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和同事经营了一个小生意,生意并不好,但每天都的抽出时间去看一下,于是在我们生意的旁边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叫“二瓜”,很有意思的一个名字,听他说他本不叫二瓜,不知为什么别人都称他哥为“大瓜”,按顺序他就叫“二瓜”了,不过当时我们都认为他兄弟因为头又胖又圆才被称为瓜的,“二瓜”当时三十多岁,不到一米七的个子,胖胖的身子,前胸有点突出,没什么爱好,很好喝酒,可能是酒后误事吧,一直没结婚,但为人善良好客,没事时我和同事“二胖”就总去他家喝点小酒,有一天大雪,空气很清新,厚重的雪给这个本来灰吐吐的小镇打拌的格外的洁净。我和二胖照例去看看生意,这时正好碰到二瓜,他很热情,并且略带神秘的跟我们说,一会儿下午来几个女朋友上他家做客,希望我俩能去陪一下,我们也很好奇,于是如时赴约。
二瓜家的房子属于大院式的,士木结构,这种房子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也不常见了,长长的房子有七八间,除了他与父母之外他哥一家三口也住在这个院里,房子虽有些低矮、简陋,但收拾的很洁净,那天的菜很丰富,但我忘了都有什么,如期而至的是二瓜的三个女朋友,于是我认识了她,那个曾给带了很多记忆,并且至今难忘的女人(她的样子如她的名子一样清澈纯净。她的性格也如她的名字一样坚韧善良)。二胖是一个跟叶公一样的,并且很任性,每次都能和女孩打成一片,但最后又打到一块儿,这次也一样,没过多久,他就和其中的两个女孩互相嘻闹起来,并且把白酒兑上冰红茶当洋酒喝,而她却如她性格一样犟将的并且有些自爱自怜的坐在饭桌的一个角落自顾自的喝着白酒,因为比较陌生刚开始,我倒有些拘禁,不过随着酒的进行,慢慢的我感觉和她很熟悉并且内心有种要保护这个女人的感觉,很奇怪。我没和她说什么,只是偶而互相举杯示意,不经意的互相看一眼,我发现她并不美丽,但却很有个性,其实我内心是一直希望和这样的人做朋友的,她不时接着电话,电话里有人一个劲的催促她离开,这让我感到很失落,不知为什么,我不想让她离开,想让她多坐会儿,想多看她几眼,酒席间大间都很兴奋,很快乐,本就善谈的大刚、二胖都涨红着脸跟女人开着玩笑,欢笑让这个简陋的小院变得格外温馨,现再想起当时的情景就象刚发生一样,历久弥新,好象我又回到了那个院落,唉,时间太可怕了,五年前我曾回到那个院落,院门只剩了一个门垛,积雪堆满了院落,干沽的杂草在雪中随着寒冷的北风瑟瑟的抖着,我们曾经快乐饮酒的小屋,已经塌了,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个曾经热乎的小炕,现再上面却满是尘土和积雪,但小炕一脚落出了当初粘上的一幅炕画的一半,一个大胖小子,乐呵呵的坐在那里,当初我们曾为这个炕画开了很多的玩笑,唉,物是人非,我打听了邻居,他们说大瓜一家早就搬走,二瓜一直没结婚,几年前在其父母去世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二瓜也死在了小屋的炕上,是小卖店人去收酒瓶时,发现二瓜已经死了很久,炕上有一个小碗,碗里有半碗已经硬了的大酱和半截大葱,被子旁边放了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还有少些小烧。最后民政局草草的将其火化了。
人生无常,但看到那个小炕,似乎又回到那个大雪的夜晚,温馨、快乐的声音又回到了这里,小屋也变的洁净起来,似乎听到二瓜快乐的声音“赵哥,快进屋”二胖和女生们也似乎又坐在那里互相喝着沟兑的酒,她犟将的坐在一脚自爱自怜的饮着酒。岁月如歌,人生无常。
忘记中音乐盒
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伤得最最深的总是那些最最真的感情。
我只想告诉恋爱中的朋友,如果你给心爱的人送了音乐盒,请一定将爱情表白放在音乐前面,常常,爱情成功与否就差一曲音乐的时间。
初恋的音乐盒
一
1992年10月,我进入大学后不久,便被招收为校报学生记者团成员,在那里,我认识了已经是记者团团长的江浩。江浩高我一级,是四川成都人,他不但英俊潇洒,而且文笔出奇地优美,在入大学以前,我就读过他那美丽凄婉的爱情故事。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竟当着30多名校报记者的面称赞我的那一肩飘逸的长发,说:“你这一头秀发应该去给潘婷做广告!”当时羞得我满脸通红。
我坚信,爱情真的是一种缘份,我很难描述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但当时我的的确确有一种眩晕和沉醉的感觉,而我从他的眼神中也发现风情万种的底蕴……年少时的眼神最易暴露内心的秘密。
很快,大家都熟悉起来,而我能明显感觉到江浩对我的那种异乎寻常的关心,一次,江浩的又一篇爱情故事见刊后他收到了300元的稿酬,大家都嚷:要让江浩请客。江浩很慷慨地带了记者团的几个小师弟就去买东西。不一会儿工夫,大包小兜的食品水果就被买回来了。记者团所有成员那天晚上就在校报编辑室里热热闹闹地吃着聊着,气氛融洽得如同兄弟姐妹。快11点钟的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地回宿舍了。我正要走时,江浩拉了一下我的衣袖说:“晓晓,你等一下。”我的心猛地一跳,一种预感烧红了我的脸。
只剩下我和他时,两人都觉得不自在,江浩往昔的那种从容飘逸已经荡然无存,他有点语无伦次地说:“我来西安一年多了,还没有吃过几样西安的小吃,你是西安人,可以给我当个向导吗?再说……稿酬,我也想单独……请你的客。”我连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第二天傍晚,江浩骑车带我从南郊出发,在我的指引下,我们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西大街有名的贾三灌汤包子店。那天,我们两人吃得开心极了,边吃边聊,心灵的距离一下子缩得很小很小。在那里,他告诉我,本来以我的文笔是很难被记者团招取的,但他为我力争,他告诉其他成员:“她的那一肩长发就是一首很美的散文。”大家都被他逗乐了,就这样,我成了记者团的一员了。
路灯通亮时,我们从西大街往回走,我坐在后座上,看着江浩壮实的双腿狠劲蹬着脚蹬,心中既感动又满足。我们大声地说着笑着,他不时回过头来看看我,然后一甩头发,就讲起很幽默的小故事,我开怀大笑,心灵的雀跃是前所未有的。突然,一直沉浸在快乐中的我发现江浩骑错了路了,本来我们应该往南拐,但我们正向北骑着,我知道,一定是他迷路了,西安的道路都是笔直的,但夜间也是极易迷路的,何况江浩还是外地人。我本想告诉他,但却没有说出口。我双手轻扶在他的腰际任他飞一样地疾驰,天气有些凉,风在我耳边呼呼地响,但我的心很热、很热,我真的希望这条路能没有尽头,我们能这样相依相靠一生一世。
骑着骑着,江浩停了下来,他大叫一声“糟糕”,回头对我说:“我们走错路了,南辕北辙!你看,那不是火车站吗?”位于西安市区最北的火车站灯火通明,“西安”两个字已清晰可见。江浩又说:“晓晓,我们走错路你也没看出来吗?”我心虚地说:“我一直在听你讲笑话,一点都没注意。”于是,我们又沿原路返回,我在后面给他当“指挥”:“向左拐……向前……”这时夜已经很深了,但我们欢快的笑声和我的“向左拐……向前……”的声音成了寂静中最美的音符,两颗年轻的心在冰凉的夜里互相温暖着。
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夜里12点多钟,女生宿舍楼的大门早已锁上了,费了好大劲,我们才将看门的老太太唤醒。老太太睡眼惺松地说:“疯到什么地方去啦?这么晚才回来。”我向她抱歉地一笑就匆匆上楼了,到了宿舍后我趴在窗户上向外看时,发现江浩矗立在黑暗中面对着我宿舍的方向,我的心忽地一热,那一夜我失眠了。
二
因为那个美丽的夜晚,我和江浩更亲近了。但我发现,和我一起进入校报的经济系女生叶子对江浩表现出非同寻常的关心,因为她已经花了好多个周末在织一双手套,织着织着就去问江浩颜色、花样如何,而且还要在江浩的手上量量尺寸,那种过分的亲昵弄得江浩很尴尬,而我心里也十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