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被弄得鸡犬不宁,而两个罪魁祸首却是吃的好睡得舒服,直到太阳照到了臀上,才伸着懒腰醒来,仇亚风睁开眼睛扫了一眼被点了昏睡穴睡得像是一头大公猪的‘肉堆子’,又转头看看像是做了什么美梦,还有流着口水傻笑的花卓凤,于是不客气的一脚踢醒他。
“哎,醒醒啦,该去行动了,死猪!”
“唔——唔——小红,小红,你别走啊!”花卓凤闭着眼睛一脸坏笑的双手向前抓着,而就在他面前的仇亚风一下子被逮个正着,只见他双手不客气的捧住她的脸蛋儿,噘起双唇,一脸坏相的朝着自己的脸凑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仇亚风觉得自己被迷惑了,藏在假面后面的脸竟然有点发烫,眼睛不停的眨呀眨呀,口水不断的咽啊咽啊,像是在期待些什么,她承认她很好色,而且那张唇也很诱人,不过一想到这张唇是白痴凤的,一下子什么魅力都没了,一清醒过来就一拳不客气的揍到他的脸上,美梦也一下子碎了,捂着被揍得生疼的鼻子,一头雾水看着眼前的怒容,透过假面,都快要看到她气得通红的脸蛋儿了。
“你干吗打我?”花卓凤捂着鼻子委屈的叫道。
“我打的是坏蛋,你是吗?”用鼻子瞄了他一下,仇亚风站了起来,“把这堆肉就放在这吧,咱们现在就去取地契!”
“咦?到哪里取?”花卓凤头顶露出几个白痴问号。
“你笨啊?这堆肉是这家的唯一种猪,怎么可能敢冒险不把地契准备好?不过他们一定报官了就是,既然这样,咱们就在他家直接偷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你猪啊?”一掌拍上他的头,拍掉头上的问号,仇亚风把她的鄙夷之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喂,是猪也是被你打的好不好了?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做啦!”抱着脑袋,花卓凤跳了起来,委屈着一张正太娃娃脸,想博取人的同情,可惜他再次犯笨,这套对于某人来讲早就没用了。
“说你是猪你还真是猪,刚才不都说了吗?他们一定把在地契准备好,而换人的时间是中午,这会儿才上午,到他们家的主人房里一定找得到。”唔——大概是这样的,因为以前电视上演的不都是把钱先准备在手边,然后等着绑匪打电话来吗?
“哇——小风,你好有经验哦!”花卓凤又开始犯白痴,很不合时宜的露出星星眼,然后理所当然的又被拍了脑袋。
“别吵,这堆肉什么时候会醒?”
“啊,今天傍晚差不多吧!”摸摸被拍疼的脑袋,回答。
“什么叫差不多,给我准确回答。”又是一记。
“哪可能那么准确啦,对于普通人来说,12个时辰左右便可以醒来,而有武功底的会更早一些,至于这只猪,平时疏于锻炼,估计得比普通人还得晚醒吧。”被打得好委屈,花卓凤干脆躲到门边。
不过这回他的回答令仇亚风满意了,拍拍身上的干草屑,她从原地跳了起来,“那好,咱们GO吧。”
“呐?什么?”
“走吧,笨蛋!”柴房的门被一脚踢开,手里捞着只耳朵走出去。
……
仇亚风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绑架居然这么的成功,连那不含丝毫逻辑的地契所在地的推理,居然也瞎猫撞死耗子的猜对了!他们两人几乎是如入无人之境般的偷出了地契,正大光明的从那个大宅子里走了出来,此时身上还穿着宅子里的佣人服呢。
躲过还在到处收寻绑匪的官兵,两人在角落换了衣服,恢复了本来面貌,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行走。
“小风,这些地契怎么办?”花卓凤甩甩肩上的布包包问道。
“找个地儿,烧了呗。”目光落在了某路地小朋友手里的糖人儿上,某人答得根本是毫不负责任。
“哎,可是你说要还给那些佃户的。”对于她这般不负责任的回答,花卓凤不乐意了,挡住她跟着糖人小朋友的路,皱眉道。
“哎呀,他们拿回去也是烧了,只是我们帮他们代劳而已,难道你不要一一发给他们,然后再被抓吗?好了啦,别挡路!”一掌挥开挡在身前的障碍物,迈开短腿打算追上那小孩,想问他一下那糖人哪买的啊?看起来鲜艳又美味的说。
可是挥去了一个障碍物,还没迈开第二步,又是障碍冒出来,当她在玩跨越障碍物的游戏吗?一个连一个的碍眼物。
“哎,我说你——长——路不——走——眼——”话还没说完下子竟然语无伦次起来,口水不客气的顺着嘴角泛滥,眼珠子已经由桃心代替,她这副不争气的模样看在花卓凤眼里那个不是滋味儿,于是就想一拳拍走她的花痴相。
“哎,京城要被你淹啦!”装着地契的布包不客气地朝着她挥去,可是丝毫挥不去她追求“美”的决心。
“公子贵姓,今年芳龄?有无娶妻?那个,家住哪里?”不用想,老毛病又犯了,站在一旁的花卓凤觉得自己现在恨不得一下子钻进狗洞里,尤其是看到眼前那个身着华服,一身贵气,俊美得如画上走下来的年轻男子,那略带趣味又显轻俘的笑时,更加觉得无地自容,那笑容像是在问他,眼前这个花痴是他什么人似的。
“走啦,别在这丢人啦!”花卓凤用力的拉着某人衣领,可是某人的脚底下像是瞬间钉了个木桩子似的,竟然一动不动,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她这千斤坠的武功练得这么到家。
“闪啦,我要与帅哥好好谈谈,嘿嘿,帅哥,有没有兴趣跟我混啊?到时有工资领,还有数不清的美女抱哦!”双手交握抱成拳,仰头瞅着高大的锦袍男子,男子也正在看着她,略带眼屑,显得几分阴柔的眼含着轻俘的笑容。
“哦?”
“呵呵,不好意思,我朋友这里有些毛病,耽误公子过路了,您不用理她,您走了她也就好了。”花卓凤一把将她扯到身后,对着男子戒备的笑了笑,此时的他看起来与平日与仇亚风在一起时的白痴相一点都不一样。
男子似乎也没有想再缠绕下去,笑着点了点头,瞅了一眼正努力的想从花卓凤背后跑出来的仇亚风,有趣的笑了笑,转身欲离开,这时听到她在后面吼道,“喂,帅哥,要不先告诉一下你的地址吧,赶明儿我去拜访你,哎呀,白痴凤,你别挡着我啦!”
见两人在那旁若无人的闹腾,男子突然又转过身来,向前走了两步,说道:“昨天京城突然来了一对雌雄双匪,将城南周侍郎的公子绑架了,看二位也不是京城人士,不知——”
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身体突然一僵,然后身体像是机器人一般动了几下,先是仇亚风露出极不自然的笑容,一边将花卓凤手里的布包藏到身后,“嘿嘿,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今天才来京城的。”
男子的眼睛在布包上流连了一会儿,束着黑发的金镶玉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刺得某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几乎已经看不到眼睛了,“那个,公子你忙,我们先走了!”语毕,扯着花卓凤像是龙卷风一般跑了。
男子看着两人迅速的消失在大街的人群中,含笑的唇渐渐的抿成了直线,脸上的轻俘收了起来,侧头对着身后一直未发一语的随从问道,“可是画像中的两个人?”
“禀爷,不是!”那人回答得简单有力。
“哦。”男子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花花公子似的轻俘笑从带着几分慵懒的贵气,转身环顾间正好看到一个女子发痴地看着自己,于是露出一抹迷惑的笑容,对着女子放了一下电,瞬间女子捧着心晕倒,然后他得意的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江林,爷的魅力无边吧,哈哈哈——”
江林狂汗,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伟大的主子总是三五不时的做一下这么二的事儿,明明是那么精明厉害的主子啊,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妖怪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