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之,翔之!”林冲正关切地看着我,“可是身上不舒服?这披风也是太
单薄了些……”
“我没事!”我摇摇头,“所幸并无内伤,每日外敷之外,再服两剂汤药,
清火去毒,正本培元。如此休养二月,便可恢复如初。”
“凤大人,”他喘息了一下,“真真她……她可在府中?”
我点点头,说道:“真姑娘暂寄苏州府中,曲姑娘不日便要前来迎她。”
“真真,真真!”他闭了眼,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再睁开眼,眼神已经充满
了刻骨的怨恨,几近癫狂,“那些害了真真的人,我定不容他们存于世上。林大
人,下官要求见睿王殿下,还请大人从中斡旋指引!”
“这是自然,若吕大人信得过本官与凤大人,便将此事本末一一道来,我们
也可以为你筹划。”林冲坐在床尾的椅子上,眼中光芒四溢。
“大人能救得下官出来,想必对此事已有所知。”他看着我们叹了口气,半
晌方说道,“此次吐蕃入侵,事发突然,睿王殿下先带精兵三万,轻车简从,星
夜驰援。剩余七万大军,则与辎重押后而至。兵部紧急调用了本欲发往新罗为戍
边兵士所用的甲胄。这批甲胄,正是去年扬州府所造。”
不用再说,事情已经很明显。那扬州府所造的甲胄,想必都是“3·15”严打
的货色,这才使得三万将士血染沙场,也惹毛了“碧落战神”睿王殿下。
“你身为扬州兵曹,甲胄之于兵士轻重如何,你心里应当很清楚。让这样的
甲胄进入兵器监,与杀人何异,与卖国何异?”林冲的话语中,已经带上了一丝
冷意。
“我虽是扬州兵曹,却并非那位大人的亲信。验看器械之时,正巧六合府兵
突发痢疾,下官分身乏术。甲胄验看,全由扬州司马刘大人负责。直到事发之后
,下官才发现,那验凭之上,竟盖着在下的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