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口时不时有人进出，顾惜起初没留意到旁边多了个人，直到对方指着广告骄傲地说这是他们公司，她偏头朝他笑了一下，以一种服务客户的语气说了声“您好”。
叶小然直直看着她，圆润的脸颊逐渐飘红，一开口居然没出息的结巴了。
顾惜善意地笑了笑，然后转回脸去继续忙自己的。
两分钟后，叶小然顶着一张猴屁股脸从门口飘进来，脸上笑容可疑，前台小妹好奇问他：“叶小然你脸怎么这么红？被美女亲啦？”
一听到美女，他就条件反射地咧嘴笑，看起来跟个二傻子似的。
“哪个美女那么想不开？”程鑫耳尖，坐着椅子从办公桌后面滑过来，“快说说在哪儿遇见的？”
前台小妹丢下抹布，专门等着听八卦。
被这两只起哄一闹叶小然终于神魂归位，兴奋地说：“楼下有师傅在换广告牌，是咱们飞驰的广告，设计还挺漂亮的，高端大气。”
前台小妹哇哇大叫：“陆总这是闷声干大事啊。”
程鑫表情夸张地说：“天啦，我们这是要跟国际接轨了吗？我还没有做好出名的准备怎么办？”
叶小然笑出鹅叫，伸手在程鑫脑袋上一通乱揉：“那个女生在旁边监工，气质超好的，应该是广告公司的某个领导吧。”
前台小妹已经颠颠跑去了电梯口，走廊里还能听见她在囔囔：“我要去拍照发朋友圈。”
程鑫宅男之魂熊熊燃烧，右手偷偷摸进裤兜，抓住手机。他也想去拍照，不只是拍公司广告，还想拍美女的全身照。
“一大早这么热闹。”
听到陆辞的声音，程鑫刚迈出去的步子立刻收了回来，叶小然张嘴叫了声“陆哥”，手指向大门口：“电梯口和轿厢内的广告位咱们飞驰承包了一半，陆哥你看过印刷版吗？设计师一看就是专业的。”
他比了个大拇指。
“没。”陆辞只看过最终定稿的画面，他差点忘了嘉尚今天派人过来安装，视线扫过大门口，低声说了句“设计师当然专业”。
程鑫不大好意思在陆辞面前聊女孩子，于是扭扭捏捏地走到饮水机边上，自己倒水喝。
没过一会儿，前台小妹拿着手机快步走了进来：“叶小然，我见到那个亲你的美女啦，她叫顾惜，真的好漂亮啊，性格也好，我还跟她合影了……陆总？”
陆辞立在咖啡机前，视线笔直落在叭叭不停的前台小妹脸上，明明他一个字也没说，前台小妹却吓得手抖了一下，手机险些砸脚背上。
然后她茫然又无辜地眨了眨眼。
“可以啊，你居然搞到合影了。”叶小然挑眉，“美好的东西就是应该大家共享，伊伊，发微信群里。”
程鑫没插嘴，却暗搓搓掏出了手机……
前台妹子大名叫杜伊，听到召唤后笑嘻嘻应了声好，手指才刚戳开微信，耳边就传来陆辞冷硬的声音：“懂不懂什么叫隐私？”
杜伊被吓住了，试图做最后的辩解：“我就发给你们看，保证不会发朋友圈里……”
“不行！”陆辞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被对方公司的人知道了影响不好，照片删了！”
杜伊：“……”
一张合影而已，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