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了,边走,脑海里却边响起了刚刚那个年轻的漂亮的女孩的叙述,跟着那叙述,似乎有情节在脑海里上演,那个雨夜,他也是一样,在酒力在作用下,将她按到,什么也不说,霸道的亲吻她,撕扯开了她的衣服,那画面在脑海中再一次重复,跟着这个女孩稚嫩的叙述,清晰的好想电影回放一样。
是他,是他会做的事,原来他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这一套动作呵。
她正想着,忽然就感到有人一把将她扯进了侧面的办公室,大手一用力,直接将他按到了门上,门在背后嘭的关上,她在黑暗中,看着面前染着怒气的男人。
她喘息着,一愣。
那个男人看着她,漆黑的眼睛,看不清眼底,她说,“林总这是做什么。”
他只是看着她,“你说我在跟你做什么。”
她说,“我不知道。”
他唇角微微的弯起来,他的嘴唇很好看,薄薄的一片,是樱红色的,弯起来好像个花瓣一样,那么漂亮,但是他的表情总让人觉得是在鄙夷的讥讽。
他说,“这样聪明睿智的容大律师,竟然不懂这是什么?我该多提醒你一下。”
他最后一个字吐出嘴边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他的唇是那样的柔软,好像是含在嘴里刚刚融化的棉花糖一样,又滑又香,他这样有经验的人,一定是会懂得怎样的姿势是最能诱惑人的,他诱惑着她,轻轻的用贝齿啃咬着她的嘴巴,好像在细细的品尝着一道菜一样。
她的味道还像从前那么鲜美啊,是不是人倔强起来,身上的肉都是带着韧劲的,她的嘴巴总有那样一种感觉,好像轻轻一咬,就能嘟嘟的颤抖一样。
她的味道是那么独特,又或许是他的心理作用,她在他心里,在他的生命里,是个特别的存在,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见过那么多女人,可是只有这一个,总让他难忘,即使知道她是这样一个坏蛋,一个没有心的坏女人,一个只会用招数的女人。
但是她的段数实在厉害,他每次都会不由自主的,控制不住的,发疯一样的中了她的招。
他一面那么亲吻着她,一面抚摸着她玲珑的躯体。
人家都是越长越丰盈,她却好像还是高中时候那个干瘪的女生。
他想起那一次,雨夜的时候,他抱着这个身体,发疯一样的,想要占有她。
没错,他是记得的,他当然记得。
尤其在夜里,这个记忆总是会更加的清晰,或许是在梦里,这个认知才能那么光明正大,好在,他能记得的梦并不多,这个也一样,醒来了,他就忘了。即使没忘,他也告诉自己,已经忘了。
她按住了他继续向上的手,他停下了吻她的动作,放开她的时候,他听到她长出了一口气。
他说,“怎么,还没完呢,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明白了?”
“是啊,我明白了。”她说,“你是想婚内强奸。”
他说,“我还真是不明白,什么叫婚内强奸,本来不就是合法的吗,这就是你的义务啊,所以,我还真想容大律师今天给我科普一下。”
她说,“跟你强奸顾旋一样的意思。”
他呵呵的笑起来,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刺耳,“别拿你跟顾旋那样的贱人比,你该自重点。”
她望着他,一双看似玲珑剔透的眼睛,却总是带着永远一成不变的冷漠,好像从来事不关己,“在你的眼里,我不就是个可恨的贱人?”连说出这样的话时,也是一样,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他一手撑在墙上,微微低着头看着她。
18岁以后,她再长高了几厘米,现在在他面前,也没以前那么矮小了,加上矮跟鞋那四厘米的高度,正好能迎上他的眼睛,势均力敌的。
“是啊,你是个贱人。”
她说,“那你还离我这么近。”
他说,“偶尔会想看看贱人是怎么对付男人的。”
她说,“你错了,我这样的贱人,从来不对付男人,只会勾引男人,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现在你已经看到了,所以可以走了吗?”
他说,“你勾引啊,偶尔被贱人勾引一下也是不错的体验。”
她说,“不怕被勾引了之后,就摆脱不了吗?不怕陷入我的阴谋里,不能自拔吗?不怕被我这个狐狸精迷惑吗?还是林先生太自信了。”
他更靠近了她,呼吸滚烫的扑在她的脸上,他的唇几乎贴到了她脸上,“我倒是很想体验一次,不知道这种力度勾引,是什么样的,你让我见识一下啊。”
她几乎噎在哪里,看着他,“林先生实在有空闲,是玩多了女人太无趣了,想换个玩法吗?”
“是啊,玩多了女人,现在渐渐对女人没感觉了,就想要你这样的狐狸精。”
她向后靠去,看见他伸出手来,漆黑的眼在此时越发迷离起来,好像夜晚发光的夜明珠一样,透着冷艳的诱惑,一只手,轻轻的抚住了她的脸颊,他说就想要她,呵呵,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他上学的时候爱运动,手上一直是茧子乱窜,越来越厚,大概男人都以此为荣耀一样,但是她一点也不喜欢,总觉得太糙了,没什么气质,此时,他手心的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他终于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他的手心温暖而细致,好像女人的手一样温柔。
他眼睛灼灼的盯着她,似乎要用那团火将她吞噬了一样。
他轻柔的捧起了她的脸,他在亲吻她的唇的时候,仍旧用力的盯着她的眼睛,这让她忽然觉得害怕,他亲过她几次,没有一次是这样认真的表情。
他的唇贴上来,慢慢的含住了她的下唇,再轻轻的辗转进去。
她猛然推开了他,他被推的后退了几步。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高跟鞋的哒哒声渐行渐远,他站在那里,慢慢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4
容颜回到事务所后,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她的助理告诉她,老大说在事务所的都去一下会议室,大家商量一下下年度的业务分配。
既然老大召唤,她肯定是要配合的,将心思收起来,她出去开会。
走廊里正看见徐瑛露也骂骂咧咧的出来,一路嘟囔着,看见容颜,她抬起头打招呼,却忽然一惊,“哎,你嘴巴怎么搞的。”
容颜一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竟然什么时候肿起来了都不知道,想起来,推开沈林筠尧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嘴巴疼了一下,或许那时候伤到了竟然不知道,“狗咬的。”她随口说。
徐瑛露一脸黑线,“那你打狂犬疫苗了没,”
“没呢。”
“啧,过了二十四小时的话,小心发病。”
容颜听出了徐瑛露的调侃,都成年人了,看着这样的情况,谁也不会真听信什么狗咬了这种的话,不过是不说而已。
大家在会议室坐了两个小时,各抒己见,十分热闹,容颜精神不好,懒得说话,熬到了散会,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正在看明天上庭用的表格,助理忽然敲门说,老大在外面找她。
她觉得自己有些萎靡不振,但是还是敛起了身上的虚弱,走出去。
一出去竟然看见林筠尧跟老大站在一起,旁边徐瑛露一副摸吧的模样看着林筠尧,好不花痴。
老大对林筠尧相当客气,一直低头不知道恭维什么。
林筠尧就那一副死样子,爱听不听的,而让容颜尴尬的是,他的嘴巴竟然也肿了起来。
容颜站在那里,顿了顿,就听见老大也已经发现了,看着林筠尧,关心的问,“哎,林先森的嘴怎么搞的。”
林筠尧瞥眼看了下前方,然后低声说,“狗咬的。”
老大亦是一愣,随即笑道,“那可真是一只胆大妄为,又难以驯服的狗啊…”
林筠尧不置可否,抬起头看向容颜。
老大于是也看过来,正看见容颜,第一眼就发现了她红肿的唇,说,“哇,你嘴怎么回事,不会也让狗咬了吧。”
什么叫“也”…
徐瑛露在一边憋着笑,“哎呀,老大,你是不是有预知能力啊,说的实在是太准确了。”
老大只是觉得奇怪,容颜说,“别听她瞎说,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
老大仍旧奇怪,但是先顾着客人的意思,于是说,“你是不是刚接了个关于林先生的案子,林先生说想庭下和解,特意来找你的。”
她一愣,这个需要他亲自来吗?
她看着他,他只是站在那里,颀长的身形,看起来却十分的利落,望着她,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容颜瞬间有种想逃的感觉。
5
案子最后还是和平解决,只是不知道怎么原本强势的绝不和解的林筠尧,怎么就松了口,最后赔钱了事。
容颜轻松的得到了这份薪金,也该好好的感谢他才对。
所以最后,她还很客气的对他说,“感谢林先生支持我们的业务,下次如果出了类似的事,欢迎林先生向我们推荐客户。”
林筠尧用力的回握她的手,“那是当然了,容大律师。”
看着容颜离开,孙律师说,“其实这个他们没有明显证据,林总就算不理会也可以,我们完全有赢的把握。”
他说,“是啊,闹上法庭,再让事情多闹几天,我好多丢几天的脸对不对?”
孙律师明白过来,忙说,“哎呀,我没往这方面想,这样也好,早点解决。”
他没说什么,大步往前走去。
晚上常云河又打来电话约他出去,林筠尧正在办公室里,他揉了揉眉心,说不去。
常云河笑起来,说,“你还真要转性吃素当和尚了啊,怎么,吃了两次亏,就这么认栽了?”
林筠尧说,“去,上一次,我根本没碰她。”
常云河说,“不是吧,那么衰,不像你的风格啊,那你干嘛承认。”
他说,“我从没承认过。”
常云河想了一下,说,“那倒是,但是你也没否认过。”
林筠尧说,“所以不否认的事情,都算的承认了吗?”
“呃…至少是默认吧。”
林筠尧唏嘘了声,挂了电话。
容颜就是这样,从不解释,从不否认,不管外面怎样传她,她依旧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不为任何人改变。
所以她现在名声才这么糟糕。
什么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这样,所有不否认的事情,就成了承认?
晚上容颜竟然接到了林筠尧打来的电话, 她着实是有些诧异的,她想,他还真没主动联系过她,从过去到现在,从没有过。
她接起了电话,就听见他那漫不经心的声音说,“这次我这么便宜你,让你白领了一次酬劳,你不来谢谢我。”
她说,“这个我可全是按照法律程序来的,并没有什么是白领了吧。”
“嘿,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次你不谢谢我,下次我可是不会这么容易让你糊弄过去了。”
她说,“哎,林大总裁,要不是您到处拈花惹草,惹到了人,我也不会跟林总碰面。”
“容颜,你这样说是在吃醋吗?”
她说,“林总误会了。”
他哼了声,“出来见个面吧,我知道刚开了一个海鲜馆,东西不错,请你去吃。”
她说,“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不过,我跟林总没什么恩怨,怎么要您请,我可是过意不去啊。”
他说,“好,那你请,这次不管怎么说,我可是让你早日摆脱了顾旋那个极品,你不请请我?”
她想,也好,他非要认定这是个人情,便请他一次,算是还了人情也好。
于是她点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