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眸里风云涌动,注视着白洛,像是被逼到极致,又努力隐忍着什么。
“夜擎权,你起开。”白洛不悦的去推他。
下一秒,男人的手却扯开了她的礼服,力道很大。
皮肤接触到空气,泛起的寒意让白洛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心里升起怒火。
双手下意识的抬起,抵在男人的胸膛上,试图将他推开。
男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力气很大,使得白洛根本无法挣脱。
她的反抗在男人看来像是一场极大的笑话,他的唇角甚至噙起冷笑,眼神更是讽刺至极。
当初这场婚姻是她选的,夫妻义务是她必须要履行的,现在拒绝他这个合法丈夫的需求,的确是可笑,可是——
他们的关系根本没有到这一步,而且签了离婚协议,当初选择这段婚姻的人是原主,也不是她啊!
平时他虽冷漠,却也儒雅绅士,从未表现出对她的欲望,今晚的他很反常。
而当他的吻落下,白洛的脑海中划过很多模糊的画面,画面里,一对男女在做亲密的事,怎么会有这么的画面,画面里的男女是谁?怎么感觉很熟悉,想抓住画面看清楚,画面却又突然消失不见。
脖颈处的疼痛拉回她的理智,排斥他的亲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如果是在前世,她早就一掌拍死他了,奈何穿来这里,那些玄术,法术施展不出来。
身子被他压着,武功也难以用上。
男人的力气太大,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急迫的撕扯彼此的衣服。
白洛知道,硬拼体力,根本就阻止不了他,何况是盛怒中的他。
可若不阻止,就这样与他发生关系,绝对会给她的心里造成无法治愈的阴影,岂不亏大了。
白洛伸手摸向耳坠,看似一个简单的耳坠,却暗藏玄机,危险时可变成防身的武器,悄悄取下,藏在了掌心。
夜擎权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白洛痛苦的承受着他的攻城掠地,若是再不阻止他,真的就来不及了。
不能给圣医门丢脸。
夜擎权,竟敢欺负老娘,找死。
快速抬起右手,当手要落下时,夜擎权却突然从她身上离开。
白洛以为男人发现了什么,赶紧掌心里的耳坠重新戴回到耳朵上。
夜擎权背过身去,冷声道:“快点出去,我不想伤害你。”
白洛快速下床,整理好身上的礼服,迈步准备离开时,突然想到什么,看向他。
映入眼帘的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好身材,没有一丝赘肉,完美的倒三角形状,线条流畅,肌肉有力却不夸张,漂亮的胸肌和腹肌,好似只有画册中才有的人物,还好他的下半身盖了被子,否则真怕自己喷鼻血。
晓是白洛平时脸皮再厚,此刻也禁不住红了双颊,尴尬的移开视线,落在散落一地的男士衣服上,刚才若是她稍微迟疑一下,就真的成了他的女人。
“夜擎权,你是不是中了催情的东西?”白洛询问。从他的种种表现来看,不像是喝多了或者生病了。
“知道了还不赶紧出去。”夜擎权双拳握紧,来控制体内的药性,文渊怎么还不来。
人在痛苦中会觉得时间过的格外的慢。
白洛看着他因为隐忍,头上沁出的汗珠,有些于心不忍,身为医者,不可能见死不救。
快速走进衣帽间,拿了件浴袍扔给他,你先把这个穿上,我去拿银针,先帮你控制一下体内的药。
赶忙回房去拿银针,待她再回来时,穆谨言已经把浴袍穿好了,见白洛朝他走来,立刻出声制止:“别过来。”嗓子嘶哑的不行。
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做伤害她的事,他没想到在药物的趋势下,对她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初入商场之时也中过这种药,当时虽然身体也很难受,下药之人还派了几个女人来勾引他,他可却不为所动,即便在药物控制的情况下,依旧可以坐怀不乱。
如今在商场上历练了这么多年,反倒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定。
或许不是没有那份定力了,而是面前的人太有诱惑力。
“你这样会很危险的,你之所以会中这种药,也是为了帮我挡酒,我不可能坐视不管。”确定他中这种药之后,她立刻就判断出了问题出现在哪里,肯定是林合给的那杯酒有问题。
当时她就对那个男人有很强的戒备心,若不是他突然出现抢走了酒,她一定能发现酒中的端倪。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也是为了帮她,没想到酒是林合给的,自己有义务帮他解了体内的药。
“我可以帮你解掉体内的药。”白洛毫不畏惧,迈步朝他走来。
“不要过来,我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文渊很快就过来,他会有解药的,你出去。”夜擎权感觉体内的在炙热的燃烧着,整个人随时都有爆炸的感觉。
“多等一分钟,你就多一分危险。”没有停下脚步,直接来到他面前,拉过他的手。
她的靠近,她的碰触,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都在无声的刺激着他内的欲火,在他要再次失控前,白洛手中的一根银针落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后是肩膀上,眨眼功夫,好几根银针插在了他身上。
夜擎权感觉体内的燥热缓解了,至少不是那么难受了。
“我用银针暂时控制住了你体内的药性,但不会撑太久,我现在就去给你熬药。”白洛再次离开房间。
幸好上次去药材市场带回来很多药材,应该可以配齐解药。
白洛一番忙碌之后,解药终于熬好了,幸好这个解药不需要熬制太久,否则这个男人可要遭老罪了。
一碗黑乎乎的药递到夜擎权面前,散发着浓浓的苦味。
夜擎权下意识的别开了头。
白洛没想到这个男人怕喝药,眼底划过一抹邪邪的笑意,开口道:“良药苦口,就是再怕喝,也得喝。”
“谁说我怕喝药,拿来。”端过白洛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在口腔和喉咙里,呼吸里都是浓浓的中药味,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他这辈子唯一怕的东西就是中药。
白洛知道这个男人是在要面子,自然不会拆穿他,帮他将身上的银针取下,然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颗糖递给他:“这个药的确比一般的中药要苦,吃颗糖缓解一下口中的味道吧!”
夜擎权没接,淡淡道:“我不吃糖。”
“是不吃糖,还是不肯承认你——唔!”白洛下面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