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蠢萌凡女要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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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毕方前缘

轩儿扶了下这姑娘,半响道:“我,我跟着平阳君,什么也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姑娘莫要担心,我也对你的平阳君并无哪种情义,只是,只是….”

只听这姑娘恼弄道:“难道你是说我们平阳君单恋你不成,若不是你凭着一张如玉之脸成心勾引,平阳君怎可,他从小如何待我家主子,你可曾知,自是从上次从你府回来,他更是不理我家主子了。”

“姑娘这话从何说起,本公子也知道,你家姑娘对平阳君的心日月可见,我定不会破坏你们的姻缘的。”轩儿道。

“公子怎么说,我原本是愿意信的,只是你日日跟我们家平阳君处在一处,我可如何是好?”姑娘道。

“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轩儿在这亭子中来回踱步说。

轩儿觉得心烦意乱,这无心的桃花倒是乱窜,总是嘴长在脸上也是说不清了,突然很想楚然哥哥,若是他对自己有这般的心思,他是否还能如此,只想着,我该是早早的离开的。

突然轩儿用手敲了下桌面说:“有了。”

姑娘道:“有了什么,快说。”

轩儿娓娓道来:“你看,你家主子若是能跟平阳一处,便是能看着他了,也不担心平阳君爱慕他人了”

姑娘道:“那是自然,平阳君自小就很喜欢我家主子,只是他读了书,我家主子跟平阳君在一起的日子少了,他才会生得异心的。”

轩儿干干的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押了口茶道:“你家主子若是扮作男儿,不就可以和平阳一处了么,每日看着他,他怎生的二心”。

姑娘忙的从石凳上崩了起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想是轩公子也是想成全我家主子的吧,在此谢过公子!”,作了揖,便走了。

轩儿看着这姑娘得背影,忙的哀叹一声,更是捶胸顿足,叹了口气:“这女子若是动了春心,真是着实可怕啊,有这红玉日日伴着平阳,我的日子也好些,只盼能早日参加这帝都的制科,离了此地,才得干净。”

只是离着制科尚远,先是得参加这常科考试,若是得了尚书省的前一二,才能去参加这制科考试,想着这些,轩儿却是更加刻苦了,每日寅时便起身来,就着烛光读书。

轩儿更少回家了,一来是学业更紧了,再来爹爹也是有这招娣照应,他便更少的回府去了。

三年已过,眼见是要到了乡试,这一众学堂里的同学们大都唉声叹气、烦恼不断、着急忙慌的发着牢骚,这一转眼儿,就要到乡试了。

轩儿并不踌躇紧张,只是这一日已盼望了太久太久。

一连三日的大考,转眼间儿过去了,虽说是大考已结束,其他同学也都返回家中等着放榜的成绩,这轩儿却并不着急,还是拿着一卷书去得那泰器山下,看日出日落。

轩儿斜靠在杏花树之下,只是呆呆的望着远方,只望着早日的离开,于他来说换成男儿,读书便是唯一的路途,若还是这女儿身,他不敢想这一生他该怎样度过,他终还是谢谢爹爹的。

爹爹从没有觉得女子只是贤良淑德,或许除了这贤良淑德外,他还想要的更多,只是轩儿只想离开此地。

轩儿思妥道:“尘世太过繁华,只愿伏在案前读书写诗,似乎远方的青山便是化作你往日眉目间的温柔,那绵脉细雨却似你不经意的回眸”,轩儿伸手出去,似要抚摸这面庞,只奈手停在空中,什么也没有。

轩儿只想到,或许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想而已,自己跟这楚然早已缘尽,或许他早已有了自己思慕的姑娘,或许早已高中做了官,那时还是太小,或许楚哥哥只是觉得自己寄人篱下,只是可怜自己罢了,他该把自己的这边龌龊心思毁了去,怎能有这想法?

轩儿突然想到:“不知道,这世上可曾有的何种仙法,能修炼的不会动心,或是将这心思封印了去,他所有该做的就是依着这男儿身,离开此地”,轩儿又胡乱的想着:“或许可以出家,若是出了家,便也可以离开此地”,“或许死了去,他也会解脱了,只是这个法子,自己曾也试过。”。

轩儿不由的想到:“那时很小的时候,她挂在山间松柏之中,或许是天意,天意是让自己活着的。”

离开此地便是他所有的信念,就这么傻傻的想着,渐渐的靠着梨树睡了去,一只毕方鸟儿飞了过来,看着轩儿,也是心疼的很。

“这傻孩子,为何心思如此的重,他该是修炼成仙身,才不会如此伤痛吧”,毕方鸟儿正要乘这轩儿熟睡,度自己的修为给了轩儿,省的他在学堂之中日日苦读那些诗书,若是有了仙力,更是上天入地,不若活的个肆意。

正要施法,突地的土地出现,对着毕方行了礼慌忙的说道:“上仙,不可随意改变凡人运数啊,一则遭其反噬;二则,这孩儿这般苦难,只是天劫如此,天命不可违啊;这孩儿仙缘颇深,终会位列仙班的;上仙又何苦图一时痛快,而毁他日之同门情义呢?”

毕方对着土地道:“你说我俩有同门情义?”

土地捻一口白须道:“只待上仙,在耐心等上些时日”,说毕便钻入底下消失不见了,传来个声音道“上仙珍重啊”

毕方一脸柔情看着轩儿,将衣服给轩儿盖了好,默默道:“我只心疼你,太苦了自己,这些诗书有什么好读的,他日我带你去这东海,看那波涛汹涌,尝那饕鬄美食,才算是快活。”

接着又说道:“既然,土地让我耐心等着,我便等你,你我总归是有缘的吧”。

看着这草地上躺着的轩儿转了个身子,竟然将自己的衣袖压在了身子底下,眼瞅着,这毕方该醒了,若是他醒了,看着自己,把自己当做了恶人该是如何是好,情急之下,挥了剑将衣袖砍断,捏了个决,恢复了鸟身,立于树上。

只见这轩儿迷迷糊糊的揉着惺忪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身上盖着的墨绿衣服,觉得奇怪,这是谁给自己盖上的呢,收拾妥当,站了起来,却又看到,砍断的半截衣袖,更是觉得奇怪,迷迷糊糊的想着刚才做的梦,似乎是只翠绿羽毛的鸟儿,似乎有个孩儿救了这鸟儿,给它的爪子上了药,这鸟儿伤好了,飞走了,似乎是只鸟儿,又回来了,模糊的很看不清。

毕方这边望到,轩儿起了疑心,又点了轩儿下,把这衣袖收了去,轩儿只感觉脑袋一整恍惚,什么都不记得了。

轩儿看得日头已快落入西山,便收拾了书,下了山去。

轩儿梦中那只鸟儿正是毕方,只因早日间下得仙界,被那妖兽所伤,轩儿碰巧救了他,他便念着这份恩情,待恢复了修为,再来凡间,却只见轩儿一家遭此大难,救了即墨,守护轩儿,只是这恩情可曾多了些,本说是救了即墨还了恩情,便再去那终南山,毕方只是舍不得离开,竟盼望有一日可以带轩儿游那东海。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毕方担心来不及,来不及轩儿便老了。

这一日,浣儿亦是爬上学堂南侧的泰器山上,西经中道:“泰器之山。观水出焉,西流注于流沙。是多文鳐鱼,状如鲤里,鱼身而鸟翼,苍文而白首赤喙,常行西海,游于东海,以夜飞。其音如鸾鸡,其味酸甘,食之已狂,见则天下大穰”。

浣儿常常幻想能见着这鳐鱼,却从未得见。浣儿就这么靠在杏花树下,嘴里叼着根青草,看着天,看着远方,就这么胡乱的想着,想娘亲、想爹爹、想自己何时才能离开这儿,想着江南的楚哥哥,不知道今生是否还能得见。

正想着,旁边突然冒出个毕方鸟儿,叽叽咋咋的叫着,停道了浣儿的肩上,浣儿看着好玩,清风抚来,片片杏花落下,浣儿顺手接了一片花瓣,逗着毕方。

毕方叽叽咋咋的跟着花瓣,逗着圈子玩,又一眨眼儿,飞到旁边一白衣长者身边停了下来。

浣儿连忙起身对着长者行了礼。

“熙公子,白日里不好好读书在这里作甚”长者说道。

浣儿连忙脸红了起来,不知道说什么“老先生,怎知我的名字”。

“若不是,老友相托,我才懒得理你呢,我每日弄我哪些药草,哪有闲情管你这些。”长者说道。

浣儿还是拱手道:“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白泽,这孩子,你我不必如此虚礼了。”

浣儿道:“是的白泽仙人”。

白泽道:“你怎知我是仙人。”

浣儿看得白泽爽气,不拘小节,也故作深沉的逗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还有白仙人。”

“这孩子,还逗起老生来了,”说着就嬉笑着哈哈的大笑起来。

浣儿也学着白泽仙人哈哈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