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蠢萌凡女要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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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白泽显出

“小兄弟,你我脾气想投,甚是有缘,小子你倒也聪明伶俐,虽说你身骨太弱,但看你颇有些仙风道骨,我就将就收你为徒了”白泽道。

“白泽仙人想要教我些什么”浣儿微笑道。

这边白泽一点也不老实,刚还在前面,后又跃到身后,从杏花树上倒挂了下来,“教你法术修仙如何?”

浣儿想到:“或许成了仙人,便能见到娘亲。”

浣儿忙点点头:“我想修仙,想见娘亲。”

这边白泽用杏花枝敲了一下浣儿的脑袋:“只想着见娘亲是不行的,修仙是要胸怀六界的,一心想着娘亲怎么行。”

浣儿似懂非懂的看着白泽仙人。

“傻孩子,慢慢你就懂了,既然如此,你还是该行拜师之礼的,下月初六我看是好日子,你就带上束脩,还是在这杏树之下”。

不待说毕,这白泽便就消失了,这毕方鸟儿也隐了去。

话说这白泽本是远古神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通晓天下鬼神万物状貌,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

轩辕本纪曾记载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帝乃作祝邪之文以祝之。

浣儿也是从这志怪之书中,知道这白泽,常言道:“白泽显出、天下太平。”

浣儿喜的很,待得约定的日子到了,一早便早早的带了束脩,在这杏树之下等待,直到等到傍晚也不曾见得白泽到来。

浣儿就在这里守着,直到第三日傍晚时分,夕阳如金,才听到:“你这傻小子真在这傻等啊。”

浣儿高兴的一手提着壶酒,另一只手拿着条干肉,冲向白泽,喊道:“师傅,这是束脩。”

白泽瞥了眼道:“真是个实诚的孩子,我逗你呢,谁要当你师傅啊?”

浣儿楞在哪里,亦不知道怎么办,傻傻的站着。

白泽自是不理浣儿,自顾自的在杏树下坐着。

“楞在哪里干嘛,还不过来”白泽喊道。

浣儿听到,将酒与肉拿了过去。

白泽也不推辞,接过酒来,打开酒塞,便豪饮了起来,说了句“好酒,这可是百年的杏花醉啊,的确是好酒!”不待浣儿搭话又说道:“你可是偷了即墨家的,这个味道,只有老龙潭的水才酿的出。”

浣儿答道:“这是送给学堂先生的,我留下了被给您。”

白泽道:“这还差不多,有点徒儿的样子”,说着一把拉着浣儿一并坐了下来,嘴里又嘟囔着:“快来陪我饮酒”。

浣儿慌忙的推辞道:“但请上仙饮酒,浣儿不会饮酒。”

“堂堂男子,如何不饮酒,快过来”,不及说毕,就将这酒坛灌道浣儿嘴里,浣儿被呛的厉声咳了起来,白泽才算放过。

“看看你这样子,倒是像个女子,来我们师徒就从这饮酒开始”,这一次白泽没有拿着酒坛灌,倒出来两杯,两人对饮这。

浣儿不曾饮过酒,这三杯杏花醉下肚,人便已昏睡了去,口中,喃喃的唤着“师傅、师傅。”

白泽看着一面醉意阑珊的浣儿,自顾自的饮这酒,哀叹道:“天劫如此,闵罗嘱托,不忍相负,只怕天命难改啊,孩儿真是苦了你。”

第二日早已日上三竿,浣儿揉着剧烈疼痛的头,才醒来,看自己独自一人还在这杏花树下,圣上盖着见白泽的披风,耳边传来声“每逢三六九日,你我再次相见”。

这是隔空传声,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在这百里之外,使用此功法。

浣儿跪地相拜。

从刚入学堂的童生,到乡试的生员,再到生员三年一次的乡武,浣儿每次都是头名。

至上次拜师之后,白泽名为师傅,更多的便是喝酒,并没有教浣儿许多仙家法术,而是是不是的拿出一两个草药,让浣儿讲这名字、药理背了下来。

浣儿道也是来者不拒,白泽师傅教她什么,她便学什么,只是每逢饮酒都过不了三杯便一醉不醒。

乡武之后,轩儿更多的准备着春闱大考,白日里研习着学堂里的功课,逢了日子便跟着白泽师傅学习着。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

多年后,浣儿想起师傅的“修仙为了六界”,只是她为了六界隐去了多少的爱恨情仇,可这六界、这人世又与她何干,她又能守的了些什么呢!

乡武之后,学堂里更是增添了旁地来的一些弟子,这其中有个弟子跟轩儿分在同一排的案几之上,这弟子名唤枕峰,平日里有不会的经常问着轩儿,轩儿也是常常同他解答,渐渐的枕峰的学业也有些长进。

这一日,约了轩儿讲读学问,轩儿按约定来到了这学堂中,并无他人,轩儿道:“枕峰,你那些不懂啊,快拿过来?”

这枕峰并不答话,静静的走上前去,一脸深情的看着轩儿道:“轩儿,我喜欢你!”

轩儿惊道:“你开什么玩笑?”

枕峰道:“我是真喜欢你!”

轩儿一面往门口退去,一面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切莫喜欢我。”

说着逃也似得跑了,心想:“真是见着鬼了,我明明一身男装,这平阳的事,有着红玉看管着,这才刚刚好些。我这是遭了什么劫,又来一个,我真是半点儿心思也没有,我做错什么了,不该帮他功课吗?”

枕峰一人站在空空的学堂里,自言自语道:“我怕是吓着他了。”。

这边一人从黑暗的角落起身,用扇子拍了拍枕峰道,“你总是这么鲁莽,适才看他被吓坏的样子,更像女子了呢?”,此人正是雅贤。

枕峰道:“纵是男子我也是喜欢的。”

雅贤道:“你们都是着了魔吗?一个平阳、一个你竟对着一个男子怎生的这般情义,还让我帮忙。平阳最近才消停了些,又是你,大公子,这是学堂,不是那柳衣巷子”,说罢拂袖而去。

渐渐的轩儿故意疏远枕峰,枕峰更无心思在学业上,日日更是饮酒作乐,不在去学堂上课,轩儿看着空空的案几,想说些什么,又怕误会,不知该怎么办。

这一日午后,轩儿跟着另一名叫家宝的同学讨论着

“无为者,寂然无声,漠然不动,引之不来,推之不往;如此者,乃得道之像。”吾以为不然。尝试问之矣:若夫神农、尧、舜、禹、汤,可谓圣人乎

正说着何为圣人之像,何为无为。

这时枕峰推门而入,一身酒气,正看着轩儿跟家宝说着,异常生气,索性一屁股坐在轩儿和家宝之间,并用手恶狠狠的指着家宝说:“你离我家轩儿远些,少招惹他”,并一把推了过去。

这家宝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一脸尴尬,急匆匆的走了。

学堂里的同学看着枕峰、轩儿,一面儿窃窃私语。轩儿一脸又羞又怒,不知怎么说,尴尬着站着,终是甩袖而出,枕峰更是要抓住轩儿,只道,今日的轩儿已不是没有半点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拜了白泽,虽说是没正经如学堂般研习学问,却也渐渐的有了功力。

枕峰什么也没抓住,更是气的抓狂。

是夜,月黑风高,黑漆漆的夜空更像是浓墨般化不开,一人在路上,横冲过来一个人,拦住这人去路,这人一袭黑衣,头戴一蓑帽,黑纱遮面。

这家宝拱手作揖道:“这位爷,借个道,容在下过去。”

黑衣人道:“想走这路,从爷这里过去”,说毕拍了自己的胯下,哈哈的大笑道。

家宝看着这黑衣深知这人不好惹,只求保命,便跪了下来,往这黑衣人的胯下爬了过去。

等到快爬到这黑衣人胯下之时,这黑衣人一把揪住这家宝拎到半空中,冷冷的说道:“这么个怂人,怎能配得上轩公子,还想跟我家主上争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

“英雄手下留情,饶命啊,我跟着轩公子清清白白的”,家宝哭喊着说道。

“当然知道你们是清白的,若不是早捏死你了”,黑衣人低吼道。

“从今日起,你离轩公子远些,不要再让我家主上再看见你”,黑衣人道。

家宝还被这黑衣人举在空中,上下不得,甚是着急苦痛。

家宝连忙作揖道:“大侠饶过在下,在下马上就走,绝不在这学堂里出现。”

“这就对了”,你得长点教训,说毕一拳挥了过去,硬生生打在了家宝的左眼之上,家宝被撞飞足有一丈,顿时血流入注,家宝痛的惨叫一声,似要划破了夜空。

第二日,轩儿读书不在见到家宝,渐渐的传出,他入了别的学堂。

轩儿也未作深想,只是觉得那日连累了他被枕峰数落,觉得有些愧疚。

至此这枕峰也是时来时不来上学,每每来了就坐在轩儿旁边,却从不正经看书,轩儿自是怕再与这枕峰有些什么瓜葛,从不搭话,下了学堂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