痒难耐,不把他弄来私藏,我会报恨终身的。”一想到罗隐那双荒芜的双眸时,她竟然不知为何有一丝心疼,然而当想起他偶尔那一瞬间的笑容时,便以兴奋起来,她绝对要让他对着自己露出最最灿烂的笑容。
“咦?你今天不是表现得对那个程或更有兴趣吗?”越来越搞不懂这丫头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了。
“笨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敦厚老实的是用来嫁的,我将来可是要把他拐因有当老公的,当然要好好保持形象,不能在他面前显得太——呃——那个开放,如果我半夜去他房里,指不定他就会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姑娘,到时不肯娶我怎么办?那样的人一看就知道很死板的嘛。”说话的时候刻意将语气放低,一副怕人听到的模样,可花卓凤却依旧很不给面子的一头黑线,大眼睛拉成一条长线,斜睨她,表示他的鄙视。
“你就不怕你的极品美男把你当成水性扬花的女子?”
“嗯——”某人稍稍犹豫了一下,抬头肯定道,“不怕,因为他那张脸看起来也特拈花惹草,大家都公平嘛!”
满脑袋都划下一道道黑线,实在是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