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多了有点口渴，章程连喝了几口楼下星巴克的外带咖啡，眼尾瞥向坐在椅子上安静不语的顾惜，笑着开口：“我跟王总探过口风，他有意愿和我们嘉尚开展长期合作。”
“宏瑞将来要是能成为我们的稳定客户，顾惜，这一定是你的功劳。”
谢天谢地他不是喊她“小惜”，果然这样连名带姓听着顺耳多了。
顾惜不让自己去深究所谓的“功劳”，听后笑了笑，看起来是一副谦虚的模样：“咱们嘉尚能做到今天的成绩一直靠的就是口碑，圈子里谁不知道嘉尚的设计师出了名的专业。”
章程哈哈大笑：“我就喜欢你这份自信。”
回到办公桌，见到手机屏幕上有亲妈发来的微信，她中午约了人吃饭，让顾惜早点开车过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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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句“早点”，下了班顾惜连口水都没喝，拿着包冲进电梯。
中午的道路挺顺畅，二十分钟不到，顾惜开车到了阳光小区，舒雅静挎着包站在大门口。见她一瘸一拐往车边走来，顾惜急忙下车去扶她。
“不用扶，我自己能走。”舒雅静抽回被顾惜挽着的胳膊，更多时候她不愿接受自己腿瘸了的事实，哪怕她这条左腿已经瘸了几年。
上车后顾惜调了下空调，按照舒雅静说的地址设好导航，一边听坐在副驾上的舒雅静打电话一边开车。
“我在路上呢……我女儿开车送我，对啊，从公司特意赶回来的……大概一刻钟内就能到，嗯，先不说了。”
吃饭的餐厅并不远，打个车都不用跳表，舒雅静要真这么赶时间，其实完全没必要非得让顾惜跑一趟。顾惜心里清楚，舒雅静应该还是埋怨她的，而这份埋怨里多多少少糅杂着些许恨意。
顾惜询问舒雅静最近的身体情况，舒雅静侧头朝向车窗外，语气不冷不热地回了她几句。顾惜又问她还会不会感觉腿麻，舒雅静不耐烦地蹙起眉，说：“我只是腿瘸了又不是成了植物人。”
顾惜抿了抿唇，用沉默结束了这个话题。
餐厅里人多，舒雅静走在前面，这种场合下顾惜很少主动去扶她。
舒雅静一面小心翼翼地避让那些投注在她身上的陌生目光，潜意识里总觉得别人都抱着嘲笑或同情的心态，她身子有点僵，但嘴角的笑容却愈发温柔迷人。
她就是这么一个敏感又骄傲的女人。
到了餐桌边，顾惜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拉开椅子等舒雅静坐好才说：“那我先回公司了，有事儿打电话给我。”
一个阿姨说：“小惜应该也没吃饭吧？吃了再走。”
顾惜：“我回公司再吃……”
舒雅静边喝茶边说：“她还有工作，别管她。”
推开餐厅门出来，顾惜站在太阳底下往舒雅静银行卡里转了四千块。
直到她在公司大楼对面的桂林米粉店坐下来，点好餐，舒雅静才发来微信：【干嘛给我转钱？今天不是12号吗？】
每个月的十五号，顾惜会固定转给舒雅静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