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泽来了,来了就进来吧,别在外面等着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这个普通的别院传了出来,“是,太爷爷,”白泽推门而入,便看见一个老人坐在摇椅之上,笑眯眯的打量着白泽,“听说你入极境了?不错不错,年仅十三便是入了极境,很有望在你二十岁的时候入道境为你将来进入下一个境界打好基础。不过你可不要骄傲自满,落水城是个小地方,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天才,高人比比皆是,一个不小心有可能你的命就交代在那了。”
白泽连忙拱手“太爷爷,白泽明白,只是您总是外面的天很大很大,可究竟有多大,他们也有入灵境高手吗?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我想出去看看。”
白泽一脸的向往,“入灵境吗?哈哈,入灵境又算的了什么,开九门只是打开了人体九大穴位,入灵境也不过是更加熟悉自身,真正的修士是可以焚山煮海,挥手间便可令天地变色,入灵境仅仅是修真的第一步罢了。你还差的好远好远。”说到这里白涵哲满脸的回忆,仿佛他经历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白泽满脸震惊,在他看来,入灵境已经是极为恐怖的高手了,可没有想到得是,这些仅仅是开始,“太爷爷,那今天让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先说好我可不会再喝那些难喝的汤药了。”
白涵哲爽朗的笑了两声“不喝便不喝了,今天让你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天赋是不错,只是心肠太好,不够狠,所以未来的修真路可能因为这些导致你丧命,你随我来。”
白涵哲起身,驼着背迈着步子前行,而白泽便跟在身后,“太爷爷我们去哪里?”面对着白泽一脸好奇白涵哲则是摆了摆手“不用着急,一会你便清楚了。”
两人穿过了一条极为阴森的小巷,走到了一个大殿面前,大殿前有两个守卫,手持长矛,一左一右的立于宫殿门口,这之前白泽也来过这里几次,这里幽暗阴森的氛围给白泽的童年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两个护卫对着白涵哲微微一抱拳“族长,那些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白泽少爷随时可以动手。”白涵哲点了点头“开门吧”两护卫恭敬的到了一声是,便是打开了身后厚重的铁门,铁门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很是难听,让白泽极为不舒服“太爷爷这里是哪里,白家我哪里都去过,可是这里却从未来过,不知道我需要做些什么。”
白涵哲一扫之前的随和与慈祥,随之而来的是杀意,极为恐怖的杀意,这样的白涵哲,白泽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瞬间不再说话,只是跟在白涵哲的身后一步步前行。
进入地下,一个个铁栅栏里面锁着白家囚犯,有人疯狂的怒吼着“白涵哲,你个老不死的,有本事放了我,看我不一斧子斩了你。”有人狂笑着“又有新人了,咱们的活动又要有乐趣了。”
有人卑微的祈求着“白老爷子,放了我吧,之前都是误会,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我保证再也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声音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即便如此依旧可以看出囚犯眼神中深深的恐惧,那种不知道死亡何时降临,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这暗无天日的牢笼的恐惧。
对于这些言语白涵哲好像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的带着白泽向前走去,直到走到最深处的一处铁门前,白涵哲伸手拉开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三个浑身鲜血,被铁链死死锁住的人,如果白泽不是入了极境,根本就看不出这三个人形的东西是人。
忍住胃部强烈翻滚的白泽,对着白涵哲道“太爷爷,他们三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惨。”其中一个浑身带血的人缓缓地抬起了头“小子你叫他太爷爷,好很好,白涵哲你把我折磨成这样,一会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白涵哲冷哼了一声“白泽,这三个人都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之人,死有余辜,你的任务就是杀,把他们都杀死,明白了?”白泽一个愣神“太爷爷,我杀?这我”白涵哲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绝“一会我会把他们的铁索打开,你与他们搏斗,如果你杀不死他们,他们就杀了你,明白了?”
望着白涵哲狠绝的脸色,白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白涵哲则是屈指一弹,三条锁在犯人身上的铁链瞬间化作碎片,散落了一地,随后便转身走了出去,把门锁死“老规矩,你们杀了他,便可以走出这里,我白家定不会寻仇。”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远。
三个罪犯活动了一下骨头,对着白泽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别管白涵哲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咱们也活不成了,死之前杀一个白家子弟也不亏,兄弟们杀了他。”
听着这三人沙哑的声音,白泽浑身难受,从小被誉为家族天才的他只知道修炼,可从来没有杀过人,那拿剑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即便白泽知道这重伤的三人不是自己的对手,可那种来自于灵魂的抵制在不断地冲刷着他的头脑。
一个罪犯面部狰狞,一拳轰向白泽,出于本能白泽身子一斜,手中的剑瞬间出鞘,直指那三人“别逼我,我不想杀人。”
白泽尽力的去控制自己因为刺激过度而颤抖的身体,但抓在手中的剑却是很稳,“逼你,是你白家不断地逼我,今日便是你的忌日,给我死。”另一个罪犯像疯了一般一拳轰了过来,并且张着大嘴仿佛要把白泽生吞活剥一般,恐怖至极。
白泽挥剑格挡,那原本流利的剑法在这一刻破绽百出,而白泽连自己的实力也发挥不出平时的一半,“再过来我可就要杀你了。”白泽双眼之中泛着血红,对着这三个犯人近乎咆哮的道。
“杀我,好啊,来呀杀了我,我也算是解脱,要是你死了兄弟们就赚了。”话语间三人再次扑向白泽,白泽手持宝剑,剑尖轻挑,那冲到最前面的犯人便是身上多了几处血花,那人好似不惧疼痛,凭着受此一剑竟冲到了白泽的面前,一拳将白泽击飞,撞到了被锁死的铁门之上,两者相撞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另一个犯人迅速扑向白泽,白泽迅速起身,一脚踹出,接着便是挥剑,一剑穿透了那犯人的喉咙,鲜红的血顺着剑尖一滴滴不停地滑落,而那人满目的难以置信,眼睛睁大极大,却很是不甘的软软倒在了地上。
白泽的脸上煞白,心跳快到了极点,眼睛布满血丝的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便是又一剑刺穿了另一名犯人的心脏,这些都发生在一瞬间,而白泽只是本能的趋使,这一刻的他脑子一片白茫茫,没有思想,没有恐惧,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剑杀的人。
最后一个犯人恐惧的望着白泽,原本冲向前的身子硬是稳稳地站在那里,双脚不断地后退,不停摇着脑袋的他不停地道“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言罢竟双膝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白泽渐渐的从茫然的状态下缓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的犯人,白泽手中的剑收入了剑鞘之中,“我不想杀人,是你们逼我的,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样,我不愿意杀你,你也不要再来惹我,不然。”
白泽一声冷哼,转身就要离去,可是就在白泽转身的瞬间,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犯人猛地一抬头,面部狰狞的笑容瞬间绽放,瞬间起身的他猛地一踩地面一拳轰向了白泽“给我死。”
来不及转身的白泽,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一口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整个人被打倒在地,那犯人骑在白泽的身上双拳不断的锤击,像是发了疯一样。
不停格挡的白泽,双目死死地盯着这个犯人,身体中的灵气瞬间爆发,只一下便是将犯人弹飞了出去,剑再次出了鞘,右手持剑的白泽一步步的走向犯人。
这一次犯人彻底恐慌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再饶我这一次,以后我这条命就是......。”
话还没有说完,白泽便挥剑,一剑封喉,犯人双手捂着脖子,嘴张得极大仿佛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声音再也发不出去了,随同犯人一起倒在地上的还有面部苍白的白泽,整个牢房安静的吓人,一个活人三个是人皆是倒在了地上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