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柱香时间,叶惢先拔出老头上的银针,接着又拔出四肢上的银针。叶惢拔出最后一针时,“噗通”老头瘫痪在地。
慕容雪拿起玉洁鞭,开门,将老头扔出房间,关门。
“噗通”老头掉到地上。
“痛、痛、痛”老头迷迷糊糊一直喊着。
小木鱼带的人将老头扶起,其中一人在小木鱼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哼”小木鱼甩了一下衣袖扬长而去。
“慕容小姐,我们准备起程了。”李战转身走到慕容雪门口。
“好”
茵茵进去时,叶惢已收拾妥当,可慕容雪只得先藏在房间里。茵茵扶出假的慕容雪。李战宣布起程。
“我还没有收拾好呢”慕容雨从自己房间里出来。
“让下人们收拾吧,我们要尽快起程,不然到不了泰山城。”李战走到花轿跟前。“起”八大轿夫抬起花轿。
此时花轿里只有叶惢一人,慕容雪还在房间,李战一直在花轿前,以李战的武功,如慕容雪上花轿,他定能察觉。
花轿出了小别院,轿子里的叶惢坐力不安,今日花轿起的仓促,慕容雪还没有上花轿,这可如何是好,虽然知道以慕容雪的武功一定能跟上,可万一遇到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慕容雨只得跟上花轿,他虽然担心姐姐,可也知道以姐姐的武功,没几人奈何得了她,又没见奶娘出现,奶娘定有办法。
“怎么没见守在轿旁的那个护卫”李战一直在轿子旁边,没有上前带队。
“可能她看你在这,就去后面了吧。”慕容雨坐在马上,在花轿的另一边说。
“后面怎么没见到她呢”李战往身后瞅了几眼。
“是呀,我也没见到她,不如,我们等等。”慕容雨说出这话,李战有点不明所以然,怎能让花轿等一护卫呢。
“我们先走,以她的武功,定能跟上。”
“好呀”慕容雨并不强求。
一个时辰后,奶娘赶了过来,对着慕容雨微微点了一下头。慕容雨知道姐姐定是出来了。
傍晚来到泰山城脚下,这泰山城依山傍水,因初春的到来,树上芽儿发出,地上的草儿变绿,还有欢快的鸟鸣声。
叶惢知道慕容雪没事,提着的心放下,鸟儿的欢快声,让她心情好多了。
泰山城民风看着还算淳朴。泰山城守门人,知道是上官家迎亲队伍,不曾为难,也不巴结。
上官家花骄照例住进了泰山城最大的酒楼“泰泰客栈”。
泰山门总舵就在这泰山城里,上官花轿迎亲的队伍,行驶了一个多月,家族及门派们早就知道了,泰山门一样知道上官家和慕容家联姻,总舵主蒙航彪对此并不关心,只是持旁观者的态度。
泰泰客栈
“姐姐,没遇到什么危险吧”叶惢感到慕容雪回来。叶惢掀开盖头。
“没有,只是有人想堵住我,真是可惜了那棵桃花树”后面那句慕容雪声音比较低,叶惢并没有听清。
“什么桃树,你没事就好。”叶惢跑到慕容雪跟进前抓住她的手。
“我没事,谁能把我怎样,只有我收拾别人的份,看把你吓的。”慕容雪拍了拍叶惢的手。
这一个多月以来,叶惢不是轿子就是房间,还必须关着,连个风都吹不着,太阳更是难见。
慕容雨感觉这叶惢是不是被闷出毛病的,他看这泰山城里的民风很是朴实,好玩的还特别多,还听说,这里有个专门晚上经营的集市。
奶娘不知为何,这两天老是见不到人。
吃了晚饭,过了一个时辰。期间慕容雪不知为何出门。
慕容雨站起身来拉住叶惢的手腕。
“走,我带你出去玩玩。”
“不行,奶娘和姐姐都不在,我们不能随意出门。”
“没事的,等她们回来,我们也回来了,这泰山城有一个大晚上经营的集市,这可是整个宇麟国唯一一个半晚到黎明的集市。”“放心,不会有人看到,这个时辰其他人赶了一夜路,早就睡了,你晚上又从不麻烦人,她们不会察觉的。”说着就要拉着叶惢向窗户走去。
叶惢扭不过,只得跟着。
“等一下”慕容雨返回,在慕容雪的包裹里找到一个绣着梅花的纱巾。
给叶惢蒙上,只露出眼睛与额头。叶惢用男人妆扮,越来越掩盖不了她的女人特征,男妆只会让人见了,有欲盖弥彰的感觉,只得女儿妆。
这时叶惢只是换了嫁衣,一身青衣轻妆,摘掉了头饰,可这身更显出她的清净可人。
慕容雨可不想逛个市集,再被这漂亮的脸蛋招来麻烦。
慕容雨一手抱着叶惢,一手拿着紫玉萧,从泰泰客栈二楼的窗户上悠闲的飞了出来。还好这里是个小巷子,没有什么人。
慕容雨带着叶惢,穿了两个巷子,转了三个弯,到了正街。
“你看,那儿有糖人”慕容雨拉着叶惢,拿起一糖人“给你,把你的眉宇甜的舒展开。”
叶惢怎会不明白慕容雨的苦心,他是专程带她来散心,顺带开导她。可是这变故带来的伤痛,不是出个门、散个心就能治疗的。
叶惢接过糖人,糖人上现出:叶父慈爱的笑容,嘴里嚼着糖人,还不忘说:“甜、真是甜”。
慕容雨见又触到了叶惢的伤心处。
“我们不吃糖人了,看,那边有杂耍,我们去看看。”慕容雨预拿回糖人,被叶惢闪过。
“不,我要吃”叶惢倔强的拿起糖人往嘴里送,刚好一滴晶莹落到糖人上。
“明明是苦的”叶惢很快收好情绪,嚼着糖人、撅着嘴说。
“吃我的,我的给你。”慕容雨看着叶惢强颜欢笑,更是心痛。叶惢接过来,咬了一口。
“你骗我,给我苦的,你要甜的,这苦的给你”叶惢吃过的那个糖人递给慕容雨。慕容接到,在叶惢咬过的痕迹上咬了一口。
“真是苦的”那滴晶莹闪的很快,但他还是看到了。‘我把你的苦吃了,把我的甜给你,你要尽快恢复以前的你。’
两人来到玩杂耍的跟前。
“你看,那个带面具的,很吓人的样子。”叶惢指着一带着黑色面具,黑色衣服的人。
“你要是害怕,我们到其它地方去。”
“怕什么,这是假的,你忘了,我们经常看的,不过这耍的不太好玩。”
是经常看,可这黑色面具下,像是隐藏着什么,眼睛里有杀气流出。这那是不好玩,这明明是要杀人的姿势。
慕容雨拉着叶惢往其它方向走,他必须保证叶惢的安全。
两人走了,没几步,后面传来刀剑声。
“刺客,快,保护舵主。”一个心慌的声音响起。
“走”慕容雨拉着叶惢,抱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回头,如是他自己定会看个明白,可带着叶惢,她的安全最重要。
一时间,众人纷纷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几个面具黑衣人,围着一玄衣中年男子。这老者浓眉,大眼睛,大蒜鼻,厚嘴唇,单看脸上某一部位,除了眼睛好看,其它的都不能看,可组合到这张脸上,却及其耐看。
叶惢还是强硬的回头看了一眼,这老人长的真是喜庆。停下来。
“走呀,你又要多管闲事,这可不是亢城。”慕容雨硬拉叶惢。
“你看”慕容雨顺着叶惢的眼神瞅。
这时逛街的人、小商贩们,就连一些妇女孩子都纷纷拿起手边趁手的武器,有棒槌、勺子、铲子、扫帚等等,不是往外跑,而是往声音的方向跑去。百姓们将黑衣人围了起来,玄衣中年男子依然被面具黑衣人围在正中间。
“谁敢伤我们舵主”“敢伤舵主,我们一定不饶他”
“敢在泰山城伤舵主,真是活着不耐烦了。”
“是的真是没把我们泰山人放在眼里。”
“一定不能饶了他们”
“不准伤舵主”
百姓们七嘴八舌的将这些面具黑衣人围了好几个圈。面具人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管杀什么人,也没见这样围观的。对付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不成问题的,预要动手时,从楼上跳下十多个青衣护卫,挡在了百姓面前。
“束手就擒吧”玄衣中年男子发出男中音。
“杀”面具黑衣人拿起刀砍向玄衣中年男子,未等刀落,青衣护卫出手,砍伤了几个黑衣人,黑衣人与青衣护卫在被百姓围成的圆圈里,你一刀,我一剑的穿梭。很快青衣护卫占了上峰。
玄衣中年男子背着手从圈子里走出,圈子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不要伤到百姓,不可杀死人。”声音从玄衣男子后背传来。
玄衣男子从叶惢与慕容雨身边走过。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点头,嘴角上翘。当看到叶惢那双清澈的眼睛时,身体微顿,反应及快,并无人察觉。
越过叶惢两人,对两人并没多看一眼,可余光直到再也看不到叶惢才收回。
“这人用了什么妖法将这些百姓迷惑成这样。”慕容雨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架势,是泰山门舵主太有魅力了吗?所以这座城的百姓这么爱戴他,可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是为百姓们做了很大的供献吗,可没听说泰山门舵主有多厉害呀。
“这人有病”叶惢深思了一下,叶惢的鼻子最灵。
“这个真厉害,有病,有什么病”慕容雨被惊的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