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按下她挣脱的手,在她耳边磨蹭着道,“你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怎么,你不相信我?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不管怎样,你不应该怀疑我这个,我怎么可能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她低着头,心怦怦的跳着,低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他笑,“那日太后出事,你不慌不忙的赶去,定是早就知道了此事,我便已经猜到,今日一激,果然如此!”
她一愣,回身推开了他,低头站在他对面,“你看到了,我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女子,连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了,呵呵,我其实很后悔,她本就没多久的活头了,我何苦往自己身上揽事情呢!”
他摇摇头,“越是她这样的,越不会早死的,你做的很对,她总还会活上许多年的,现在看看,多清净!”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满是惆怅。
他叹了声,“别愧疚,对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可能只是心里恨她吧!”
她没有说话,却突然想起,她怎能在这里停留,便抬头道,“我要告辞了,我说过的话,你定要记得!”
他却依旧拉着的衣摆不放,她回身扯了一下,露出为难的神色,“你难道定要让我为难吗?”
他嘴角轻轻翘起,最后却苍茫的摇了摇头,“我定会将你夺来的,那时,你便不必来见我都是这样匆匆忙忙了!”
她一惊,回头喊道,“你为何这样执迷不悟?我告诉你,我不会成为你的人的,即使没有了皇上,没有了别人,世上所有男人都没有了,我也不会成为你的女人,因为……我此生只能是他的人了!”说哇,她决绝的转身,却见管家慌忙的跑来,“王爷,王爷,皇上来了!”
苏婉大惊,只听身后的人轻蔑的一哼,“你知道的,我这里布满了他的眼线!”
苏婉慌忙的拖着素裙想往里面走,却听门外皇司潼冷冽的声音已经传来,“皇后为何见到朕便想走?”
苏婉一惊,转过头去,皇司潼眼睛轻柔仿佛纱幔般扫过她的脸,然后直接看向了皇司冉,“皇兄在做什么?呦,在舞剑?”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皇司冉放在一边的剑拿在了手里,看了看,笑道,“皇兄的剑向来是很好的,朕却不爱剑,皇后,你是喜欢剑还是不喜欢?”他瞥过脸来,看着苏婉。
苏婉低头道,“皇上,臣妾只是有事想要对永禄王爷说……”
他一顿,挑眉扫了眼定定的站在那里的皇司冉,哈哈一笑,随即却凛下脸来,轻蔑的道,“朕有问你为何来吗?”
苏婉一滞,马上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皇司潼静静的看着皇司冉,仿佛寻常问题般问道,“近日来看见皇兄忙的很,几位朝廷重臣每日不面圣,却三番五次的往皇兄这里跑,实在让朕有些不解啊,难道皇兄这里有什么东西比朕那里有吸引力?为了了解此事,朕才赶来的!”
皇司冉挑了下眉,“这该去问他们才对,来客我便只能接待,总不能往外赶吧!”
皇司潼突然眼睛一闪,恶狠狠的凝视着皇司冉,“皇兄说的是,朕也是这么想的,皇兄如此文人,怎会与那些庸俗之人有所瓜葛?对吧?”
他满含威胁的话,却让皇司冉低声哼了声,微若未闻,然后道,“皇上有话便直说吧,我没有皇上的耐性,实在不愿拐弯抹角!”
皇司潼一听,眼中厉色一闪,便见寒光轻轻一晃,他手中的剑已经刺向了皇司冉,皇司冉却躲都未躲,只有苏婉的心滞在那里,仿佛停止了跳动一般。
还好,他停在了那里,眼露寒光,静静的看着皇司冉,“直说就是,你给朕老实些!别让朕再捉到什么把柄,当初朕可以将你放出来,今日,朕便还是可以将你关进去!“
皇司冉轻笑一声,“皇上放心,若是能让皇上捉到把柄那还了得?我定会小心的!”
“好个狂妄的小人!”皇司潼冷冷看着他,“你难道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
皇司冉依旧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司潼他冷冷一笑,“今日便让看一看,我早已不是原来的皇司潼,皇司冉,你以为,我会永远让着你这一步吗?你错了,我为了可以杀你,宁愿放弃所有!”
苏婉一惊,直接看见那剑猛的向皇司冉刺去,她可以看见,皇司潼眼中的那一刹那的决绝坚毅,还有皇司冉脸上异光一闪,他们都是认真的!
她猛的向前奔去,心中一片漆黑,仿佛被什么蒙蔽了,什么都看不见,连她自己都不捉到为何要上千去,当她醒悟过来,只见那寒气逼人的剑锋,已经向她飞来。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那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再睁开眼睛,却见自己已经挡在了皇司冉面前,剑,就在眼前,然而皇司潼那比剑还要锋利的眼光,却恍的她眼睛直痛,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喤郎一声,剑落在地上,皇司潼没有说话,迅速的转身,向外走去。
苏婉瞪大了眼睛,马上追了上去。
“皇上,皇上……”她咬着嘴唇,捧着肚子,只感到浑身无力,却又只能用力的追着他。
终于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却又被他一甩,回过头来,满脸冷色,“好个皇后,朕的,好皇后!”他扫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轻声一笑,血红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如今你还能坦然说出,这孩子不是他的?”
苏婉一愣,定定的看着皇司潼,“皇上怎么能这样说,我承认,我方才确实是不想让皇上伤了他,可是,这与孩子有什么关系?既然皇上在他身边布满了眼线,知道我这一次来,定也是知道,我这是第一次来,我确然是有不对,皇上又怎能因我的错,便将罪责加注在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