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两层木楼的客栈依旧耸立在黄沙大漠之中,两轮烈阳坠入大漠尽头,金色的余晖照射在大地之上,如同为整片黄沙大漠铺上一层金色的毛毯。
而在今日,一队有三四十人的马队踏着金色的余晖走向此处客栈之内。为首之人则是一位留有山羊胡的佝偻老者,老者面色红润,气态平和。
老者此刻骑乘一匹红色鬃毛的骏马,眼神看向在大漠之中耸立的木楼客栈,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而后一夹马腹,率先来到了木楼客栈门口。
“老兄弟!给我来一壶好酒,然后再给我把我们的马给喂一下。”老者从马背上下来,一手牵着骏马的缰绳,而后对在门口磨刀的老者说道。
“啊啊啊!”
‘哑巴’老者口中咿咿呀呀,用手努力的比划着什么,面上堆满着笑意,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客人,让老者兴奋不已。
“给我好好干,不用担心银钱的问题。”山羊胡老者面露笑意,右手重重拍了一下‘哑巴’老者的肩膀,将缰绳递给了老者之后,又从自己身上摸索出一块碎银子,递到‘哑巴’老者的手上。
“啊啊啊!”
看着递到自己手上的碎银子,‘哑巴’老者急忙摆手摇头,显得极为慌乱,死活不肯收山羊胡老者的银子。
“叫你拿着就拿着,别那么矫情。记得把我这只老伙计给照顾好咯!”山羊胡老者眉头一皱,语气颇为不悦,眼睛一瞪‘哑巴’老者,不由分说的便将手中银钱塞给了‘哑巴’老者。
做完这些之后,山羊胡老者又是爱惜的抚摸了一下其身侧的那匹骏马,恋恋不舍的将骏马的缰绳交到了‘哑巴’老者的手上,自己则是大步迈入木楼之内。
而那位‘哑巴’老者在山羊胡离开之后,咧嘴一笑,将那粒碎银子在身上擦了又擦,仔细的端详了好一阵子,最后在山羊胡身后的人都跑了过来之后,这才不舍的将银子收回。
“哟!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的贵客?”木楼二楼之上,一位面上有大片青色胎记的妇人站在二楼栏杆上。
右手捧着一把葵花籽,边磕边对进入此地的山羊胡老者说道。
“老板娘!给我来三十份熟牛肉,再来上几壶酒,银钱不是问题!”山羊胡进入木楼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二楼的妇人,而是环视了一下一楼,抬头对二楼妇人说道。
“得嘞!又来一位大款啊!”妇人眼波流转,竟是流露出一抹别样风光,妇人又往山羊胡身后看了看,看着其身后那密密麻麻出现的人影,对着众人微微施了一个万福之后,妇人这才开口说道“各位爷可是随便坐坐啊!熟牛肉一会儿就给你们送过来!”
而随着山羊胡一行人的出现,在场一楼的几位马匪此刻一下子给愣住了,身躯都是有些发抖,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对面的那位山羊胡,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可怖的景象一般。
“嚯,你们这群家伙,可是让我好找啊!”山羊胡斜撇了一眼那七名马匪,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而后冷笑的看向七人。
“。。。。”
七人皆是紧抿嘴唇,连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只是并排站在一起,面色皆是惨白的一片。
而山羊胡身后的众人此刻如同蜂拥一般进入木楼客栈之内,将整个木楼围堵的水泄不通,将那七名马匪围在中央的位置。
每一人此刻面上皆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笔直的站在那里,他们的身上有着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的标识,看上去显然是属于南域大漠之中的某个势力。
“呵呵,其实说实话,我本来是没时间来管你们这摊子烂事的。一般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是有专人来处理的。”山羊胡老者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见在桌子上有一壶清水,便拿起水壶,往桌面的水壶倒了一些清水之后,又将碗中清水倒掉。
“不过此回情况特殊,你们既然拿了我们的东西,又是处于这么个风间浪口上造孽,加上还有那位大的亲口命令,这三者加起来,也是足够小老儿我跑上一趟的了。”
“所以你找上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七名马匪之中的其中一位站了出来,眼神直视对面的山羊胡老者。
“嚯,看来你们不全部都是笨蛋啊!”山羊胡老者又往碗中倒入一些清水,这回轻抿了一口之后,才是看向对面那个站出的马匪。
山羊胡老者将水碗放回桌面之上,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很简单,这回我们接到的是绝杀令。是那位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而我嘛,觉得就这么让你们死了,有些太便宜你们了。”
“怎么说也得让你们受点罪,这才能让你们去死。这样子的话,我心里也会好过一些。”
而听到此话的七名马匪面色惨白,如丧考妣。
在进去二楼之后,张承言便是走入了居中第二个房间,而那位钟情姑娘则是住进了第四个房间。
二愣子三人则是分别住入了其余的三个房间,这样子的安排,无非就是为了如果二愣子他们出现什么问题,张承言与钟情这两个气血境能够尽快的赶上三人。
“呼,你的拳法越来越纯熟了,相信不用过多久的时间,你都是可以超过我了。”张承言此刻额头渗出汗水,将自身体内气息调整平稳,对对面同样是气息紊乱的元兰说到。
自从发现了元兰的天赋之后,张承言便是让元兰与自己一同练习拳法。
而且在刚刚与元兰切磋之时,张承言竟是发现元兰的拳法长进了不少,若非自己依靠着气血境带来的身体优势,恐怕怎么都不会是元兰的对手。
“我与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元兰此刻同样是身上布满汗水,对于张承言的夸奖,元兰没有丝毫得意之色。
“你在拳法一途之上,的确有很高的天赋,可惜当初你没有练习这本拳谱,如果你真的练习了的话,恐怕早就迈入修行的门坎了。”张承言由衷对元兰说到。
以如今元兰展现出来的天赋来说,恐怕在一个月之内迈入修行的门坎都不是什么问题。
“言哥儿!那我呢?我也是不是啥练武奇才,几天就能突迈入修行门坎?”二愣子如今坐在床榻之上,见张承言夸奖元兰,此刻也是急忙问向张承言。
“你以后也是会迈入修行门坎的,不用着急。”张承言摸了摸二愣子的脑袋,与二愣子轻声说到,并没有多说什么。
“啥叫不用着急啊?”二愣子满脸郁闷,将张承言的手掌从自己的脑袋上打落“别摸了头了,会长不高的。”
“他的意思就是啊,你压根就没啥练拳的天分,但是又不好博了你的面子,所以才这么去说的啊!”这个时候房门打开了,而后便是可见少女沉醉与钟情走入了张承言的房间。
只见沉醉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少女沉醉不屑的看向张承言与二愣子。
“沉醉姑娘,你们咋来啦?”张承言对于沉醉这种说话语气早已习以为常。
没有反驳少女沉醉的话语,而是问向少女沉醉。
“怎么?没事就不能过来了?你们可是不要忘记了,住客栈的银钱还是我们小娘给的呢!”少女沉醉继续说到,眼神之中充满不屑。
沉醉往房间之内仔细的打量了一二之后,最后坐在了床榻之上,与二愣子保持一定距离。
“不要听她瞎说,其实没没几个银钱。说起来的话,我们还是未曾谢过你救下了沉醉呢。”钟情瞪了少女沉醉一眼之后,急忙对张承言说到。
“嗯,钟姑娘,没事的。”张承言轻轻点头,与少女沉醉相处这么多天,沉醉的为人,少年早就是摸了一个差不多,自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生气。
“如此便是最好了。”钟情轻轻点头,而后继续对少年说到“此番前往都武城,必然是凶多吉少。”
“此番过来找你们的话,其实也是想着在这里便与你们分道扬镳的!”钟情此刻话语微微一转,又是对少年说到。
“小娘!?”而听到钟情的话语,沉醉急忙从床榻之上蹦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钟情。
“这点我自有考量,你不用插嘴。”钟情面无表情的与少女沉醉说到,而后又是继续看向一脸懵逼的少年。
“其实相信你们也察觉到了吧,如今整个南域大漠,几乎都在寻找我的踪迹,这几天没被发现确实是属于咱们运气较好。”
“但是哪怕是这样,运气总有用光的一天。我害怕哪次一不小心就把你们给害死了。所以这才打算今日在此分别。”
“钟姑娘。。。”张承言如今脑袋如同一堆浆糊压根不知道怎么处理此事,只是轻声呼唤那位钟姑娘。
“嘘,你不用现在就给我答复,明日想好了再告诉我也行!”钟情食指伸向张承言的唇边,示意张承言无需说话。
更还是极为大方的给予张承言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