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舞台·山下的故事·
◎莫小七
曾获得第九、十两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 上帝离开的时候信使开始了自己的第一篇小说，上帝回来的时候信使已经离开。信使将怀抱着自己的第一篇小说来到那座久违了数以万年的城堡，然后完成小说的最后结局。
——题记
序：信使在从M公主到X伯爵的房间的漫长路途上遇见上帝。
引：起初，信使来到城堡。城堡里空虚混沌，地面黑暗。信使的身体在城堡中行走。上帝从黑暗的前方朝着信使走过来。
上帝对信使说：“你，跟随我吧。”信使就跟随了上帝。
上帝停下脚步的时候，回头看信使是陌生的，便问：“你是谁？”
信使答道：“我是信使。”
上帝便令信使睡觉，昏迷不醒，有了梦境。
这是第一日。
信使在臆想中的城堡里度过了七个日子。
信使在一条山间的小路醒来。信使醒来的时候找不到了上帝。
信使行走在草丛和溪水之中，鱼虾和海马穿梭在信使的身旁，摩擦他的小腿。
信使不分昼夜，行走了数日，被大河挡住了去路。信使在河的一岸呼唤上帝，上帝就在另一岸显现出来，询问信使：“你要去向何方？”
信使答：“我要过河。”
上帝问：“为何呼唤于我？”
信使答：“看不见那一岸。”
上帝便使河水汹涌，对信使说：“你将行走于水面，而河水不能打湿你的鞋底。”
于是信使便行走于水面，而河水不能打湿他的鞋底。
信使在水面行走了四天四夜，感觉饥渴。上帝便令信使以水为饮，以虾为食。
信使又行走了四天四夜，便上了岸。
信使见这一岸遍地良草，牛羊健壮如象，便把这里称为“非诺泰尔”。
信使以干草、泥土为料建造房屋。第二日又筑坛于东面山上，以牛羊犊子歃血祭天，跪拜三日。
第五日信使下山，锄草开地，种粟、栗等物，以为食。
数月，上帝现于山上，见被信使耕种的土地是好的，便召唤信使杀牛羊犊子各一公一母带上山来。
信使便挑选肥壮的牛羊犊子各一公一母带上山，祭于坛前。
上帝说：“你应有后，以接替你劳作于这片土地。”
信使跪拜。
上帝说：“我使山下最肥硕的母羊化作你的妻，你与她必有子，应取名为‘海尔诺斯’。”
上帝便隐了去。
信使下山，果见羊群中有肥硕的母羊化作自己的妻子，体态优美，赤身露体。
信使见妻子以羊毛为料制衣于身，以遮羞。
信使使妻子与自己同住，并为其取名“艾姬尔”。
当晚，信使与艾姬尔房事。次日，艾姬尔便有了孕。第三日便产下海尔诺斯。
信使带肥硕的牛羊上山，祭杀于坛前，跪拜一日，遂下山。
海尔诺斯食量奇大，数日便长得与信使一般高矮，而体格健壮如牛，力大无比。
信使便让海尔诺斯放养牛羊，耕种土地。
次年，信使上山，杀牛羊祭于坛，跪拜三日。
下山后信使便与妻子房事，又得三子一女，分别取名为“布里恩特”、“拉斯迪”、“布瑞特”、“菲尔”，并以干草、泥土为料为其各自建造房屋。
布里恩特、拉斯迪、布瑞特、菲尔食量大如海尔诺斯，拉斯迪、布瑞特、菲尔又数日便长得与海尔诺斯一般高矮，而体格健壮如牛，力大无比。唯有布里恩特身长半尺，体态臃肿，不得下地行走。
拉斯迪、布瑞特、菲尔便背着信使和海尔诺斯耻笑布里恩特。
海尔诺斯、拉斯迪、布瑞特、菲尔放养牛羊，耕种土地未半年，牛羊便多于此前数倍，土地便大于此前数方。
信使带海尔诺斯上山，杀牛羊祭于坛，呼唤上帝。
上帝便现于坛，对海尔诺斯说：“你应追随信使，服侍他的一切，因他是你的父。若信使故去，你当接管他的牛羊和土地，如你的牛羊和土地一般耕种。”
海尔诺斯叩拜三日，遂下山。
信使又跪拜一日，遂下山。
信使来到田地，见拉斯迪、布瑞特欺辱布里恩特，便唤拉斯迪和布瑞特入房，跪于桌前。
信使说：“我的孩子啊，你们为何如此欺凌你们的兄弟布里恩特？”
拉斯迪不语，布瑞特便说：“我的父啊，布里恩特身长半尺，体态臃肿，不是我们的兄弟。”
信使以双手抚拉斯迪、布瑞特头，哭泣不止。
拉斯迪和布瑞特便说：“我的父啊，你不要悲伤，我们不再欺辱布里恩特，我们要待他如我们的兄长一般亲密。”
入夜，待艾姬尔入睡，信使又哭泣起来，直到天亮才睡下。
海尔诺斯、拉斯迪、布瑞特、菲尔整日耕作于田，放牧于野。又半年，牛羊便更多于此前数倍，土地便更大于此前数方。牛羊更不能计数，土地更不能望尽。
一日日出，艾姬尔织布于田，见拉斯迪出于菲尔房，便唤拉斯迪问：“你为何出于妹妹菲尔的房间？”
拉斯迪慌忙跪地哭泣，说：“我见菲尔赤身露体入房，便随她而入，强与她房事。”
艾姬尔跪地哭泣，说：“你怎能欺辱你的妹妹？”
当晚，艾姬尔便将今早之事诉于信使。
信使哭泣至天亮，遂带牛羊数只上山祭于坛，哭唤上帝。
上帝便现于坛，说：“拉斯迪跟随布瑞特欺辱兄布里恩特，又欺辱妹菲尔。你当交于他公母牛羊犊子各一只，逐他出非诺泰尔，令其自作于外地，不得返回。”
信使跪拜，哭泣不止。
下山后信使遂唤拉斯迪入房，抚其额，哭泣半日，说：“你跟随布瑞特欺辱其兄布里恩特，又欺辱姐妹菲尔，当逐你离去非诺泰尔向南一千八百之外，不得返回。”
拉斯迪抱信使手哭了半日，便带公母牛羊犊子各一只离开非诺泰尔，向南而去。
信使又唤菲尔入房，哭泣半日，说：“你与兄长拉斯迪私自房事，乱了伦法，当逐出非诺泰尔向北一千八百之外，不得返回。你的名字不得再为‘菲尔’，应为‘辛芬’。”
菲尔抱信使手哭了半日，在牛羊犊子里挑拣了两公两母，次日便离开非诺泰尔，向北而去。
拉斯迪、菲尔离开非诺泰尔后，布瑞特驱赶大批牛羊于非诺泰尔东面的土地，自划界限，并取名为“阿拉尔地”，不再与非诺泰尔其他各处来往。
布瑞特自划土地后，整日只剩得海尔诺斯一人放养牛羊，耕种土地。
又半年，牛羊便减于此前数倍，土地便小于此前数方。牛羊恶瘦，土地瘠凉。
信使心下悲伤不止，便上山祭于坛，哭诉与上帝，说：“布里恩特生得古怪在先，拉斯迪、菲尔乱伦礼法在后，现在布瑞特又要与我为敌，如何是好？”
上帝现于坛，说：“海尔诺斯可好？”
信使答：“好。”
上帝说：“艾姬尔乃我赐予你之妻，使你得海尔诺斯，令他助你耕养非诺泰尔之地。而布里恩特、拉斯迪、布瑞特、菲尔非我所予，你本不该得，得既为恶果。现下非诺泰尔牛羊恶瘦，土地瘠凉，皆因你而起。”
信使哭泣不止，跪拜不起。
上帝问：“自我让你醒来，如今已经多少日了？”
信使答：“整一千二百三十日。”
上帝说：“现你可将非诺泰尔的牛羊、土地以及艾姬尔交于海尔诺斯了，他将接替你重新耕养非诺泰尔之地。”
信使哽咽难语。
上帝说：“现在，你，就跟随我吧。”
上帝令信使行走于空中，进得了坛上。信使便跟随了上帝隐于坛。
次日，艾姬尔不见信使下山，遣海尔诺斯上山寻找。海尔诺斯带了镰刀和牛羊犊子，便上了山。
海尔诺斯在山上行走了一日，便迷了路。
海尔诺斯杀牛羊犊子各一只，祭于天，这样持续了六日。
第七日日出，海尔诺斯行走在山上，听见上帝的呼唤，就有了方向，来到坛前，跪拜不起。
上帝问：“海尔诺斯，你为何一人行走于山？”
海尔诺斯哭泣不止，答：“那日我父上山祭杀牛羊，就没有再下山来。艾姬尔遣我来寻找，却迷了路。”
上帝说：“你父已随我去。你下山后，他的土地便是你的土地，他的牛羊便是你的牛羊，他的妻子便是你的妻子。你当与艾姬尔房事，可生得四男四女。你当放养非诺泰尔的牛羊，使它们健壮。你当管理非诺泰尔的土地，使它们肥沃。你当收回布瑞特划分出去的土地和牛羊，并逐他出非诺泰尔向西一千八百之外，不得返回。”
海尔诺斯哭泣不语，跪拜三日，遂下山。
当晚，海尔诺斯与艾姬尔房事。次日艾姬尔有了孕，第三日便得四男三女，同出一胎，分别取名为“凡恩”、“彼得巴”、“拉卡”、“罗伯瑞斯”、“普艾玛”、“菲兰柯”、“顿斯”。
海尔诺斯带领凡恩、彼得巴、拉卡、罗伯瑞斯、普艾玛、菲兰柯、顿斯耕作于田，放牧于野。数日，牛羊便多于此前数倍，土地便大于此前数方。牛羊健硕，土地肥沃。
海尔诺斯日日上山，杀牛羊犊子祭于坛，呼唤上帝。
终，海尔诺斯得了六千七百零三天，随上帝去了。艾姬尔得了八千零五天，随上帝去了。布里恩特得了六千九百天，随上帝去了。拉斯迪得了一千一百二十天，随上帝去了。布瑞特得了两千三百三十天，随上帝去了。菲尔得了一千八百九十二天，随上帝去了。凡恩得了九百二十八天，随上帝去了。彼得巴得了四百六十五天，随上帝去了。拉卡得了一万三千八百九十三天，随上帝去了。罗伯瑞斯得了六十九天，随上帝去了。普艾玛得了七百八十七天，随上帝去了。菲兰柯得了三千六百零四天，随上帝去了。顿斯得了十一天，随上帝去了。
百万千年，上帝现于坛。众人随上帝去，行于云雨之上，穿过数道白光，终得圣明神光之地，土地肥沃，牛羊遍野，终日无夜。无兽怪，无露血之物，无杀虐，无欺诈，无邪术，无奸淫，无谋私，无恶。众生皆以生命之水为饮，为食，得永生。
上帝现于坛，说：“我从未离你们而去。”
附录：
注释：
1.非诺泰尔：英文fertile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肥沃的；富饶的；能繁殖的。
2.海尔诺斯：英文fertile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英雄的。
3.艾姬尔：英文agile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敏捷的；轻快的；灵活的。
4.布里恩特：英文ebullient的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泡沫的；沸腾的；热情的。
5.拉斯迪：英文lusty的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健壮的，精力充沛的。
6.布瑞特：英文bright的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明亮的；辉煌的；欢快的；聪明的；伶俐的。
7.菲尔：英文fine的音译。原来希伯来文为，意为美丽的；女性的；（肤色）白皙的；（头发）金黄的；干净的；公平的；（天气）晴朗的。
8.辛芬：英文sinful的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有罪的；罪孽深重的。
9.阿拉尔地：英文another place的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另一个地方。
10.凡恩：英文fine的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美好的；优良的；杰出的；精美的；杰出的；细；纤细；纯粹。
11.彼得巴：英文biddable的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顺从的；可叫牌的。
12.拉卡：英文lucky的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幸运的；吉祥的；侥幸的。
13.罗伯瑞斯：英文laborious的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指工作）艰苦的；费力的；（指人）勤劳的。
14.普艾玛：英文primal的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最初的。
15.菲兰柯：英文frank的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坦白的；率直的；老实的。
16.顿斯：英文douce的音译。原希伯来文为，意为文雅的；慎重的；殷勤的。
说明：
1.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2.本故事纯属自我娱乐练笔，与《圣经》没有必然联系。
3.笔者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未能深刻理解基督教与《圣经》，文中任何地方如有不当或伤害基督教和基督教教徒的地方，望海涵。
4.笔者写作此文没有任何亵渎神灵和伤害他人心理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