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以爱之名之爱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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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一百零八《生日》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父亲节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而夏琳的订婚日,也越来越近了。

这一个月里,佳音渐渐的将自己的全部重心,都转移到了设计上,她希望能在死前,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她觉得,自己终于选对了一次,她不后悔用自己仅存的一丝幸运,来换取成为设计师这个梦想,因为,她成功了。

又过了两天,这天恰逢7月17日。

7月17,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吗,20多年前的这天,她呱呱落地,随着一声啼哭,开始了她痛苦的一生。

两年多前的这天,父亲的一句“你疼死疼活与我何干”让她对他彻底死心。

去年的今天,她独自在异乡度过,心中仅有一个想死的念头。

所以,这个日子对她来说,除了痛苦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20多年前的这一天,她没有被生出来,也许所有痛苦的事都不会发生,母亲更加不用委曲求全的留在这个家里,不过幸运的是,一切都要结束了,这已经是她活在世上的最后一个生日了。

最后一个生日,她想要好好的度过,她事先规划好了一切。

她想,锦天也已经放暑假了,她不如买一个生日蛋糕,和母亲锦天一起度过这一天。

然而,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这天晚上她本打算提早下班,然后去买个蛋糕就回家的。

可是,临走时却接到了新的工作,无奈,她只能继续留在公司加班,一直到天都黑了,事情才做完。

她站起身,高举着双手伸了伸腰后,便拿起东西打算离开了。

可是,忽然之间,灯灭了,整个屋子里一片漆黑……

“停电了吗?”她不禁嘀咕着,然后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她举着手机,照着前方的路,一步步的往外走着,不由得心里竟突然有些害怕了起来。

她摸索着,当她刚要走到门口时,一缕微弱的光线出现了。

是顾澜之,他推着一个燃着烛光的蛋糕,带着夏琳和她的其他朋友一起,缓缓走了进来,就像变魔法一般,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顾澜之唱着生日歌,推着蛋糕,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那一刻,烛火照亮了她眼中的光,她颤动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浓烈的暖意,她如星般璀璨的双眸,更像是一条银河般,泛出了淡淡水光。

正当她感动着,夏琳来到了她的身边,她紧紧的拉起了她的手,慢慢的靠近着,对她耳语道:“自从重逢后,从未给过你一个像样的生日祝福,今天……我特意叫来了你所有的朋友,对你说一声……”

随后,她慢慢的后退着,退到了人群中,带领着安琪等几人一起,对她大喊出了一句:我们的玉设计师,生日快乐!

那一刻,她突然背过了身,她努力的隐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抛去这是她最后一个生日不说,那一刻的她,仿佛掉进了感动的汪洋中。

在她的眼中,无论她怎样变得坚强,她依旧清楚,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无名小卒而已,所谓生日,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可是,她从未想过,在这人生的最后时光中,她还能感受到这般的温暖。

忽然间,她转回了身,奔向了几人之中,紧紧的搂住了夏琳和安琪等人,激动的说了声:谢谢。

“行了……”夏琳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温柔的说,“赶快许愿吧,这可是顾大医生亲自给你做的蛋糕哦!”

佳音听后,缓缓转过了身,她望着那个蛋糕,虽然不大,却十分的精致。

蛋糕的中间,描绘的是一棵枝叶茂盛,充满了生命力的大树。

就在这时,顾澜之越过几人来到了她的身边。

他拉起了她的手,将她带到了蛋糕旁,指着那上面的图案对她说:“这棵树,名叫生命树。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从今往后,你的身边不再有那些悲伤与困苦,只有幸福和平安。”

看着这精美的蛋糕,还有上面燃烧着的烛火,和那棵充满着希望与生机的生命树,佳音的心中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对生命,却有了那么一丝的眷恋。

她沉浸在几人的祝福中,一时间什么都忘了,就连她命不久矣的事,都忘了。

突然,身边几人突然起哄着,让佳音赶紧许愿。

她望着那个蛋糕,静静的站在那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成功了,如今的我,已经无所求了。唯一渴望的,就是能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能多留下一些设计,还有……完成家里的那一副绣图,因为那是锦天想要的,如果我终是逃不过那一关,我也希望能给他留下些什么,那就是我最深的祝福。”

许完愿,她弯下腰轻轻一呼,吹灭了蜡烛。

这时,电灯被打开了,屋子里瞬间被照亮。

忽然,夏琳拿出了一颗水晶球,来到了她的面前,对她说:“你常说,梦想就像是水晶球,虽然美丽,却十分脆弱,可如今,你还是通过自己的能力,抓住了这个梦想,从今以后,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守护你的梦想,就像守护这个水晶球一样。”

“谢谢……”佳音接过水晶球,感激的说着。

随后,安琪等人也都送上了自己的礼物。

送完礼物后,佳音在几人的喧闹声中,切了蛋糕。

一番闹腾之后,一个同事突然打趣道:“哎~我们的顾大夫怎么没送礼物啊!就你这样还想追女孩啊?”

顾澜之羞涩的低了低头,他红着脸看了佳音一眼后,说:“我的礼物,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不敢拿出来,怕被嫌弃。”

“什么礼物呀,快拿出来看看啊!”几人起哄道。

就这样,在那些人的起哄下,顾澜之从口袋取出了他的礼物。

他望了望佳音,终是鼓足勇气,打开了那个孩童拳头大小的礼物盒。

霎时,一个精美的钻戒,出现在了佳音的眼前。

佳音诧异的望向了顾澜之,却见他从盒中取出戒指,一步步靠近了她,说:“你曾说,我就像是一个会读心的魔法师,但其实那只是我的职业所需而已,我唯一真正想要读懂的,只有你的心,我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佳音被顾澜之的这一举动惊到了,她呆呆的顾澜之,几乎忘了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这时,身边的人突然开始起哄了,每一个人都在说着“嫁给他”只有一个人,始终沉默着,那就是夏琳。

也许,是她和顾澜之一样,都很清楚,佳音不会答应,可他还是选择了这么做,他只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如果还是不行的话,至少他有了放弃的理由。

那一刻,在所有人都没有注视到的地方,另一个身影正默默的,看着那一幕,他也在等,等一个结果,等一个可以令他死心的理由。

他知道今天是佳音的生日,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备好了礼物,他在楼下等了整整一天,却找不到上楼的理由。

直到,顾澜之的身影出现,他望着他手中的蛋糕,他来不及再去考虑了,加快步伐便跟了上来,不曾想,却会碰巧看到这一幕。

那一刻,佳音仿佛失了魂一般,任由顾澜之高举的戒指,一点一点的,从她的指尖,慢慢的套紧了她的无名指,也忘了去推开他。

那一刻,顾澜之的眼中,满是欣喜,他以为,佳音真的答应了。

可是,就在那戒指套住她无名指顶端的那一刻,她清醒了,她反过手,一把抓住了顾澜之的手腕,说:“今天就到这吧,剩下的我一会儿来收拾。你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她拉起了顾澜之的手,便往门外走了去。

就在那门外,她见到了手持礼物的云少霆。

可她没有去理会,依旧淡漠的拉着顾澜之的手,离开了那里。

下了楼以后,她立即摘下戒指,还给了顾澜之,并且,再一次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自己不会接受他,永远也不会,因为……她没有权利,让悲剧重演。

顾澜之仿佛不愿死心的劝解道:“如果是因为你父亲,你更需要我陪在你身边安慰你,保护你了。”

听了他的话佳音不觉的笑了笑,道:“当初和云少霆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需要一个人保护,一个人疼爱,所以无论这个人是不是我爱的,我都会接受,也许正是因此,所以到最后才会不得善终吧。”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你呢,你能接受一个,永远都不会爱你的人吗?”佳音望着他期盼的目光反问道,“单方面一味地付出,像我妈一样,永远得不到任何的回报;就算你能,我也不能,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那我和他还有什么区别,我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恨他?”

“呵~”顾澜之微微一笑,一脸苦涩的说,“我明白了。其实我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能~我就是不死心吧,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放弃的理由。”

“对不起~”佳音望着他,满眼歉疚的说,“我知道,我有些不知好歹,你~真的是一个极好的人,但我真的……”

“别说了~”顾澜之突然伸出食指,遮住了她的唇。

随后,他伸出双手,轻轻的环抱住了她,对着她温柔耳语道,“不要轻贱了自己,你并非不知好歹,你只是坚持了自己认定的,放心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会退回朋友的身份,也祝愿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你……真的不介意吗?”佳音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只听他微微一笑说:“不然呢,你以为我傻吗?不过……”

突然,他松开了搂住佳音的手,一脸坏笑的刮了下佳音的鼻子说,“不过作为你拒绝我的报复,从今往后如果你再找我看病的话,医药费翻倍。”

霎时间,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就在这时,云少霆也下楼了,隔着玻璃门,她看到了他的身影,于是她伸出手,搂住了顾澜之,在他的耳边小声呢喃了句:“那就最后给个朋友的拥抱吧。”

一无所知的顾澜之也伸出了手,那一刻两人脸上的笑容很纯粹,没有任何的杂质。

佳音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分,可她的心中,却低语着:结束吧,就让这一切,在这一次都结束吧,如此一来,我的牵绊也就能少些了,我也就能少些痛苦了。

那晚,清理好一切后,佳音就回家了。

当她迎着夜色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灯是关着的,她以为大家都睡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大门。

忽然,灯光亮了,母亲从房里出来了,是她打开了电灯。

佳音抬起头,环视了一遭屋子,发现父亲如同以往一样,不见了身影,而母亲却仿佛在特意等她一般。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甄文凤依旧严肃的问。

佳音:“同事聚餐,所以才回来晚了,下次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

甄文凤笑笑问:“是同事给你过生日了吗?”

佳音倏然抬头,满眼惊讶的望着母亲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甄文凤一脸淡然的笑了笑,说:“你是我生的,你的生日,我会不记得吗?”

佳音听后,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这时,母亲却对她说:“今天你生日,可我要上班,也没时间给你做些好吃的,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了条裙子,你回头看看喜不喜欢,合不合身。”

那一刻,佳音有些诧异,因为母亲几乎很少给自己买生日礼物的,每年生日时,要么就是做些好吃的给她,要么就是早上打两个鸡蛋给她。

也许就是因为太亲近了,反倒不习惯道一声生日快乐,或是送一份礼物。

就像母亲每一次过生日时,佳音也很难说出一句生日快乐,正是因为太过熟悉,反倒不知该怎么开口。

那一刻,她洋装不在意的说了句:“不过是个小生日而已,还买什么裙子啊!”

“你去看看喜不喜欢啊,我看了挺适合你的。”

“哦~”佳音假装无奈的点了点头回到了房里。

她打开电灯,从床上的口袋里取出了那条连衣裙,那一刻,她咬着唇,故作淡定的模样,心底却早已乐开了花。

“怎么样,好看吗?”甄文凤辗转来到了门口问。

“嗯~”佳音轻轻点了点头。

“我是估摸着买的,你要不要试试看大小?”

佳音连连摇了摇头说:“是大了一码,不过没关系,衣服宽松一点穿着也舒服,我也从来不喜欢穿的太紧啊。”

“那行,那你快睡吧。”说罢,母亲转身回到了房里。

甄文凤舍不得多开灯,佳音望着她离开,佯装有事的耗了许久,直到听见她上床的声音,她才关上了房门,只为了自己房里的灯光,能为她多留一会儿,每一次都是如此。

房门关上后,她欣喜的神情,再也掩饰不住了,她抽出了柜子里的换衣镜,举着连衣裙,对着镜子比划臭美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把它放进柜子里。

到了第二天早上,洗漱完毕后,她立马换上了那件连衣裙,母亲见了,连连点头说“不错”

后来,母亲走了,只留下了她和锦天俩在家吃饭。

吃饭时,锦天突然开口,问:“姐姐,昨天你朋友是不是给你过生日了?”

“你怎么知道?”佳音一边给她夹着菜,一边说,“我本来想带些蛋糕回来给你的,但他们都给吃完了,我也没好意思拦,要不我明天补给你吧!”

“那……”锦天顿了下说,“你去冰箱帮我拿点东西吧。”

“冰箱!”佳音不解的问,“你要拿什么?这菜都在这了呀!”

小锦天毫无套路的撒娇说:“你去看看嘛。”

那一刻,佳音明白了,想来他一定是准备了什么在冰箱里,等着她去打开呢。

于是她立即拆穿道:“你该不会是想送什么给我吧?”

“哎呀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佳音望着他急切的模样,唯有转身去打开了冰箱。

不出意料,他真的准备了一块蛋糕在冰箱里。

佳音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蛋糕取了出来。

那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生日蛋糕,只是一个掌心大小的长方形蛋糕。

具体来说,那是三种口味的蛋糕拼成的一块长方形蛋糕,上面没有蜡烛,也没有顾澜之的那些心意,可是却足矣让佳音热泪盈眶了。

“你又缠着妈让她给你买东西了。”佳音转过身,隐忍着感动,指责道。

“那是我花自己的钱买的。”锦天急忙解释道,“我扫地妈给我的钱我都存着呢,这块蛋糕8块钱,就是我拿那个钱买的。”

“是吗~”佳音一脸傲娇的打开了蛋糕的外包装说,“那就让我尝尝,你给我买的蛋糕到底是什么味道。”

说完,她拿起勺子,舀下了一个小角放进了嘴里,一脸满足的说,“味道还不错。”

“是吧!”锦天听后一脸得意的说,“我就看这个最好吃的样子。”

“好不好吃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说完,她舀起了一大勺递到了他的嘴边。

锦天见了,连连摇头说:“这是我给你买的。”

“你要让我一个人把这都吃了!那我怎么吃得下啊!张嘴。”

在佳音的呵斥声下,锦天张开了嘴。

很快,其中两块蛋糕就这么被两人消灭完了,这时锦天突然想起,说:“我们要不要留点给妈啊!”

“妈从来不爱吃甜食的,不过你放心吧,妈的生日礼物我从去年就已经想好要送什么给她了。”

说完,两人又把最后一块给解决完了。

不过,说是两人一起解决的,但在佳音的连哄带骗之下,其中的三分之二都是进了锦天的肚子。

那一天,上班前,佳音穿着母亲送给她的连衣裙,在镜子前观赏了许久。

那是一条白色的过膝连衣裙,纯白的裙底,胸口处还有一层白色网纱,以波浪形式缝出了它的层次感,简约却又不单调,是佳音最喜欢的那一种……

这是这几年来,她第二次光明正大的穿上了一条纯白的连衣裙。

就在此前不久,她也买了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那条裙子,她放在柜子里足足放了半个多月也没敢拿出来,天知道最终穿上它,佳音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以往,别说是一身白色裙装,就连白色的上衣她都没有一件,就因为奶奶不喜欢。

记得小的时候,佳音也穿过一次,但那次却被奶奶唠叨了一整天,从那日起,她就放弃了自己的喜好,成为了迎合她的工具。

佳音的奶奶是一个十分迷信的人,她总觉得如果佳音穿一身白,会给玉明风带来不好的事,所以一向不喜欢她穿白色衣服。

但她却从未说出过实情,明明,佳音肤色白皙,最适合简单素净的颜色。

可是每一次她却说佳音是个小姑娘,穿一身白不好看,还总喜欢让她穿一身她最不喜欢的大红色。

佳音知道,奶奶说的是假话,可她却从未拆穿过,只一味的迎合着她,放弃了自己的喜好。

为了迎合她,佳音不知道多少次,放弃了自己喜欢的,因为她也不想为了一件衣服,就去与她争吵。

多少次,她在街上在网上,看到了白色的衣服,明明很喜欢,却不敢买,有时,会退而求其次,买同款的淡蓝色,有时,甚至会直接放弃。

可是这半年来,她越发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厌倦了这样的自己,她开始试图摆脱了,这才发现,这样的生活竟是那般的轻松。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回忆着这个生日带给她的所有感动,忽然间,一个想要活下去的念头,竟然在她的心中萌动了。

她这才发现,原来她竟然是那样的贪心,以往她对自己说,如果能在爱里死去,那么她将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可是如今她得到了这些爱与温暖,她却开始留恋了。

迟疑间,她抬起了手,用那道深深地疤痕,打消了她心底的希望。

这个生日,是她有生之年过的最幸福的一个生日,她得到了太多的爱与感动,可是却终是缺少了他的那一份。

她知道自己是太过贪心了,所以她只能安慰自己说,也许他给的最好的礼物,就是昨日的彻夜未归了吧。

也就是因此,她才有了昨夜的感动与温暖,和今晨的开心与自在。

穿着母亲赠的礼物,佳音信心满满的去了公司。

见佳音信心十足,眼角还含着笑意的模样,夏琳满心糊涂,还以为佳音真的和顾澜之在一起了,才会这么开心。

于是趁着午休时,她特意跑去试探了佳音。

“看你这么喜气洋洋的,你不会真答应跟顾澜之在一起了吧!”

“怎么可能啊!”佳音亮出无名指说,“戒指我昨晚就还给他了。”

“我就知道,不过……那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佳音听后,满眼笑意的站起了身,旋转着问:“你觉着,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夏琳点了点头道:“好看啊,你皮肤白皙,本就适合这一类的衣服,是顾澜之送你的?”

“当然不是!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佳音轻轻的抚摸着裙摆,略显得意的说。

“你妈!不对呀……以前逛街时,我让你买那条白色裙装,你不是说你奶奶不让你穿白色的吗?怎么最近倒是常穿,就连阿姨送的,也是白的,你奶奶又同意啦?”

一时间,佳音的脸色突变,她眼角的笑意没有了,只淡淡的说:“她不喜欢,我少在她眼前晃就是,反正无论我怎么做,她也不会满意的。”

看着佳音的神情,夏琳明白自己是说错了话,于是她立即拉起了佳音的手说:“快让我仔细看看。”

夏琳拉着佳音,让她转了一圈后;说,:“我就说你一定适合这种,颜色简约,却充满设计感的衣服,真是太漂亮了。”

“是吗!”佳音笑了笑说,“我也比较喜欢颜色简单,设计用心的衣服……”

那几日,佳音沉浸在生日的惊喜中,久久无法自拔。

她几乎每天都在笑,做事时在笑,帮夏琳布置订婚事宜时在笑,就连夜晚也是带着笑意入睡的。

自从检查单出来以后,她不敢再碰酒,每夜都是顶着噩梦睡下的。

可是那几晚,她的噩梦却越来越少了,有一晚,她甚至一个噩梦都没有做,就这样熟睡到了天亮。

她也曾遇到过奶奶,一见面奶奶就满眼嫌弃的说了句:“小丫头家家的,怎么穿这么白的衣服。”

可是她却不以为意了,仿佛一切都已经放下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