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世界畅销儿童文学名著——小鹿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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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遇到法莉

夏日,烈日炎炎。斑比曾经有过的那种激情又在他体内升腾,而且比过去更加猛烈,使他热血沸腾,焦躁不安。

他四处溜达着。这一天,他遇到了法莉,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法莉不期而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以前,他竟丝毫没有察觉,因为那种使他无法平静下来的冲动搅得他神志不清,脑子迷迷糊糊的。

他目瞪口呆地看了法莉好一会儿,才激动地说:“法莉……你长得真漂亮……”

法莉回答:“你还能认出我?”

斑比喊道:“难道我不应该认出你吗!?你忘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吗?”

法莉喃喃地说:“我们好久没见了……”接着,她又用以前那种调皮的语调轻声说:“我们俩都成生人了。”他们走到一起。过了一会儿,斑比说:“这条路是我小时候和母亲一起走的……”法莉说:“它通往草地。”“我是在草地上第一次见的你,”斑比露出幸福的表情说,“你还记得吗?”

“当然,”法莉回答,“我和戈博。”她又叹息道:“可怜的戈博。”斑比也随声道:“可怜的戈博。”

他们谈着过去的事情,并不断地问着对方:“……这你还记得吗?”显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忘记,这让他们兴奋不已。斑比回忆道:“我们在外面的草地上玩过追逐的游戏……这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当时是这样……”法莉说着,一面像闪电一样一跃而出。斑比愣了一下,然后紧随其后,一面高兴地喊着:“等等我啊!”“我不等,”法莉调皮地说,“我很忙哟!”她脚步轻盈,跳出漂亮的弧线,在灌木和草丛中穿梭。斑比终于追上了她,挡住她的去路。他们重新站到一起,谈笑着,满心欢喜。

突然,法莉高高跳起,像是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又冲了出去。斑比追在后面。法莉不断跳跃着弧线,时而猛地转身躲过斑比的追逐。

“站住,”斑比喘息道,“站住……我有话问你。”法莉站住,好奇地问:“你要问我什么?”斑比一句话也不说。“啊,你骗我……”法莉说着转身要跑。

“不!”斑比急忙喊道,“别走……我想问……我想问你……你喜欢我吗?法莉。”

法莉看着斑比,目光显得更加好奇和迷离:“我不知道。”“不!”斑比追问道,“你肯定知道,我也知道,我自己很清楚,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地喜欢你。法莉,请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呢?”

“可能有一点吧。”法莉轻描淡写地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斑比激动地看着法莉。“如果你好好求我的话。”法莉高兴地说。

“我求你,法莉!亲爱的、美丽的法莉!”斑比情不自禁地大声喊道,“你听到了吗?我发自心底请求你。”

“那我就和你在一起吧。”法莉温柔地说罢便跑。斑比欣喜若狂,追逐在法莉身后。突然,法莉径直跑过草地,转身消失在灌木丛中。就在斑比也转身要跟去的时候,灌木丛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卡鲁斯跳了出来。“站住!”他喊道。

斑比不明白。他急着要找法莉,说道:“闪开!让我过去!我没时间理你。”

“你从这里滚开!”卡鲁斯盛气凌人地说,“立刻滚开!否则我会揍死你!我不许你跟着法莉!”

斑比的记忆被即刻唤起,在去年的夏天就是他经常欺辱自己。回想起这些,斑比一下子怒气冲天。他二话不说,低下角冠,径直向着卡鲁斯撞去。

这是一个势不可当的撞击。卡鲁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应声倒地。他迅速爬起,可尚未站稳脚跟,便又遭到新一轮的冲撞,踉踉跄跄又差点倒地。

“斑比!”他喊叫道,“斑……”就在他再喊第二声的时候,斑比第三次的攻击直冲他的肩胛骨,疼得他差点窒息。

卡鲁斯闪到一边,以避开斑比再次向他冲击。他突然感到自己明显地弱于对方,同时惊恐地发现此刻进行的是一场生与死的对抗,他顿时不寒而栗,转身逃跑。斑比一言不发,紧追不放。卡鲁斯意识到,疯狂而愤怒的斑比这次决不手下留情,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他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地拼命跑进灌木丛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命。

突然,斑比放弃了追击,停下脚步。惊恐万分的卡鲁斯却不知道,他穿过灌木丛,仍玩命地奔跑。

斑比站着不动,是因为他听见了法莉的呼叫。他用耳朵搜寻着,是法莉在叫,而且声音带着恐惧和窘迫。斑比立刻转身向回急奔。

当他来到草地,正好看见法莉被罗奥追逐着躲进树林。“罗奥!”斑比脱口喊道。瘸了一条腿的罗奥跑不快,听到斑比喊,他便站了下来。“噢,”他傲慢地说,“是小斑比呀!希望我为你做点什么呀?”“我希望,”斑比平静地说,但由于竭力抑制着内心的愤怒而完全变了样,“我希望你不要骚扰法莉,立刻从这里走开。”“就这些吗?”罗奥讥讽道,“你已经变成了一个浑小子了……这可不是我所期望的。”

“罗奥,”斑比的声音更低沉了,“我是为你着想,如果你不马上离开这里,等会儿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什么?”罗奥怒气冲冲地喊道,“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因为我是瘸子?不,这你们根本看不出来。对啦,你或许以为我会因为卡鲁斯在你面前落荒而逃就怕你?我劝你……”

“够啦,罗奥,”斑比打断了他,“是我在劝你,马上离开!”他的声音颤抖着。“我一直很喜欢你,罗奥,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敏,而且敬重你,因为你比我年长许多。我最后一次对你说,马上离开,我已经失去耐心了!”

“那太糟了,”罗奥轻蔑地说,“你这么没有耐心,这对你来说可不好,小子。不过你很快就会老实的,我会三两下就把你搞定的,你不需要等多久。你难道忘了我过去是怎样收拾你的吗?”

一听到这句话,斑比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猛地冲向罗奥,对方也伸出头接招,他们咔嚓一声顶在了一起。

罗奥稳稳站着,但心里暗暗吃惊斑比居然没有后退,更让他惊讶的是,斑比会突然袭击他,他压根没有料到斑比敢先向他进攻。

现在他感到了斑比强大的力量,这让他不快,而且他已经看出,自己必须全力以赴才行。

他们头顶着头。罗奥心生一计,忽然来个退闪,想让斑比失去平衡向前栽倒。然而,斑比用后腿撑住了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加倍的力量扑向罗奥,快得罗奥连重新站稳的时间都没有。只听一声响亮的破裂声,罗奥角冠的一只角杈被撕开了。罗奥感到自己的额角被碰破了,眼前直冒金星,耳朵也嗡嗡作响。就在这时,斑比一个更加猛烈的冲击又将他的肩膀划破了。

他窒息过去,躺倒在地。斑比气势汹汹地站在他的身上。“让我走吧。”罗奥呻吟道。

斑比仍不停地击打着罗奥,他已经红了眼,好像根本没有想到要脚下留情。

“我求求你……别打了,”罗奥哀求道,“你知道,我已经有一条腿瘸了……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我已经……你不懂得开玩笑吗?”

斑比放了他,一言未发。罗奥吃力地站起来,浑身是血,摇摇晃晃,默默地离开了。

斑比正要进灌木丛里去找法莉,她走了出来。刚才她就站在森林边上,目睹了发生的一切。

“真是了不起。”她笑着说,随即又轻声补充道,“我爱你。”他们并肩走在一起,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