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看上去好像都有灵根,”萧老看着秦智两人,说道。
“什么叫做好像,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门主,你这样倒像是在卖我面子一般。”陆求金不满意。
萧老无奈道:“好吧,这两人大约是练武的材料,但成就注定有限,算是中人之姿,与你相差不大。”
陆求金脸上发黑,道:“门主,你说就说,别拿我当度量衡行不?这样我就很尴尬,好像我很不行一般。”
萧老懒得再理他,直接驱逐,道:“你可以去汇报任务完成,不必在此。”
陆求金叹道:“本来我还想在你老人家面前多亮亮眼,但门主你都逐客,我也不能不要脸不是。我这就走啦!”
萧老露出一抹嫌弃的神色,隐约觉得头更疼了。等到陆求金走掉。萧老才看着秦智两人,道:“你们觉得陆求金为人怎样?”
这是试探,还是怎样?秦智不知萧老用意,便如实答道:“如果能叫陆叔去看精神病,我想一定对他有利,不过钱一到陆叔手中,可能就会被陆叔私吞,然后回来随便解释一通。陆叔大约就是这样一人。”
“你呢?”萧老看向武骁年。
“狡猾有余,智谋不足。”武骁年好似在做阅读理解,体会人物心理一般。
“嗯,都答得还算中肯,”萧老道,“看来他在你们眼中形象还不错,那你们可得捂紧自己钱包,别被陆求金把钱借走,不然等你们找他要钱的时候可能会一直找不到人。也最好不要和他打牌,他是出了名的带着二十块就敢输几千的人。”
“多谢萧老提醒,但我想陆叔是没那么容易从我这里借走钱的。”这一点秦智还是很有自信,哪怕陆求金是癌症晚期差着一毛钱做手术,跪在自己面前,抱着大腿求自己,这一毛钱自己都不会借!
萧老诧异,“你似乎蛮有信心?”
秦智谦虚道:“陆叔为人我已心知,自然有把握。”
萧老道:“你不怕他天天缠着你,跟在你后面念叨?”
秦智道:“那不就正好多了个帮手吗?正好可以诱以利益,安排他做事。”
萧老不信,道:“你把陆求金看得太简单。”
秦智低头,诚恳道:“萧老也把我看得太简单。”
萧老道:“看不出你小子蛮有志气的嘛!年轻就是好啊,做什么事都信心十足。”
“爷爷!”
突然,一道娇柔悦耳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秦智两人回过头,视野内,一名漂亮少女跑来,生得白皙明媚,乌黑的长发如瀑披落,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微笑,娇俏可爱,令人心生向往,想与她认识。
“薇然,你来做什么?”萧老看见少女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听说陆叔回来啦,他上次走前,从我这里借走了我积攒的五千零花钱,我要找他要回来。”萧薇然微微笑道,视线在秦智两人上流转过一圈。
陆求金真不愧是禽兽,秦智由衷的生出这股感觉,连小女孩的零花钱都不放过,可见这人的道德素质已经低到什么地步。
萧老微微皱起眉毛,道:“我刚让他走,你去他家门口堵他吧。”
萧薇然蹙眉道:“依照陆叔叔的狡猾个性,他肯定知道自己一回来便有人会来找他,要他还钱,他是绝不会回家的。”
萧老道:“这也是个问题呀!要不等下一次遇见,我把他捉到你面前,让他无处可逃怎么样?”
萧薇然嫣然娇笑,道:“爷爷说话可要算数。”
萧老抚摸着自己胡须,清朗笑道:“爷爷说话肯定是算数的。”
少女见自己的头等大事解决,眼波流转,端详着秦智两人,道:“爷爷,这两位又是什么人?”
萧老答道:“陆求金带回的两块璞玉,我正欲教他们流星拳磨炼身体。”
萧薇然美眸发亮,略微兴奋,道:“爷爷,流星拳我会,不若就让我来教他们吧。”
萧老闻言迟疑,捏着胡须,不肯下达决定。
“爷爷,所谓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这正是提升我自己的机会啊!我以后也要收徒教徒的,你不若就让我尝试一次,反正流星拳也不难。”萧薇然期翼地注视萧老,请求道。
“那你就在我这个院子里教他们吧,我好在旁监督。”萧老妥协。
萧薇然欢呼一声,“爷爷你就放心吧。”说着她转向两人,干咳了一声,“现在我就教你们流星拳,你们看好啦!”
她施展流星拳动作,飘逸灵活,潇洒妙曼,婀娜身姿在阵阵拳风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武骁年眼睛都看得发直,萧薇然与他以前见到的女孩都不一样,落落大方又极富英气,像极了女中豪杰,还生得极为美丽,散发的魅力无形中使他折服。
秦智注意到萧老眼中的不快,连忙快速敲了一下武骁年手背,提醒他注意个人眼神。
武骁年猛地惊醒,脸色发窘,认真观看起拳法。
萧薇然一套流星拳演练完毕,问道:“你们看会了几成?”
秦智额头冒出黑线,这是把自己当成超级天才了吗?看一遍就会!实在太强人所难。“承蒙你的高看,我们一成也没有学会。”秦智毫不避讳的说。
“我,我看会了一些,”武骁年忽然莽撞开口。
秦智斜斜看去,看见武骁年憧憬又微红的脸色,心内不由一叹,你个笨蛋,在人家爷爷面前你的意图表现太明显!
萧薇然本来失望的神色又微微诞生希望,满怀期待地注视武骁年。
萧老略冷道:“既然这样你就出来演练一番吧。”
萧薇然颔首道:“你就把流星拳使出来给爷爷看看。”
武骁年没法拒绝萧薇然,尤其是她那期望的眼神,好似一坛极醉人极醉人的酒,令武骁年嗅见酒香,便已然醉倒。
自古多情空遗恨,骁年呐,这就是你的劫数。秦智只能用同情的眼神注视武骁年,成为爱情俘虏的可悲少年,你是否要等到白头的时候才能知道如今的错误抉择呢?
武骁年鲁莽地向前,开始滑稽地演练流星拳。
出于对友情的尊重,秦智把眼神瞥向他处,尽量不看武骁年现在傻乎乎,小丑一般的行为。
萧薇然脸色很快黑掉,不悦地叫停武骁年,“你这不是流星拳,你根本没学会,为何要装作学会,难道你想以此博人眼球吗?”
“我······”武骁年眼神触及萧薇然不高兴的脸庞,便惭愧地低下头,不知如何言语。
秦智叹息一声,老兄弟呀,你这第一个印象分完全是负的呀!哪有你这样表现自己的!不过,还好,你有我这样一个朋友,就看我如何扭转乾坤,改变萧薇然对你的印象吧。
“你误会他了,”秦智开口,替武骁年解围,“骁年他这样做是因为他一心向武,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想要成为强者。我和骁年都是孤儿院长大,从小受尽了弱小没钱的苦楚,所以骁年立志要变得强大,住上拥有自己房间的房子,拥有自己的冰箱,能在夏天吃上一口冰棍,能在冬天待在有暖气的房间。
所以骁年从小就以考进武道学院,成为武道师为目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锻炼自己身体。但世事弄人,我们之前在的城市发生事故,不得不来此,骁年他考进武道学院的梦碎,可萧老又给了我们新的希望,骁年他想珍重这次希望,所以,他刚才才莽撞地走出,这是因为他害怕自己又失去希望,不想你们认为我们天资愚笨,不堪教导,从而放弃我们。这种被抛弃的感觉,不仅是骁年,就是我,也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秦智······”武骁年被感触到,眼里泛起泪花,没想到你这么懂自己。
你感动个鬼呀!秦智头都变大,我替你圆场,你倒先感动,这一刻秦智感受到深深的压力。
“原来是这样,”萧薇然大受触动,心灵深处的某一点好似被闪电击中,她也有着相似的经历。“你们放心,我不会放弃你们的,我一定会教会你们流星拳的。”
萧老目光深锐数分,悄然盯着秦智,感到棘手,这可恶的臭小子竟然敢骗我孙女,这是他男人的直觉,有秦智在旁助攻,武骁年这浑蛋小子搞不好真的能癞蛤蟆吃天鹅肉。我绝不能允许这一幕出现,萧老暗自发誓。得想办法拆散他们两人,令秦智无法助攻,这样薇然就能看清武骁年的本质,从而对他不感兴趣。
老家伙一直盯着我究竟是在盘算什么,秦智察觉萧老视线,但默不作声,思考着萧老的想法。
“我这次一招一式地重新教你们,你们看好,跟着我学。”萧薇然认真起来,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授流星拳。
秦智他们跟着萧薇然学了起来,慢慢把招式连贯,使出完整的流星拳。
萧老见他们流星拳初有章法,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初来乍到,还要安排食宿,明日再练习也不迟。薇然你先回去吧,我带他们去就行啦。”
萧薇然道:“我回去也无事,不若跟着爷爷一起去吧。”
萧老略皱眉,正所谓防武骁年若防贼,这种试图接近自己孙女的人得严加提防才行,他可不想有这样一个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