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堂堂一届妖王,也活了二百多年。什么西施美女没见过,竟对一偶见的小丫头上心。不过还别说,那丫头的身量虽小,可那胸前()两团可是实打实的。在床上摔下来手无意的覆上,这手心到现在都软着。丫头吃瘪的害羞模样更有趣,有趣的紧!
“阿嚏!”越雪斋刚刚睡醒就打上一个响亮的喷嚏,她睡眼惺忪的揉揉发酸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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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就起吧。”易青玦正立在桌边,手里端了盛着热水的小盆,袖子挽起几分,双手浸去拧着面巾。
越雪斋急的光脚就下地跑过去,踮起脚来抓住易青玦的手腕往外捞。
师父早就束发洗漱完了,这热水定是给自己打的。莫说平日师叔的偶然透露师父原本是贵族公子有人伺候,就说这师徒身份,没比师父早起打水伺候师父就是没守规矩了。虽然师父平日不讲求这些个师徒间的繁琐规矩,但她在山上仍强硬坚持替师父早上打水,师父便也应了。
“师父怎么能给我打热水呢!”她惊叫着。袖子也急着没挽,在水盆中浸湿了。天仍寒着,这时候才发觉自己从脚底到头顶都透着凉。
易青玦气恼,轻斥一声胡闹。双手抱着小孩向床边走去,将小孩扔进被窝,又将被子狠狠的摁在越雪斋身上。抽出她浸湿的袖子用内力烘干后才又塞了回去。
越雪斋不知所措的盈着泪,鼻子一酸,眼周就泛红。
易青玦知道刚才斥责小孩心里不委屈了,他虽然在功课和礼数上严苛,许小孩调皮但绝不许功课时嬉皮笑脸,许小孩打闹绝不许越界的对长辈没大没小。他要的是踏实认真和懂礼知礼,由心的尊敬。这些个徒弟伺候师父的虚礼向来是不在乎,可小孩刚才不穿鞋就满地跑,天气寒,着凉感冒就是须臾的事。
硬下语气,“再发现你不穿鞋满地跑,就给我光脚走石子路去。”
江寒权敲门的手都停滞在空中,心道这易青玦怎么大早上就骂斋儿呢。
索性推门而入,对带着几分愠怒的易青玦嬉皮笑脸的打趣说他火气大,又跨步走到床边,看着含泪的越雪斋心下不忍。伸手捏捏她的小脸,哄小孩。“小斋斋不哭了啊,下次可不能光脚就下地,万一着凉了师叔会心疼的。你就大方的消消气原谅你那吃火药的暴脾气师父吧。”
越雪斋才扑哧的笑出声,又忐忑的赶忙扭头看向易青玦有没有生气,易青玦刚好正将面巾甩进盆中,溅水的声响大了些。越雪斋心下更不是滋味,既害怕又委屈的止不住掉泪。
江寒权也没了办法,暗骂那秃驴又惹的小斋斋生气。这下可哄不好了,小孩一声不吭的掉泪。
易青玦甩甩手上的水珠,移步到床边。略微蹙眉的冲着越雪斋道,“把眼泪给我收起来。”
忒不是人了。江寒权真想一扇子扇死易大少爷。
果真小孩连眼泪都不敢掉了,压抑着隐隐的抽噎,伸手在袖子上蹭泪。
过了会,易青玦叹口气,坐在床边,伸出手用拇指轻轻揩去越雪斋脸上的泪珠。“好了,不哭了,下次别这样就行了。”
又让江寒权取了面巾来,擦擦越雪斋的小脸上的泪痕,越雪斋脸上感到温热,小脸也清爽许多。师父是在担心自己着凉,自己却不知好歹的发脾气。真是该打。
“师父...我...。”
易青玦宠溺的勾起嘴角,伸手刮了下越雪斋的鼻头。“知道错了就赶紧起床吧小懒猫。”
边璇子难寻,即便是妖界遁术恐怕也要费上一些时日。更何况不能全然指着那嘴里不知几句真假的妖,易青玦和江寒权商量一番决定去寻江湖百晓生。早年间易青玦有缘见过先生一面,知道故居在水河村,是离壑山不远的地界。
原本打算即刻出发的,易青玦又想起早上闹的一出,也觉得自己说话重了些。就提出在壑城转上一天,明早再离开。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贪玩的天性是改不了的。原本还在忧心师父有没有真正消气的越雪斋,听闻师父师叔专门陪着自己游玩,高兴的不得了。拉着两人就向街上冲去。
易青玦笑着让小孩慢点,江寒权肉疼的暗自摸腰包想着今天肯定是大开钱戒的一天。
越雪斋爱热闹,净往那些个便宜玩意的集市上跑。这些大多都是散户,卖些新奇古怪的玩意或者便宜的蔬菜糕点一类的。他们承担不了店铺牌的费用,所以就在街边支个小摊,供想淘便宜的穷人挑选。
越雪斋倒是对那些小玩意不感兴趣,只是在糕点小吃摊上来回穿梭。
易青玦看着小孩抱着乱七八糟的小点心大快朵颐的样子,一度怀疑是不是山上的伙食真的那么差,让斋儿受了委屈了。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易青玦不沾荤腥,饮食清淡。但江寒权和越雪斋却尤好吃辣吃荤,常常背着易青玦打些野兔野猪。越雪斋就在厨房给江寒权打打下手,两人窝在小厨房不做声的偷吃。后来被易青玦发现后,索性就让江寒权做饭时多做一个荤菜,这才结束了偷吃生涯。
越雪斋偏食严重,青菜胡萝卜都不爱吃,易青玦总是强逼着小孩吃些素食。若是练习不用功,不用打罚,只消断上三天荤食她就得乖乖认错,刻苦百倍。
“师叔你吃!”
越雪斋伸手将手中的小面食点心往江寒权嘴里塞,手指上沾上些糕粉,江寒权不嫌弃的吞下小点心,边嚼着边含糊不清的夸小孩没白疼。
易青玦看两人一来一去的投喂互捧,心中些许烦躁。不过区区便宜的糕点,能好吃到哪个地步。
越雪斋抽出手帕,用帕子捻起一块卖相相对不错的米糕,抬手捧在易青玦的嘴边。
“师父,这个很好吃的。”
易青玦刚想接过,江寒权眼疾手快的夺了去,一口就吞掉米糕,抖抖帕子塞回给越雪斋。
“唔、你师父爱干净,不爱吃街边玩意儿,”边说边又接过越雪斋手中的剩余打包的糕点,像是又要吃上几块的样子。
越雪斋都弄不清谁是小孩了,没想到师叔也那么喜欢吃糕点,还贴心的递上刚买的小米粥,怕他再给自己噎着了。
易青玦将越雪斋手中的碗端过来仰头一饮而尽,青瓷小碗被重重的撇在桌上,炸出一声脆响。起身拉着越雪斋就走,给江寒权扔了句记得赔钱。觉得心情畅快不少,摸摸越雪斋的小脑袋问还想吃什么。
“咳咳、唔、等等我。”徒留江寒权一人边打嗝边掏银两付给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