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行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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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意外之举

“夫人!你在下面稍等片刻,为夫这便送他们给你作伴!”儒白生在早已破败不堪的木制客栈之中寻找着,最后才是找到一张完好的木桌。

而后便是见其以那只仅存的左手将倒在血泊之中的妇人抱起,轻轻的放在木桌之上,而后又整理了一下妇人身上的衣物,这才恋恋不舍的转头看向在场几人,眼眸含杀。

赤衣汉子燕弛侠手中紧握一般长刀,面色苍白,死死捂住自己的胸膛,说不出半句话出来。那把菜刀依旧还是没入其的胸膛之上,与儒白生以及刀哑翁两人的战斗早已是让其的身体成为的强弩之末。

在刚才的动作之时,本身就是强提一口精气神将那位妇人斩杀,如今那口精气神散去,此刻的身体已经的虚弱到了极点,但是如今依旧是强提其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呼,钟姑娘,看着这个家伙。”张承言体内气血一阵翻涌,数次想要站起都是无功之后,只得半跪于地面之上,显然方才儒白生的那一脚,伤及到了其的根本。

此刻张承言强忍体内气血的翻涌,阻止想要前来帮忙的钟情,让钟情不用在意儒白生两人,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一旁的赤衣汉子身上。

虽说此人如今与儒白生以及刀哑翁两人为敌,但难不保其真正目的是钟情与沉醉主仆二人。

“好!你放心对付他们二人便是!至于二愣子两人的安全问题,你无需操心!”原本打算一同帮助张承言的钟情一愣,微微点头之后,又撤回了自己前去帮忙的脚步,将自己的身形挡在了二愣子三人的面前。

钟情右手轻轻捏着那朵粉色莲花,做好随时动用这多莲花的打算。一位锻骨级别的强者,哪怕就算是如今身受重伤,恐怕也绝对不是现在他们能够应付的。

她虽说同样是气血境的强者,但其本身便不擅长于战斗,当初与张承言的一战,依靠怀中那朵粉色莲花才能勉强与张承言一战。

这朵粉色莲花是她最后的底牌,同时也是她最大的依仗,一共有九片花瓣,没一片花瓣里面都蕴含着极为可怕的力量,相当于锻骨境强者的全力一击。

若是对面那位赤衣汉子对她们有所图谋,她便会瞬间动用自己怀中的粉色莲花,给予赤衣汉子致命的一击。

“首先,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冲着我们过来。”专门吃人心肝的白衣魔头依靠在一根房梁柱上,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环视一片狼藉的客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赤衣汉子的身上。

“。。。。”名唤燕弛侠的赤衣汉子默然无语,其的面色惨白,将自己手中的长刀举起,将那沾染了不少血液的长须给斩断。

将自己长须斩断了之后,赤衣汉子又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长须收回自己的包裹之上,不敢让其遗失。

曾经有位女子对自己说过说过,自己蓄须之后必然十分好看,若再长上一些,恐怕大夏王朝之内那位美髯公的美名便是要易主了。

此刻其体内气息微弱,一把菜刀一半没入其的胸膛,伤及到其体内心脏,若是强行拔出,恐怕他连着三息时间都无法撑过。

“那么你呢?小小年纪便是有这般狠毒的心肠,若不是你,以我夫人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躲不过那致命的一击!”见燕弛侠不说话,儒白生又转头看向半跪于地面之上的张承言,眼神之中浮现出一抹狠厉。

“咳咳!”少年如今体内气血翻涌,又咳出一口鲜血出来,一双眼眸死死盯着对面那位白衫人影,不敢有丝毫怠慢。

少年同样没有任何话语,只是强行调动体内气息站起,打算与那位白衣魔头拼死一搏。

“都不说话?”儒白生此刻往前方走出几步,苍白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一丝戏谑之色,白色儒衫咧咧作响。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最好趁着现在能说话的时候多说一些,免得到时候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觉得后悔。”儒白生仔细打量着自己仅存的那只左手,如同枯骨一般细长瘦弱的手掌在其眼前。

儒白生自顾自的喃喃自语,仿佛此话完全不是说与张承言二人所听的一般。

“好友,这些年下来,我们夫妻二人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的是抱歉了啊。”儒白生又是斜眼看向一旁面色同样苍白的刀哑翁,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有啥抱歉的,老子这辈子追求的,就是想要多杀几个人而已。这么多年下来,跟你们两个杀的人也够多了。这辈子啊,够本了!”那位一直装哑的老翁咧嘴一笑,拍了拍儒白生的肩膀,而后往前方看了过去。

他那条瘦弱无比的手臂轻轻一抖,顿时就是可见在其的衣袖之间抖出一把细长短刀,刀身细长却锋利,是一把剔骨刀。

刀哑翁手掌握着这把剔骨刀的刀柄,刀尖直指对面赤衣汉子,咧嘴笑到“这回的你可是不要与我争了,这个赤衣汉子就交给我来对付,你去对付那个。。。”

然而其的话语才堪堪说到一半,便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见在其的胸膛位置,一张布满鲜血的枯瘦手掌穿胸而过,而在那只手掌掌心,则是一颗还在跳动的鲜红心脏。

这位名唤刀哑翁的老叟不可置信的转头,却是见得那位自己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年交到的好友笑容恬淡的看向自己仿佛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毫不知情一般。

“咳咳,为。。。”老叟还是想要说些什么,但体内生机迅速流失,还是没有等他说完话语,便是可见其瞳孔涣散,生机尽失。

这位在南域同样闯下不小凶名的老叟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面那位白衣儒士,充满着疑惑与着不甘。

身为南域大漠的魔头,他没有死在某位强者的手上,甚至就连着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有经历,便是这般死在了自家人的手上,如此可是充满着讽刺之意啊。

“好友,武者的心肝,对于我来说可是大补之物啊。而你的心肝,则是能够助我彻底恢复鼎盛状态。若我不这样做,恐怕咱们两人可都是要交代在这里。”名唤儒白生的白衣魔头嘴角露出一抹轻笑,将左手抽回,这位好友的尸身便是彻底瘫倒在地面之上,胸口有鲜血涓涓流出。

儒白生五指指尖拖着刀哑翁的那颗心肝,如同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在欣赏了一阵子之后,他将那颗还在跳动的炙热心肝放入嘴巴,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来。

儒白生每吃上一口心肝,面色便回缓了一分,直至最后将其彻底吃完之时,便是可见其的身体竟然重新焕发生机,与之前的形容枯槁有着本质之上的区别。

如今一眼望去,竟然可见这位白衣魔头身上散发一众儒雅气态,好似一位负笈游学的青年读书人。

“而且啊。。。。”儒白生踢了踢脚边逐渐冰凉的尸体,又转头看向在木桌之上那位妇人,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这么多年你管我夫人叫丑婆娘的仇,老子他娘的还没找你算呢!”

前面的一句,只是占据的小成的原因,刚刚的那一句,才是他真正要杀他的主要原因。

儒白生又往刀哑翁的尸体上踢了几脚,近乎是将此人的尸体踢烂了之后,这才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一左一右的两人,轻声开口到

“说吧,你们两人是打算谁先死?”

“呼。。。”

张承言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呼出一口气息,将体内气息逐渐调整稳定,再次摆出大日初升式的拳架,一身拳意滚走全身,不敢有任何的差池。

名唤燕弛侠的赤衣汉子同样是双手握刀,明晃晃的刀身如同一抹惊艳白虹,虽然刀身之上已有不少豁口,但是依旧可见上面闪烁着凛冽寒芒。

“咦,你这拳架,似乎有些眼熟啊。”儒白生看向张承言,眼神浮现出一丝狐疑之色,眼前这位少年的拳架,竟然是给予自己一丝熟悉之感。

儒白生眯着眼睛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对面的少年,或者来说,是仔细端详眼前这位少年的拳架。

“嘶。。。”儒白生看向对面少年,眯着眼睛仔细的端详着,突然便是猛然见儒白生一瞪眼睛,又是死死的盯着眼前少年,此刻少年的身影,与七八年前的一位汉子的身形相互重合,让儒白生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八年之前,一位名唤石远的汉子就是用同样的拳架,三拳将自己重创,以致于自己沦落到如此的田地。

“小家伙。。。。石远,与你是和关系?”儒白生声音低沉的问向少年,哪怕就算是如今涉世未深的少年都能够察觉出来。

这位白衣魔头说出此话之时,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

“。。。。”少年并未说话,慢慢调整自身拳架的缺陷,浑身上下有着拳意滚走其中。

儒白生还是打算开口询问少年,却突然被少年的话语打断,而听到少年话语的儒白生,面色阴沉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一般。

面目狰狞的看向对面少年,眼神之中杀机并现。这位在南域闯下赫赫凶名的白衣魔头听见那位少年缓缓开口。

“是不是只要人一到你们这个年纪,废话就变得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