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嘿嘿直笑，假模假样地问了句“你真不吃啊”，然后迅速抓着奶糖塞进桌肚：“谢谢陆哥。”
陆辞昨晚没怎么睡，前两节课基本都是睡过去的，老师站在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因为他成绩好，老师没有直接点名让他站起来，而是拿着书走到他课桌旁，不轻不重地敲了敲。
“怎么一早上就无精打采的？刚才讲的重点你做下笔记。”
补了一觉他人精神了点，拿起笔翻开笔记本，看着很听话的样子。结果老师才刚转过身，他人就重新趴回桌面，手肘压在耳畔，试图遮挡住教室里恼人的噪音。
“喂。”季宁箫扭头叫他没反应，于是胆大包天地用椅背轻撞他的课桌，“陆辞……”
他低声骂了句脏话，抬起头来，目光冰冷且不耐烦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后文。
季宁箫不像他这么牛逼，说话还得提防老师：“今天小惜生日，我们约好中午一起去吃火锅，你来不来？”
“不去。”
“都是班里的人，秦扬也去的。”
“他去他的，关我什么事。”
“…………”
季宁箫没词了，安分了不到两分钟，又转过来：“一起去嘛，那家火锅店挺有名的，我们都这么熟了……”
“不熟。”陆辞是真不怕挨打，说话的语气更加不耐烦，而且他连头也没抬一下，食指敲了敲季宁箫的椅背，“别吵。”
陆辞听见季宁箫转身过去时骂了句“艹”。
课间操一结束，顾惜就从队伍里跑出去，非常不要脸地堵在陆辞前面：“小哥哥，请我喝奶茶吧。”
陆辞还没反应，旁边的秦扬啧啧两声，手肘撞了下陆辞，学顾惜说话：“小哥哥~”尾音有意拖长了两圈，那叫一个骚气冲天。
“……”陆辞甩掉秦扬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似乎被顾惜的厚脸皮惊到了，轻轻一扯嘴角，低头看她，“妹妹，你总得给哥哥一个理由吧？”
秦扬：“啧啧啧啧啧……”
顾惜一身蓝白校服，扎着丸子头，乖巧地冲他笑：“今天是我生日。”顿了一下，又说：“而且你吃了我送的奶糖。”
“……”
陆辞挑了下眉，有种被人碰瓷的感觉。
中午陆辞没跟顾惜她们一块去吃火锅，快打铃了火锅队友才冲进教室，顾惜的课桌上放着一杯奶茶，里面的冰块还没融化，她用手轻轻碰了碰，下巴抵在胳膊上扭头去看教室后排的陆辞。
她就是这么自信，奶茶肯定是他们班学霸送的。
陆辞知道她在偷瞄，他翻开数学课本，一个眼神也没给。没一会儿，一个小纸团砸到陆辞桌上，陆辞继续看书，顾惜急了，压低嗓音叫他的名字，他被她烦得要死，皱着眉揉开小纸团。
“谢谢啦，奶茶很甜”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陆辞垂眸盯着那个笑脸，莫名觉得有点像顾惜，他其实没必要多此一举回复，但他最后却鬼使神差地在旁边空白处回了五个字——不客气，妹妹。
写完后他重新把纸条揉成一团，大爷似的丢到季宁箫桌上：“往前递。”
季宁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