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女人?哪怕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岑玉婉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那女人瘦弱的身影让她无比的难过,她是哲哲吗?岑玉婉转头,只见庆玥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牙龈紧咬。突然愤怒的转身离去。岑玉婉忙追了出来,紧张地问道:“是哲哲吗?”
庆玥摇了摇头。岑玉婉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并不能轻松,问道“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甚至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罪。”
庆玥声音低沉紧涩,仿佛压抑着巨大的痛苦,道:“他们不需要知道她犯了什么罪。凡是带上赎罪镣铐的人都是被认为犯了不能被天神原谅的罪过,并且给其他人带来灾难的人。”
岑玉婉沉默,半天,轻声问道:“那哲哲公主是为什么带上的赎罪镣铐?”
庆玥亮亮的眼睛盯着岑玉婉呵呵苦笑几声道:“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避邪宝珠的丢失,两国战争的引发,赫别草原连年灾荒,统统的这些不幸,他们都认为是由于哲哲不祥引起的。如果哲哲没有遇见我,这一切的不幸都不会发生。”
岑玉婉低头,想着在某个地方,哲哲也在遭受着这种痛苦和侮辱。沉默良久,道:“这次去王廷,我们要把哲哲救出来。她是无辜的,不能遭受这样的耻辱。”
庆玥复杂的看着岑玉婉,突然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道:“也许我和哲哲根本就不该认识,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岑玉婉只觉后颈一凉,似乎一滴泪水滑落。
岑玉婉加紧了抱住庆玥的手,心疼?难过?嫉妒?同情?她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哪一种,她也不知道经来真的救出哲哲后自己与庆玥会怎样。一切,都等以后再说吧。
过了好一会,查干和格根塔娜才随着人群出来。他们两个依旧兴奋的在前面边走边说,而庆玥和岑玉婉则更加沉默的跟在后边。
走到家太阳已经下山了,查干高声叫着掀开帐篷帘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吼。格根塔娜则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走在后面岑玉婉和庆玥听到他们俩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急忙向前跑去。站在门口,庆玥和岑玉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其木格、巴雅尔、恩和、仁娜,四个人七窍流血,到在地上。查干扑到巴雅尔身上狂乱的喊道:“爷爷!爷爷……”
格根塔娜则站在一旁,瑟瑟的发抖。突然,格根塔娜转身,发足向自己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没过多久,只听见格根塔娜凄厉的一声尖叫。岑玉婉只觉浑身冰冷,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突然,查干手捂胸口,痛苦的呻吟起来。岑玉婉想要跑过去,庆玥却猛然拉住了她,伸手死死捂住岑玉婉的鼻口,道:“有毒!”拉着她一步步向后退。岑玉婉挣扎不得,也说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查干痛苦的在地上扭曲,最后像他的亲人那样七窍流血而亡。
庆玥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点燃一捆旁边的稻草,扔了进去。岑玉婉一惊,奋而挣脱庆玥的手,怒道:“你干什么?”
庆玥道:“帐篷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染上了剧毒,不烧掉,任何接触帐篷的人或动物都会被毒死。”
岑玉婉心中一震,好狠毒的心肠!看着腾起的火苗渐渐吞噬了与她几个月来朝夕相处,待她如家人的巴雅尔一家人,她眼中的怒火也一点点被点燃。她不想什么太子妃,也不希罕什么皇后,她要的只是她与庆玥能够平安。如果今天他们两个就被人杀死了。那她到了阎王爷那里也只会感叹自己的运气不好,命不好。可是他们不该殃及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不该视人命为草芥随意屠杀。这样的人,连大慈大悲的佛祖也不会容忍的。
空气中飘起一股焦臭的气味,突然岑玉婉觉得胃中一阵翻滚,趴在一旁狂吐了起来,只觉得要把心肝肺都一起吐出来了。庆玥大惊,忙上前,双指搭上岑玉婉的脉,察看没有中毒的迹象才放下心来。
岑玉婉抬眼道:“是太子做的?”
庆玥脸色阴冷,道:“是太子的手下,齐氏兄妹。彭裘九也是死在他们兄妹手里。”
岑玉婉哭喊道:“他要找的是咱们俩,冲着咱们俩来呀!为什么要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庆玥咬牙道:“没有人会白死,这一切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庆玥发觉身后有动静,猛然回头。只见远处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慢慢的向他们走近。这两个人一身黑衣,有着同样消瘦而冰冷的面孔。走路轻得像猫,见庆玥居然发现了他们显然也是吃了一惊,停步不再向前走。
四个人就这样对视良久,突然那穿黑衣的女子,妹妹齐萱,抽出两把短刀箭一样向着庆玥冲了过来。庆玥待她到了近前,才“噌”的一声拔出宝剑,向那女子的面门直刺而去。那女子一个翻转,避开刺向自己面门的那一剑,挥刀向庆玥的腹部刺去。庆玥腾空而起,抖转手腕,宝剑闪着寒光奔着那女子的后心而去。
双方开始还在相互的试探。十几个回合下来,那女子明显不如庆玥。但是由于庆玥忌惮她用毒的功夫了得,再加上他一直不敢离开岑玉婉左右,十分的精力到分出了五分。所以一时间,二人也难分胜负。
时间长了,庆玥心中暗自着急。因为齐氏兄妹里边的哥哥齐藤还站在远处,一直没有出手。他一边对付着齐萱,一边仔细的注意着齐藤的动作。但是天色越来越暗,现在看那齐藤只能看见模糊的黑影了,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