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男子低声笑了起来,道:“算你还有点眼光,还记得沈南颜的佩剑,我这就让你死个明白,这剑身上涂了“千机药”,你不会很痛苦的,我之所以用他的剑来杀你,是因为沈南颜如今也关在这大牢里,我用这剑杀了你,然后再让人交还给沈南颜,嫁祸给他便是了!”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是糊涂了,还是太天真,就算那沈南颜如今犯了事,被关在大牢内,可他怎会有本事来杀我?娘娘腔,你是不是丧心病狂了?”
“哈哈,这个不用你来操心,我这样做,为的就是让人这样想!”
“你?原来,你是想陷皇上不仁不义,你好卑鄙,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何就听从了祈煜仁的摆步,原来他是如此想坐上那个龙位,你……你,如此丧心病狂,老天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我就是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斗篷男子听了煜炜的一番话,仰天一阵低笑,说:“老天?如果真有老天在,那今时今日,坐上龙位上的那人便不是祈煜朝,他祈煜朝何德何能?你还死后做鬼?如果人死真能做鬼,那么你一家人全死在我们的手上,为何至今我们还活得这么轻松?”
“好,娘娘腔,你就得意吧,但是你可别忘了,他祈煜仁将我利用完了,会一脚踢开,那么,等到你没有了利用价值后,想想你的下场吧!还有,以当今皇上对我的处置手段上来看,你应该能看出,他的心不比你们仁慈多少,况且,他的背后还有个最厉害的人,你不会忘了吧,大靖当初的康煜盛世,你别说与她无关啊?你们如今的手段,别自以为高明,说不准人家早已一清二楚了!”
“对于我的何处何从,还用不着你来提醒;对,那女人是厉害,可是,你想不想听听,我们的新计划?得,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说的,可还记得,那女人在宫外怀上煜朝的事?说实话,谁都知道,那时她被驱逐宫外宝婵庵,与先皇根本无法见面,而且当时荣王殿下对她可是情有独钟啊,有人要是将这事说出来,你说,会不会有人响应我们呢?哈哈,再加上祈煜朝使计将沈南颜弄进天牢,暗中杀害你的事,哦,我真的很期盼那一刻早早到来,我真得想看看到时那女人与那个私生子皇帝会是如何的表情!”斗篷男子发出一阵冷笑,听得煜炜毛骨悚然起来。
“无耻,想不到,祈煜仁的心计竟是如此歹毒,但是你好像忘了,谁会那么笨,竟然在这里杀人,那杀了人之后呢?沈南颜又乖乖伏法,或者没事?你这说法不成立吧?”煜炜站直了身子,知道今日在劫难逃,干脆反背了双手,好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这个我们自有办法让人相信,而且还会合情合理,就像当初你那卑贱的娘亲暗害我母亲与皇后严敏晴时一样的在理,想想,如果没有周思佳这贱人,你那卑贱的娘亲就不会得宠,也不会害得我母亲惨死,更害得我丧失皇位,所以,你该死,周思佳那贱人更是该死!她有何脸面让人尊她为“太后”?”
“是吗?直到此时,我才明白,原来想争那个位置的人,不止祈煜仁一个,好玩,现在一切越来越好玩起来,我就等着看你们这些恶人互相残杀了,哈哈……”煜炜笑着笑着,声音又转为了哽咽,“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该怨恨太后,想想看,她确实没做错任何事!”说完,又狠狠瞪着面前的男子,道:“你们敢不敢与我一赌?这一次,你们绝对胜不了她,她是我大靖的神,大靖的福星,我相信她,你……们不是她的对手,想与她斗,无异于跟天斗!”煜炜说完,面上的表情一凛,似是十分痛苦般。
“你有何资格与我们赌?去死吧!”男子恼羞成怒,手中的剑往铁牢里一伸,顿时刺中了煜炜的心口,煜炜睁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自己的胸口往下流,没一刻,便口出黑血,身子靠在背后的墙上,断了气,但人却并未倒下。
男子见他已然没了气,这才小心的收起剑,往外走去,到了门口,狱卒马上迎了上来,他将手中的剑交与迎上来的狱卒,然后朝里面使了使眼色,那狱卒赶紧点了头,道:“放心吧,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男子这才脱下身上的斗篷,与剑一起交与了狱卒,然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那狱卒待他离去后,马上轻身轻脚地又进了牢房内,来到沈南颜的铁牢前,将手中的剑从牢房的铁杆里放了进去,然后又故意整了整锁着的铁锁。
沈南颜这时见狱卒将他的剑拿了进来,很是诧异,眼光紧紧盯住自己的剑,不明白这剑被他们做了什么手脚,他觉得,这一切似乎不平常起来了,似乎马上就会有惊天阴谋了,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那狱卒就趁沈南颜思量的这个功夫,偷偷的将铁锁打开了,然后也不理沈南颜的问话,冷着脸走了出去。
万真自向沈南颜坦白了身分后,便被他送回了府,说是会马上进宫面圣,可是看看如今天色已晚,一屋子的人俱已睡下了,还是没见到他的人影,她急了,事情到底怎样了呢?沈南颜为何还不来?难道出事了?
她越想越不安,索性披了衣出院里等,还没站上一刻钟,正院那边似乎有人敲门,听那声音似乎来人心情焦虑,难道是沈南颜来了?万真一喜,赶紧找开真苑的大门,冲了出去。
正院的下人忙了一日,此时早已进入梦乡,因此直到万真冲到了大门边,屋里也没见一个人提灯出来。“沈大哥?”万真一打开,看都没看一下来人,便叫出了声,她觉得,此时除了沈南颜,不会有他人。
可是,这声音却是:“少夫人,是我!”沈府的管家老和,此时手上提着宫灯,声音满是焦虑,他身后停着一辆马车。
“和管家?怎么会是你?沈状元呢?”万真觉得意外,沈南颜从不会托别人来找自己的,难道他是在意自己的身份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失落,侧身准备让老和进门。
老和站住不动,只急急地道:“少夫人,我家公子他,他被皇上关进天牢了,老爷让小的过来吱会您一声!”
“什么?沈大哥被关进天牢?怎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万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刚才的失落全数转为了担心,此刻一颗心全飞到了沈南颜身上,又急又怕。
“小的也不知啊,这还是韩大人府上,刚传家丁来报的信,具体事宜韩大人说他也不清楚,老爷当即去了韩大人府上,可是回来时说,韩大人什么也不肯说,老爷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才让小的过来与您说一声的!”
万真在心里冷哼一声,她知道在这个时候,韩毅荣绝对会明哲保身,他能派人到状元府报信,已算难得了,官场无父子,果然是这样。但是她又想到,眼下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天牢是什么地方,万真早已从沈南颜的口中得知了,且不说如今沈南颜危险,那回维尔的十万大军更是迫在眉睫,怎么办?万真开始绕着原地踱步,脑中不断思索着可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