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必须全然不理,因为它们只是对一种环境的提醒物,这种环境是我们想从记忆中忘怀的——由于任何环境或事实的言语表示,我们因之造成一种心像。
——普罗克忒(Agnes Procter)
消极不能完成任何事情。消极没有生命,只有衰败,破坏,死亡,消极是候补成功者的最大敌人。谁常常说每样事物不好,谁常常抱怨艰苦的时光最恶劣的营业,不良的健康与贫困的,就把所有破坏的消极的影响,吸引到他自己身上,而消灭他所有的企图。
谁时常在破坏方面思想着的,在用着破坏的言语的,建设的思想要离弃他,因为他与积极一点不意气相投,一点没有什么去吸引它。创造的原则不能在消极的氛围中生长,也没有一点显着的成功能够在那里发生,所以消极的人常在下风,常常造成失败。他们失去了坚定的力量与目的,不能走向上风。
消极将破坏你的雄心,我的年轻朋友,假如你沉溺在它们里面。它们将毒害你的生命,它们将劫掠你的权力,它们将伤害你的自信,直至你成为你的环境的牺牲者,而不是主宰者。做事的力量大都是自任和自信的问题。无论你担任何种事情,你不能做它,除非你想你是能够做的。你不能够制服它,除非你最初就有优势的感觉,而在你的心里确切地去做。必须竭力预先想好,否则将永不能做成。在成功事实之前,必须在心理上先有成就。
世界上没有一种科学,能够把一样东西带给你,当你的思想在反对它,当怀疑与疑虑滞留在你的心中时,没有一个人能通过他自己设立的界限或阻碍。谁要在这世界上屹立起来,必须要否认有什么限制。他必须将有的消极意见,掷之于脑后,他必须在完成一事之前,想到成功。他必须不息地用决心与精力,来决定他所愿望完成的事情。
假定一个孩子在某个早晨说:“我不能够起来,我不能够起来;尝试有什么用呢?”这是完全确实的,他就不能从床上起来,除非他想他是能够的,除非他对他能够起来的能力有自信。
一个孩子如何能希望在这世界上爬起来,当他总是这样说:“我不能够做事。这是不用尝试的。我知道我不能够做它。别的孩子或者能够做,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够。”那一个孩子,他想他不能够读熟功课的,他决定他不能解答他的问题的,他是真的不能读毕大学的,就永远不能够做到这些事情中的任何一项。立刻他就成为慢性病“不能够”的牺牲者。否定战胜了他。“我不能够”成为他一生的习惯。所有自尊与自信,所有能力的自知,都受到了阴损与毁坏。他的成就不能高于他的思想。
将这孩子和那个常说“我必定”的孩子对比一下。无论他遇到何种阻碍,他总说:“我必定要做我所担任的事情。”做那事情,是他恒久的决心,这增加了对他自己的信仰,与做这事情的能力,直到他的确做了这事情。
这是不可能的,一个律师要想在他的事业上成就名望,却继续地想到医药或机械。他必须想到法律,他必须研究,完全沉浸于法律的原则中,这是完全不科学的,一方面希望达到至善,或获得充分的能力,以便著名于任何一种特别行业,一方面却心无定见,继续地沉思于完全不同的其他事项。所以,希望启发一个强健有力的心灵,却在承认着或沉思着怯弱或缺陷,这不但愚笨,还甚至可笑的吗?
要是你一直在想任何个人的缺陷——心灵的,道德的,或身体的……你将在你那可能的力量之下跌倒,你不能接近你的理想,你的标准。
要是你一直允许消极的,破坏的,颓唐的办法,存在你的脑海中,你就不能创造任何东西,而你必成为一个柔弱者。
大多数人的生活,为软弱的思想,有病的思想,失败的思想所阻塞着,障碍着。这正如一个女子,她想发展体格的美丽与个性,达到最高型,而她的脑海中,却把握着最丑恶的理想,只想她自己是可憎的。假使你愿望成为美丽的,你必须脑海中坚决地把握住美丽的理想,并且设法实现之;于是不仅在体格上,而也在道德的本性上,就会与这种效力相呼应,以达到审美的理想;但是假如她过着生活时,只在想是丑恶的、有缺陷的,而悲泣着这种事实,那么美丽将永不会出现了。
这是何等的不幸,看着焕发的青年男子或女子,就因为把握着病态的理想,承认着自己的软弱与缺陷,而使自己的前程受着阻碍与禁滞。从你的脑海中,永远排除这些鬼怪,这些不真实,这些成功与幸福的敌人吧。从失望与丧气的幽谷,从毒害你周围空气的瘴气,从这些年来使你窒息不洁,一跃而起,进入那优越,有力量,美丽的氛围中去吧;于是你在人生上将开始变成什么事情,而你也可以成为另一个人了。
假使人们只一度知道,在心里把握着病态理想,失败理想的破坏势力,直至优越的水准低至中庸或普通的平面,这样他们就有救了,因为他们将不再满意地伏居在失败的幽谷里,生活于他们人生的下层。
苟其一个人只想着贫困,自信他是穷苦与不幸,他也永不能像别人那样积储金钱,他受着这些拘禁与束缚,那么他怎么还能够自由发达而快活呢?
要是一个人对于自己的能力丧失了信任,而相信机会是为别人而不是为他的,那么他将在什么状况中,为发达而奋斗呢?当他把握失败的思想时,他不能做一会坚强有力的努力,从他的环境中解放他自己。他不相信他能够排除包围他进去的障碍。他看不到回复他的自信与自尊,以得到立足点的方法。所以他依然想到贫困,谈到贫困,扮作贫困,然后再惊奇着,何以他是不幸的。
他把他自己造成了一块消极的磁石,他抗拒所有成功的因素,而只吸引那些失败的他已丧失他的磁力,不能吸引那些能够把他自己从病态的凶恶的环境中脱离出来的力量。
多少人在自己设置的衰病主义中,勉强度着疲乏的年月,他们在脑海中思虑着病态的理想,就永不能升入健康的氛围中。根深蒂固的有病的自信,确实会产生他们体格上的不健全。
例如,自信你已遗传到了若干可怖疾病的种子,好像毒瘤,你的医师告诉你,四十岁以后这病症始无可避免,就要表现出来,因此你便一直期望着,等候这种疾病的症候,那么,最后的结果,或者一个普通的疼痛,竟会成为烂疮。
一个年轻的女子,很文雅的,容易伤风,在她的儿童时期,一早就有人告诉她,必须极大当心,因为她真的从她母亲那里,遗传到了痨病的。这种痨病的暗影以及它对于身体组织的可怕的毁灭性,深印在这个青年的一生中,阻止了健康的、快乐的生长,或迅速的体格的反应。
注意于这些情形,要毁灭食欲,扰乱消化,切断食物的消化,直到造成消瘦的结果,并且这好像还不足以使受苦者胆怯与气馁,每个人还对她说,她是如何地形容难看,她是如何地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他们常常说:“现在要注意了,你知道你的母亲正是因伤风开始的,正是从吹了大风弄出病来的。”他们用鱼肝油与补药塞满她,但是这些是凄惨的补偿品,对于她毫无益处,因为他们已经剥夺了她那心理上的抗拒力;上帝本来将自保的力量,给予每个人类,现在却只有一种可怜的代替品。他们已扰乱了这个孩子的美丽而自然的感觉,因为她也知道人是上帝的力量所保护着的,是照着上帝的形像造出来的,因此上帝所护卫的,没有一样东西能够伤害其真实性的。无数美丽的生命,都为这种不断的畏惧与低抑的势力所窒息而死。
这是何等可怜的一瞥,去看大部分的人类,为这种丑恶的形象所缠绕,老是拖着这种可怕的担子,在作着即死亡的期待,为若干残忍的命运所克服,所摧毁,为若干可怕的疾病所袭击,以为总是我们的祖宗犯了罪的结果。这好像因为一个孩子的父亲犯了劫掠或暗杀,就送这孩子到牢狱里或断头台上去。我们把这个可恶的哲学拔出青年人的脑海愈快,对世界愈有益。这正如合理地说,太阳投掷出影子,爱生出恨,和谐带出隐藏在其本性背后的冲突。把握住这些自信,不仅是残暴地邪恶,而且也是可笑的。“造物者”并没有这样摧毁我们的生命与前途。这可畏的形像是人类的艺术所画出来的;它们没有神性的根源。不论我们出生的环境如何,我们有“永恒”的力量去克服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