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放着一张宽敞的竹床,竹床旁边一台小竹桌,小竹桌上有一台紫铜镜,小竹桌边有一小窗,站到窗前可以清楚的看到通往林外的小路,窗上站一苍白俊美男子,正是上官烁,肩上站着彩雀。
小路上走来一人,一身青衣,稚嫩的小脸,十岁模样,从小路的另一头走进小竹楼。
上官烁走下楼坐到竹椅上。
小人儿腮帮鼓鼓,嘴巴撅起,一双漂亮的眼睛,其中一只眼睛红肿,“拜见少主”有模有样的双手抱拳躬身行礼。
“你这是怎么了”上官烁看到小人儿这副模样,伤成这样,必是用了内力,薄唇微动。
“少主,你的新娘子真漂亮,是我见过的女了中最美的,那个高什么的跟你的新娘真是差远了,那股风是你刮的吧,你也看到了吧。”小人儿说到这,脸色由阴转晴。
“人小鬼大”上官烁拿起他的竹雨剑敲了一下小人儿的脑蛋。
“我在房间的暗格里看到慕容小姐好像生病了,躺到床上抽搐,后来有一小子过来,再后来……。”小人儿想到这,晴朗的脸色转阴,顺便还跺了一下脚。
“还好不是剑刺向你眼睛,不然你就是‘独眼龙’了,如果不是她身体不舒服,你连一眼都瞅不着。”上官烁的丹凤眼睛微微咪起。
“哼……,我一定要找那个臭小子算帐。”小人儿就是气不过。当时慕容雨只管叶惢了,那顾里管他呢。
“不可胡来”
“王领哥哥怎么不在”
“办事去了,这会回来了。”
上官烁给彩雀使了个眼色,彩雀步步翅膀,不情不愿。它是被慕容雪吓的,上次在远处看了一眼,一眼就认出慕容雪来,差点没被发现。这些天来一直只跟着上官烁,生怕被慕容雪抓去拔毛。因为距离远,叶惢又在床的里面,没有发现叶惢。
“你远远的看就行”上官烁一说一句,任它眼含哀求,就是不理它了。彩雀只有认命的飞出紫竹林。
没多大功夫,王领从门外走来。“拜见少主”
“查的怎么样”
“这一路走来的黑衣人是在追杀一个人,这些黑衣人跟官府有些关联。”
“既然跟官府有关,就不管我们的事了。”上官烁眼睛微亮。
“跟江湖人也有些关联。”
“这事就大了”上官烁感到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一直以来,这个国家,江湖门派与朝廷互不干涉,又互相牵制。
“你个小木鱼,这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王领与小人儿走出竹林,王领看个这张白皙的脸蛋,又红又肿的眼睛,像是一副美画,一不小心滴了一滴朱砂与墨的混合物。
“还不是那个随着花轿一起来的臭小子。”小人儿提起慕容雨就来气。慕容雪那一壶水被
“你呀,是看人家长的比你俊俏吧。”
“他哪儿有我俊美,脸太长,眼太小。”
“是,就我们家的小木鱼长的最俊了。”
慕容雨不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得罪了人。出了慕容雪房间后,频频打喷嚏。
慕容雨转眼看到桃花树:“都是你惹在祸,我定不饶你。”慕容雨围着树转了几圈,使用内功打向桃树。
此时李战刚好路过这,李战驶出轻功,发出内力,在慕容雨的内力打向树时,接住了那一掌。
“慕容公子,因何生这么大气,要撒到这棵树上。”
“这棵树惹到我了”
“呵呵,公子真会说笑。”经过这一月有余的相处,李战知道这慕容雨并没有坏心思,只是少年心性。
“没有说笑,你让开,我要劈了他。”说着慕容雨就要再发功。
“公子莫要置气,定是有所误会,这可是至尊亲手种的,可劈不得,你劈了,你是客,至尊定不会怪罪于你,可我们可就犯了看护不力之罪呀。”
“为了我们这些护卫,慕容公子可要高抬贵手。”慕容雪并不想真的劈了这棵树,脸色微微缓和。
“今日无事,不如我陪慕容公子喝一杯。”李战说着就将慕容雨拉去厨房找酒。
李战真是累呀,照顾新娘子的各种杂事,跟各个家族门派交接,还得哄这个小少年。
慕容雨并不想真的砍桃树,只是焦心叶惢。
慕容雨看着玩世不恭、像个没用的花花公子,可是贼着呢,李战借酒一事,想套慕容雨的话,却都被慕容雨含糊档去。
酒足饭饱,这酒喝的真是各怀心思。推开自己的房门,桌上的桃花已渐渐枯萎。一盏茶功夫,只剩下灰了。慕容雨有点微醉,并没有留意。更没有留意,自己的窗外飘过一白衣衣角。
新娘房间里,慕容雪一直守着叶惢。躺在床上的叶惢脸色煞白,眉头紧锁。
自从相城见叶惢以来,她的眉头从未伸开,眉宇间总有化不去的阴郁。
“水、水”叶惢口齿不清的说。
慕容雪快速起身,展开轻功瞬间到桌旁拿来一杯茶水,坐到床边,扶起叶惢喝下。
“你好点没”
叶惢稍微有点清醒:“好多了,今日是月圆之夜,过了明天就好了。”叶惢躺在慕容雪的怀里,闻着熟悉的体香,感觉很是舒服。
“那个上官烁真是有富气,娶了姐姐你,这么温暖的怀抱,我还真舍不得。”
慕容雪看叶惢有心情开玩笑,知道好了大半。
天色已晚,小竹林里又来一人。
李战“拜见少主”双手抱拳,单膝着地,行了一大礼。
“起来吧,查清楚没。”
“那个奶娘,在亢城时,是不在的,像是相城以后才出现的,慕容雨嘴很严,没问出什么有用的。”
“这慕容家怎么可能这么好套话。”
“奶娘的武功路子看出端倪没”
“这个奶娘隐藏的很深,卑职愚钝。”
“知道了,下去吧。”
“是,少主。”
李战走出紫竹林。
彩雀飞回,站到竹桌上,竹桌上早已备好了纸墨。用羽毛沾墨,画了一幅男女在床上相依的画面。彩雀画完,带着滴墨的羽毛迅速飞走。
竹花纹白衣人看了一眼画,随手一挥,连纸带画瞬间变成灰烬。
紫竹林里的灯一夜未灭。
第二天早起,一疯老头突然跑到花轿所在的院子里。像是会点武功,谁也拦不住。疯疯癫癫地推开新娘子的门跑了进去。众人慌了脚,这新娘子的房间外人是不能进的,大家都知道这新娘子脾气不太好,武功又高强。
慕容雨听到动静,从自己房间跑了出来。见众人脸色有异。
“一大清早的,怎么了?”
众人指着新娘子的房间,慕容雨脸色大变,慌张的大步跑向慕容雪房间。
看到一疯疯颠颠老头,跪在慕容雪面前,身上绑着玉洁鞭。叶惢在为这老头把脉。
此时老头瞅着这两养眼的人儿,还算安静。
叶惢起身,拿出随身带的针包,用银针给这个疯老头,针灸,因时间关系,叶惢只能为他扎一次,所以下手会比较重。
叶惢第一针扎到老头的左胳膊,“啊”老头大叫,胳膊不能动。老头挣扎,可被玉洁鞭捆着动弹不了。
第二针左胳膊,老头照历大叫。左胳膊没有知觉。
第三针左腿,老头叫的更大声“啊,杀人了”,左腿只能跪着。
门外的众人听的不免心颤,还好不是自己不长眼跑了进去。慕容雪与慕容雨见多了这种情况,并没太多表情。慕容雨关上房门,守在门外,这架势是要做门神了,不让任何人进来。
第四针右腿,老头没了声音,全身筋脉被封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封完穴,慕容雪坐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喝。
“我一会下针会更重,为不让你挣扎乱喊,只能这样了,你定要忍着点。”叶惢扎完针对老头说,顺势又拿出一针出来,病老头看到这针,眼睛直接向上翻,可又晕不倒,四肢经脉被封,可脑袋还清醒。叶惢这穴封的,就算晕了也倒不了。
叶惢往这疯老头脑袋上扎了数针,停下,大喘了一口气,转身,慕容雪早已倒好了茶水递了过去,叶惢拿起一饮而尽。
“怎么了”李战被人领着过来。定是有人禀报了这里的情况。
“一疯老头冲撞了我姐姐,被我姐姐教训呢。”慕容雨依然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做着守门人的姿势。
“他在这里”一护卫模样的人,领着小木鱼走来,青衣小木鱼像大人一样的像模像样的走来。那只红肿的眼睛消了一半,可还有一圈痕迹。
“扑哧,这小孩,另一只眼好像熊猫。”慕容雨看到这小孩。
“老头呢?”小木鱼瞪了慕容雨一眼问。
“在里面,我姐正在教训呢。”慕容雨忍住笑。
“这位是慕容公子,慕容小姐的胞弟。”李战迎向小木鱼,可不能让这两小祖宗打起来。
“这位是小木鱼管家,是管理这座别院的。”李战向慕容雨介绍。
“把老头交出来,他是我们这里很重要的客人。”小木鱼很是记恨慕容雨,对慕容雨的态度自然冰冷。
“我姐没教训完呢,不能出来,谁也不能进。”慕容雨很是强硬。
“你……,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慕容家公子,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对你不客气了。”小木鱼脸色铁青,拿出青剑。
“我还怕了你个小孩不成”慕容雨语气强硬,抚摸着紫玉萧,很是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