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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爷爷和小孙子

从前,有一个很老很老的老爷爷。老爷爷的头发花白,背弓得厉害,走起路来腿脚颤抖。他老了,不中用了,耳朵听不见,眼睛看不清楚,牙齿也掉得不剩几颗了。

这个老爷爷和他的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住在一起。每天吃饭的时候,爷爷坐在桌前,晃晃悠悠地捏着勺子,一不小心就会把汤洒在桌子上,有时候,他嚼着食物,食物也会从嘴巴里头漏出来。儿子和儿媳看见老爷爷这副样子,觉得恶心,就不再让他上桌吃饭,而是把他赶到厨房的小角落里去。他们收走了老爷爷的碗,丢给他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瓦盆,每顿饭都只给他一丁点饭菜,老爷爷根本吃不饱。

有一天,老爷爷不小心把小瓦盆给摔碎了,儿媳见了勃然大怒,指着老爷爷一顿大骂。老爷爷一句话也不说,缩在厨房的角落里,独自叹息流泪。四岁的小孙子看着可怜的爷爷,也“哇”地哭了出来。

碗摔了,儿子和儿媳就花了点钱买了个小木碗给老爷爷吃饭用。没过几天的一个傍晚,小孙子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块木头,坐在地上又凿又挖呢。他的妈妈看了,觉得十分好奇,就问:“宝贝,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小木碗呢,”小孙子说,“等我长大了,让爸爸妈妈用小木碗吃饭。”

儿子和儿媳互相望着对方,惊呆了。过了一分钟,他们哭了起来,那哭声里充满了内疚和悔恨。他们把老爷爷从厨房的角落里扶起来,扶到餐桌旁边。从那以后,这一家人又一起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