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个高个子男人走后,一切也都归于平静,所有人的心都放在了比试上面,第一轮的比试只有八人胜出,现在走了一位,还有七人留在演练场下,第二轮的比试很快相互找好了对手,这一次被大个子男人破了功法的那人,实在是还没有恢复好,不能上去接受挑战,只得放弃,这一轮他轮空。
白雪晨如愿以偿,很快就脱颖而出,她对上的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是辛岑国一个小村庄里跑出来的,男子的拳法还算有些拳风,不过底气明显不足,不出几招就败了,失落的走了下去。
白雪晨胜出之后就跑到了黄屛展的身边,希望自己的这位未婚夫好好的看一看自己,自己也算是天资出众的女子,和他是天作之合,至于蓝宛苑不过是个小狐狸精,不应该和自己相提并论。
因为第一轮的消耗气力,第二轮的比试都是点到为止,彼此之间多半都是熟悉的,都不希望闹破脸皮,给对方留下了再次一战的气力,又有四人胜出,直至最后的五人齐齐走向演练场,五人环顾四周,目光紧紧地锁着对方,那怕是风吹草动也不愿遗漏。
看心回头看了看辛岑国君,心里不由感叹道:“这样的比试从一开始就不是公平的,规则上存在着很大的漏洞,第一轮是最容易胜出的,自己的状态都是完好,看待的是个人最强的实力,再往后就是消耗战,体力上就已经不如对方,重点是每一轮还有一个轮空者,这是故意让他们尽全力,不留后手一战,如果他们想…不,只要是他们敢做,在对战的时候将人打伤到不能再战,下一轮就会少一个对手,就不会存在轮空者了,或者只要有四人这样做,这场比试就已经不用在比了”
看心不由心里感到一阵诧异,不知道这是辛岑国君故意而为之,还是他真的就没有想多么精妙的比试呢。
事实上辛岑国君想看到的是,个人的实力,强者不用说自会去忘心宗,败者如若有足够的实力,可以说的过去,辛岑国君觉得可以,他想将那人留在辛岑国,给个一官半职,让他为辛岑国效力。
在这里的人不用想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进到仙门修行,想让他们为国效力,恐怕不会太轻松,毕竟可以说他们都是各个家族之中的骄傲,如果他们在比试之中败了,自己在此时递出橄榄枝,对方本就失败沮丧,这个时候只会对自己感激涕零,安安心心的为国效力。
毕竟自己的将军就是这么得来的,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当然是轻车熟路,更何况皇家的国库之中宝藏无数,随便给出一件两件,小施恩惠,这件事情多半就成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辛岑国君判断能够进忘心宗的人要么是世家底蕴雄厚,可以培养出天之骄子,要么就是小家小户里天资尤为突出,否则在这种都是青年才俊的场合,是不会有什么侥幸胜利的。
演练场上无人一时间乱做一团,相互试探对方,他们心里都是知道的,他们的体力只够再打这最后一场了,要是辛岑国君说再打下一轮,自己可真就是要给跪了,其中有三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药丸,扔进口中,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他们家族之中给出的宝贝。
这三人的服用后效果不尽相同,都是周身气血翻腾,一瞬间气力暴增,只是可以明显的看出强弱之分,应该是丹药的高低或是自身吸收药力的强弱才出现了这种差异,很快就有第一个人被扔出了场外,是哪个瘦瘦高高的男子,在应对白雪晨的时候,就被白雪晨的气劲所伤,只是自己不想被他人看出端疑,才故作镇定上场。
那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因为那三人在丹药的辅助之下,一路上气势十分凶猛,完全忘记了对方都是相熟的人,其中一个服用丹药气力较弱的人,也被一拳轰下了演练场,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
最后一战,台上的几人俨然是不再留后手,最后的三人,有两位凭借丹药的优势站在演练场上,很是稳当,还有一人的衣衫早已被抓的破烂露出了一件淡黄的软甲,喘着粗气,此人应当也是凭借这件软甲才挡住了那几人长拳的气劲。
不过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人,他们必须尽全力,现在每拖一分钟就会给他们的身体多施加一分钟的压力,他们都知道自己的气力已经所剩无几了,这时其中一人率先出手,虚晃一拳,侧身滚到了一旁,被打那人正准备躲闪之际,那人刚刚起身,一拳打在了他的侧腰上,那人并未停止攻击,一脚又是踢在了那人的膝盖上。
台上只剩下两人了,一人的药力早就耗光了,另一个人身穿金丝软甲,刚刚把另一个对手踢下了演练场,喘着粗气,身体摇晃,看对方都是带有重影,好似很快就会晕倒在地上一般。
另个人看到身穿软甲的那人这幅样子,哪里不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一个瞬步冲了过去,手握成拳,将最后的气劲发出,冲向身穿软甲的那人面门之上,这个时候身穿软甲的那人嘴角微微上翘。
出拳之人看到之后,虽然察觉出了端疑,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不了输了,搏上一搏,身穿软甲那人,身子一蹲,躲过了长拳,手掌环过出拳之人的手臂,一个寸劲儿,直接让其胳膊脱节,身穿软甲那人手成爪,牢牢锁着出拳之人的肩膀,出拳疼的求饶,说出认输也是不放。
演练场下黄屛展看到穿软甲的人,心里不由的赞叹:“够狠,之前一拳打在飞出演练场那人后腰,估计腰椎是断了,而后是踢在那人的膝盖上,废了对方的腿,现在直接卸掉了对手肩膀处的关节,出手阴狠,不一般不一般啊!”
大殿之上看心想要出言制止,本是比试,却出手狠毒,刚才飞出场上的那人能不能保住命名都是两说,现在又在卸掉对手的关节,看心开启灵视看到了那人手法巧妙,他是先将对手的胳膊脱节,而后摸到关节骨头较为薄弱的地方直接捏碎,手段何其歹毒。
可是看到辛岑国君迟迟没有说话,只好作罢,自己不过是个见证,真正的“裁判”是辛岑国君。
“好了!远儿,你已经胜了,为何还要废掉那人的胳膊!”
演练场上身穿淡黄色软甲的男子这才住手,此时他的对手已是满头大汗,脸涨得通红,直接晕死了过去。
“儿臣见过父王!”
辛岑国君面色沉着,看不出心里到底想得是什么,看心回头看向辛岑国君,问道:“王君!他是你的皇子?我忘心宗已然允诺你辛岑国君的皇子,皆可以不用试炼,跟随我们回去,你这是何意!”
“看心仙长莫怪,此人却是我辛岑国二皇子,但是他自小就在边境跟随周将军抵御凶兽,这次他回来也是想进到慕名已久的忘心宗,与我说他想堂堂正正的胜出,不想倚靠皇族的身份,他是我吾儿不假,却也同样是一个兵!我这才答应了他,还望仙长莫怪!”
辛岑国君的话确实有理有据,只是不难看出有偏袒之意,仅仅是一个“兵”就可以和辛岑国君谈条件,这是实在说不通的,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开脱罢了。
“王君,这是你的家事,只是你要明白,我和师叔此次前来,带来的是二十三个名额,如今少了一位你打算怎么解决!”
不难看出一向心态平和的看心也是有些不满,只不过碍于身份的缘故,才在言语之间尽量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