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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教授舍身做试验

1917年,在南非开普敦大学生物系的一个教室里,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正在给学生们讲授传染病的历史。他讲到当年肆虐于欧洲大陆的鼠疫,讲到天花、霍乱,介绍了当年的先圣先哲们是如何战胜这些病害,替人类造福的。末了,教授换了一种口气,告诉大家,两百年来,在非洲和南美洲的热带丛林地区,一直流行着一种凶险的传染病。得病的人全身发黄,内脏出血,死亡率极高,波及面极广,而且这几种病都会流行。至今医学界尚未查出病毒是如何传播的,也不能及时阻断传染途径。老教授诚恳地对在座的学生们说:“非洲是受害最深的地区之一,扑灭这种传染病的责任,当然是落到你们的身上。努力吧,我的孩子们!”

教授的话打动了学子们的心。其中一位名叫马克思?蒂勒的小伙子,感受最深。他生于南非的比勒陀利亚一个白人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有远大的抱负。从此以后,他便把征服这种恶性传染病作为了自己毕生的事业。

在开普敦大学生物系毕业后,蒂勒听说英国伦敦和美国的哈佛都设立了专门研究热带医学的系科,在那里有很多知名的学者在从事有关问题的研究。为了掌握世界最新的研究成果,他自费来到英国,在热带医学院半工半读,后来又争取到在哈佛大学热带医学系的工作机会,他又远涉重洋,来到美洲,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前前后后花了三年时间,专攻被称为“黄热病”的这种恶性传染病。

三年过去了,可是蒂勒感到十分失望。那里的专家们远隔万水千山,没有人肯到黄热病蔓延的热带丛林里作深入的调查,他们的研究只是对这种病作一些病理上的分类,因为没有实地考察的记录,许多分析都模模糊糊,既找不到传染途径,更开不出医治良方。于是,蒂勒下决心,回非洲去,到恶疾蔓延的地方去,做一次扎扎实实的考察。

科学是崇尚事实的,科学考察是一切研究的基础,同时也是科学研究中最困难的部分。对黄热病的考察,更是难中之难。黄热病的疫区,几乎都是原始丛林,那里交通困难,瘴气笼罩,毒蛇猛兽出没,威胁着到那里的每一个人。在这样的地区工作,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蒂勒知道,不做实地考察,不掌握第一手资料,是无法征服黄热病的。为了自己心中的愿望,为了同胞免遭病魔的威胁,他必须冒这个生命危险,去找到黄热病的病源,从而找出医治这种恶疾的办法。

在热带丛林辛勤工作了两年,蒂勒跟大量的病例接触,了解他们发病的经过,千方百计医治他们,终于积累起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带着这些资料,蒂勒回到开普敦,整理资料并做了大量的病理实验。他终于弄明白一个道理:非洲的黄热病是由当地的斑蚊传播的,斑蚊把病人的血带进健康人身体,病毒由血液迅速进入肝脏,导致黄疽和内出血,造成死亡。难怪这疾病传染得这么快,涉及面又如此广。

蒂勒的发现,给世界传染病防治的专家们一个信息,如果能阻断疾病传染的途径,不让传染黄热病病毒的斑蚊危害人类,不就能降伏病魔了吗?事实上,南美洲的专家们便是这么干的,他们在全美洲开展了灭蚊运动。

蒂勒能不能依葫芦画瓢,也来个灭蚊运动呢?结论是否定的。非洲有广大的农村,无论经济或者文化,都比较落后,根本没有办法实施那种规模浩大的活动。因此,蒂勒决定,要走防治天花、结核等传染病的路子,发明一种有效的黄热病疫苗。

要制造这种疫苗,关键在于试验。作为疫苗的病毒,虽然经过多代的培育会减轻它的毒性,但毕竟还是一种危害人体的病毒,稍一不慎,就会变成致病的毒药。况且,当时开普敦条件比较落后,无法以动物先进行试验,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是招募志愿者进行个体试验。

为了准确掌握疫苗的浓度,蒂勒决定在自己身上做人体试验。有的助手自告奋勇,用自己代替蒂勒做试验。但是蒂勒笑笑说:“你们的生命和我的生命一样宝贵,而你们比我更年轻,未来的路更长。我对黄热病比你们更了解,更能控制它。我一定把试验的过程详细记录下来,万一失败了,你们可以继续试验下去。”

人体试验确实是危险的,在开头的几次试验中,有一次疫苗稀释浓度过高,被注射后的蒂勒立即有了黄热病的早期症状,他险些被死神夺去生命。幸亏他经验丰富,立即吩咐采取急救措施,才被抢救过来。还没等身体完全复原,蒂勒又投入了新的一轮试验。

经过一次次的失败,解决了一个个困难,蒂勒终于研制成了可用于人体注射的疫苗,这种称为17D黄热病疫苗的有效药物,使横行了两百多年的不治之症在发病前便被制服。直到现在,它依然是出入黄热病疫区人员必须注射的防治针剂。

蒂勒凭着他不惜一切的献身精神,两次跟死神擦肩而过。终于取得了事业的成功。他也因为对医药事业的重大贡献,成为非洲第一个诺贝尔医学奖的获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