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芙蓉是担心这事啊,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担心啊,要是你进了宫,当上了皇帝的妃子,我……我肯定无法活下去,唉!”煜仁面上也带了愁容,长叹了一声。
芙蓉一阵动容,抬起头直视着煜仁,问:“仁大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不如……您带芙蓉走吧,咱们离开这个地方?”
煜仁望着她期待的目光,心中一阵冷笑,但面上却装做了难过状,说:“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芙蓉,你我能逃到哪去呢?”
芙蓉脸上拂过一阵失望,说:“难道我们就这样认命了么?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煜仁见时机成熟了,便更加为难地道:“你我要想永远生活在一起,办法嘛不是没有,只是很冒险,为了你我能白头偕老,你愿意一试么?”
鲁芙蓉将头点的像鸡啄米般,然后一脸坚定地道:“愿意,我愿意,只要能与仁大哥在一起,什么样的险,芙蓉都愿冒!”
煜仁一阵激动,猛得将芙蓉纳入怀中,道:“你我要想做恩爱夫妻,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这片皇土属于你我!”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猛得僵了一下,他赶紧又道:“放以前,我断不会有这样的念头,而且说实话,对于那个宝座,本王也实是不感兴趣,但是如今,要我失去你,眼睁睁地看你成为我弟弟的女人,我做不到,说什么我也做不到,为了你,我一定要得到那张宝椅,这样你我便能永远地在一起了,我会封你做皇后,我会学我的父皇,废除选秀制度,专心疼爱你一人!”
芙蓉听了这一番话,已不似刚才那般紧张了,在煜仁的怀中轻轻问道:“仁大哥,为了芙蓉,真是委曲你了,您要芙蓉怎么做?我听您的!”
煜仁这才放松了身子,道:“很简单,我要你先成为他的宠妃,然后侍机偷出传国玉玺,只要他没了传国玉玺,我保证,最后坐上那张宝椅的,一定是本王!”
芙蓉一听,惊得从煜仁的怀里挣扎了出来,用惊恐的眼神地看着他,道:“王爷,您说什么?要芙蓉成为他的宠妃?如果这样,芙蓉还能与您在一起吗?到时就算您愿意,满朝文武那里,你又作何解释?兄占弟的女人,这种事能让世人所接受吗?况且,万一偷盗不成,到时岂不连累我父亲与鲁家一族?不,芙蓉断不会答应的!”
“芙蓉,你放心,你有看过古朝有个叫“宣帝”的皇帝的故事么?他父皇驾崩了,他还占了他父皇的王后呢,像这种新皇登基,私占后宫嫔妃的事,可不止一个朝代才有的事,古时多了去了,到时,我便将这些事拿出来一说,你说会有几人反对的?还有,偷玉玺这事,我会从旁协助你的,断定没有危险时,才让你下手,你想,我也不舍不得你失手啊?”
鲁芙蓉虽多有不信,但看煜仁说得那么诚恳,当下只得轻轻点头答应了下来,煜仁见目的达成,心头一阵狂喜,抱住芙蓉的娇躯,急促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慈苑公主与皇帝大吵一架后,便出了宫住进了荣王府,出于对皇帝的憎恨,她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添油加醋般向万真陈述了一遍。万真一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将求救的目光紧紧盯着荣王,也不知为何,她如今能相信的便只有荣王。
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目光足以让荣王奋不顾身的为她冲锋陷阵,当下三人便在寝室里彻夜相商,已停止用药的万真此时精神十足,满心里全是沈南颜的影子,恨不能马上飞奔到他身边,为他挡风遮雨。
荣王看着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的两个女子,心中万分感叹,再一次叹息爱情的伟大,竟会让两个水火不相容的情敌,此刻坐在一起共商大计。
依眼下大靖的国势,要派兵回维尔几乎是不可能;三人最后一致商定,进宫面见太后。太后似乎早已算准了荣王与万真会进宫似的,此时夜已深,她竟然还未入睡:“你们让哀家好等啊,哀家还以为你们不会进宫了呢?”太后笑盈盈地看着二人,说道。
万真心生愧疚,道:“太后娘娘,要不是事情紧急,万真断不会扰了您的休息!”
随后,太后领了二人进寝宫,连夜相商,最后一致决定由荣王带领手下的两万大军日夜兼程,希望能赶在沈南颜入回维尔国之前阻止其前行,就是不能阻止,也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万真再三请求,太后才同意她与慈苑一同前往;同时万真心里还有自己的打算,她想到了独孤寨;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寨中兄弟必要誓死追随的,这要放以前,她必不会有这样的决定,但是如今的局势不同了,她只有选择走这步险棋。
次日,荣王赶在早朝前面圣,请求离宫回摩梭城,皇帝尽管心有不愿,但最后还是同意了。于是,荣王与万真、慈苑带领着两万大军,彩梅将军是太后的心腹,这事太后当然会事先知会于她,权衡再三,彩梅还是从自己的五千精骑里拨了两千给万真带领。
几个当事人当然知道这么大的军事行动不可能瞒得了圣上,但是出于救人,且又有太后的亲笔手喻,万真等人倒是不惧怕担上欺君之罪。
一连几日的阴雨天气,让道路变得格外的难行起来,军队刚走了半个时辰,脚上就满是黄泥,似有千斤重;但众将士没一人吭一声苦,因为太后娘娘不仅在大靖万民心中扎了根,同时她更是军队众将士崇拜的对象,听说这次是太后亲自下的令,众将士无不雀跃,个个想着能在这次任务中立下一功,哪有人去喊苦呢?
就在荣王等人离开后的早朝上,煜朝深深苦恼起来。众臣子的奏折一个又一个的报上来,好像所有的祸事都在同一刻发生了。
“启禀皇上,东江再一次引发大地震,死伤数人,此时东江百姓流离失所,面临着散失家园与亲人的困境,请皇上示下该怎么做?”韩毅荣面有痛色,看着皇帝禀到。
皇帝还没开口,张大人又走了出来,道:“启禀皇上,允州自年前便开始大雪封境,到此时雪况还在继续,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接连的冰冻造成此地道路严重阻塞,现如今允州百姓饥寒交迫,京城的救济粮根本无法到达,请皇上示下臣等该怎么做?”
张大人一说完,鲁相便站了出来,道:“皇上,还不止这些灾呢,太后娘娘的故乡麒麟城,自年前便出现了一伙专门抢劫当地百姓财物的劫匪,官府数次出面剿灭,谁知竟是越剿越多,那些劫匪甚至扬言:官府根本就没入他们的眼,朝廷也奈何不了他们!皇上,此等贼子胆大包天,敢胆藐礼朝廷,请皇上下旨,派专人前去剿灭,以正大靖皇威。”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彻底怒了,喝道:“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的?这些年前发生的事,为何要拖到如今才报上来?朕要你们这些臣子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