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里面的鬼厉的很,你可想好了,多半是有去无回,恐怕你不仅救不了柏透,也要把自己搭进去。”陈叔神情凝重。
里面的鬼多厉,陈叔心里清楚,林央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自然不舍得把林央白白送了性命。
“叔,开门吧,拜托了。”林央已经在乞求陈叔了,她只想把柏透救出来,她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再死一次!
陈叔叹了口气,将手按在门上,手间凝集一团黑气。
“破!”陈叔喝令一声,门便打开了。
“啊啊啊啊啊”是柏透的声音,林央没有思索,不顾一切冲了进去。
一个女鬼正四肢着地在地上爬,长发在地上拖着,浓密的头发下有一只漆黑的眼球,女鬼每爬一步,都会发出骨折的清脆声音。
女鬼距离柏透越来越近,正是危急关头。
林央唤出玄冰弓,对着女鬼一拉,蓝色的光穿过女鬼。女鬼没有任何损伤,却因愤怒爬的更快了。
林央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女鬼免疫自己的玄冰箭为什么失效了。
“林央咋办啊!”柏透满头是汗,喘着粗气。
只见女鬼扑了过来,来不及了!
林央推开柏透,并大声喊道:“快走!”
女鬼即将扑向林央,柏透只觉得脑袋撕裂疼,突然间,眼冒金光,瞬间变了模样。陈叔刚要进门看见柏透两眼一惊,喃喃道:“是他。”
金冠束发,一袭墨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一拢白衣,一尘不染,玄纹云袖,修长而优美的手指,长长的睫毛勾勒出诱惑的弧度,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男人右手一拨,一把横笛推开女鬼,男人优雅的扶起林央,林央一脸吃惊,还未来得及说话,男人就走去女鬼面前。
女鬼被横笛烫伤,呲牙咧嘴的咆哮起来。
“孽畜!”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轻怒,拿起手中的人翠玉横笛和女鬼厮打起来,一袭白衣在空中舞动,虽然男人略占上风,反应更加灵活,但女鬼像似不死之身,不论男人如何进攻,女鬼只疼不灭。
男人发现了这个问题,蓄力一击,把女鬼远远推开。
“央儿,我们走。”男人拉起林央往门口走去,手一挥,门关上了,男人用横笛在门上画了一道符,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怎么成了这般模样,我不是说过不许在让自己身入险境吗?”男人语气里都是责怪,眼神却十分宠溺。
“白芜,真的是你吗?”林央的眼角泛出泪花,语气轻颤。
“照顾好自己。”男人说完,眼中金光一散,只息间又变回了柏透。
“白芜!白芜!”林央嘶喊,泣不成声。
“丫头,一切皆有定数!来日定能再见。”陈叔安慰林央,顺势背起柏透,走出院子。
林央回头看看那扇门,擦了擦眼泪,一道翠绿的光隐隐约约。
“啊!救命!”柏透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
“醒了?”林央拿出纸巾逝去柏透额上的汗珠。
“哎?我咋在这,咋回事啊?”柏透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那女鬼要扑过来,你吓得晕过去了,钦川赶过来封印了女鬼,我就把你带到我家里了。”林央解释道。
“你们为什么不灭了那女鬼啊。”柏透问。
林央缓缓说道:“柏透,不是所有的鬼都能被收服,她是日本的厉鬼,我们无法收服她,只能将其封印,一切皆有缘由,但不是事事皆有果。”
柏透沉默不语。
“你累了,在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林央起身离开房间,轻轻掩上了门。
“走吧”林央对门口的夭何说。
“我听陈叔说你看见白芜了。”夭何说。
林央身体一颤“嗯,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给他戴了那个镯子。”
林央把买来的大包小包拆开,红烧肉,清蒸鱼,肉包子,炒菜,米饭统统打开。
“哇,姑奶奶,买这么多干嘛啊”柏透咽了咽口水。
“我也饿呀,一起吃嘛。”林央说。
柏透试探性的问:“林央,你不怪我吗?”
“怪你干什么?”林央差异的看了看柏透。
“我,我没听你的话,私自去了凶宅,差点把你害死...”柏透低下头。
“你也没办法啊,一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谁愿意见死不救,我能理解,不过,这次是你命好,以后可不能了。”林央语气柔和。
“谢谢你。”柏透满眼感激。
“柏透,你没事吧?”是程澄的声音。
柏透抬头,陈叔正跟在程澄身后,程澄冲了过来,上下打量柏透。
“我没事,你咋来了?”柏透问。
“你晕倒了,他们把你带走了,我担心你,就去了14路殡仪馆,在那里等到了那个大叔,他就带我过来了。”程澄一脸焦急。
“没事,橙子,换个干净房子住,钱不够我借给你,命重要啊。”柏透说。
“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找个干净点的房子租。”
林央和陈叔默默退出房间。
“叔”林央轻喊。
“咋了,丫头”陈叔应。
“你说,是因为我给他戴了镯子,他才会被附体吗?”
陈叔思虑了一会“难说,镯子是白芜用尽法力凝集而成,危急关头借肉体而出,也不好说。”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