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荒唐,这样的证据就在眼前你说荒唐?哎呀,我的母后,怎么会选如此娼妇进门……”她大叫了一声,轻手抚面,马上就要哭了起来。
瑞莲连忙道,“大公主要镇静啊,大公主也看到了,太后娘娘是年纪到了,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怎么会与娘娘有关,以奴婢看,大公主是上了人家的当了吧!”
婉容放下手来,定睛看着瑞莲,哼了一声,“母后逝时只有她在,怎么会这么巧便有人拼死拿了这么个血书来?我早已听说,母后生前便与皇后不和,皇后自然是想要母后早点死,便是皇宫独大了,这恶妇本也不是名门出身,早该劝弟弟,丑人多作怪,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做母仪天下之皇后?”
苏婉一听,脸色突然一凛,“婉容大公主,本宫敬你是皇姐,本不想与你有争吵,但是请大公主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这样的话怎么可以从大公主口中说出来?大公主难道是在凡麓学多了那蛮子的话吗?”
婉容一听,脸上立即红一片青一片的,“你……你……你竟敢有脸说什么凡麓,本公主为了整个大胤,嫁去凡麓,回来便是要受到你这样的轻视和侮辱吗?”
苏婉冷哼一声,“是大公主先来侮辱本宫,现在本宫已经是大胤的皇后,大公主品级还在本宫之下,本宫不想与大公主将规矩,不过大公主也不能太过分吧!”
婉容一听马上气绝,抬起颤抖的手来,指着苏婉,“你个贱妇,本公主就是侮辱你又如何?放到皇上那里,我倒要看看皇上是向着他亲姐姐,还是向着一个不贞不洁,被人家赶出家门的恶妇!”
苏婉凌厉的目光侧过去,瑞莲一惊,马上拉过苏婉,“娘娘,勿要多言,我们走!”
苏婉却甩开了瑞莲,一根手指指着婉容,“这里是本宫的住所,要走,也是她走!”说着看着婉容,“你走不走?”
婉容环着自己的胸口,高傲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苏婉气愤的对外面叫了一声,“来人,将捣乱的人给本宫遣出去!”
婉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却一脸冷冷绝。
最后还是婉容在尖叫怒骂声中,被人拉了出去。
瑞莲看着气的一脸潮红的苏婉,叹了一声,“大公主仗着从小便跟皇上关系好,又是因大胤国事和亲去凡麓,才会如此嚣张,哎,她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又是霸道,说话又如此粗鲁!”
苏婉努力的将怒气平息了,拍拍胸口,道,“是我的不对了,该忍住的,不过她说的……”想起她说的赶出家门,苏婉心中便是一颤,此事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心里仍旧能想起那日狼狈坐在李府外的样子,这该是她一生的痛了……
瑞莲摇了摇头,“不怪娘娘,是大公主说的太过了!”
刘若兰也上前来,“是啊,娘娘,大公主堂堂公主,怎么说话如此粗鲁,哎,难道果然是从蛮子那里学来的?”
两个人一听,纷纷笑了起来,“她倒是从小便是这样,都是先皇给宠的,就这一个公主,自然哥哥弟弟的都让着她一个人闹了!”
笑过了,苏婉心中却不免一阵的惊魂,竟然有什么血书,虽然她有足够的把握,一封血书不会代表就有了证据,但是她仍旧心虚。
门外,婉容仍旧一脸怨愤的看着那门口的侍卫,哼了一声,拿着那块布恶狠狠的说,“待我拿去见过皇上,让皇上亲自来问你,哼!到时看你怎么说!”
然而这时背后却突然一个声音道,“她自然有百种理由能让皇上相信,杀人的不是她!”
婉容惊讶的回头,却见刘若兰静立在她身后,一脸从容。
她歪着头,“你不是跟她的奴才?”
刘若兰立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满脸忧伤的叹了声,“她是皇后,我不过是小小的一个昭仪,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看看我今日在做什么,同那奴婢瑞莲做的是一样的,宫女做的低贱的活!”其实是她非要说来帮忙的,然而此刻却仿佛她是逼不得已,并不想做一般。
婉容定睛看了她一会儿,才突然道,“哦,是你,你不是总在母后身边的那个,据说曾经是皇后的陪嫁宫女!”
刘若兰哀叹着点了点头,“也是,既然本就是丫头出身,被皇后叫来做丫头的活也是应该!”
婉容却立即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气道,“好个皇后,倒是想将整个皇宫踩在脚底下了!”
刘若兰慢慢的拉着她,好不容易将她拖的走了,走到了无人的小路上,才轻声道,“其实我也早就怀疑皇后娘娘,那阵子太后娘娘突然病重,原本总是与太后娘娘作对的皇后,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在太后身边躬身伺候,寸步不离,这样更让人疑惑,果然没几日,太后便……”说着,她更是抹了抹眼泪。
婉容一听,怒上心来,“皇上为何不来管管她,就任她在皇宫里作威作福,连母后……母后……我定要让皇上将她废掉!”
刘若兰赶紧拉住她,“大公主怎么如此天真,皇上怎么会相信大公主,何况不过一封血书而已,她可以说大公主是伪造的,是陷害她,我们没有真正的证据,不过是给了她嘲笑我们的机会而已!”
婉容的脸扭了起来,“那该如何是好?”
刘若兰轻轻一笑,“大公主稍安勿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
她轻轻挽着婉容的手,心里却在想,这个大公主如此愚钝,看来到是个利用的好料子,她又是皇上的亲姐姐,以后有她在身边帮忙,她可是多了个好帮手。
而婉容还可怜的看着刘若兰那瘦弱的身体,心里激愤的想着,那皇后实在是个恶毒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