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是……是女的?!叶知秋完全呆住了。这……这下该怎么办?要叫范若惜吗?可是……夏青青紧皱着眉头,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这一声,将叶知秋的神志给拉了回来。不行!不管怎样,最重要的,是救她的命!
强迫自己的视线不去那迷人的曲线,叶知秋以最快的速度除去夏青青的所有衣物,然后将夏青青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热水里。手指在光滑的后背轻轻地划过,叶知秋努力压制着内心的冲动,脸涨得通红,眼睛不敢看向水里的夏青青。
颤抖的双手解开夏青青头上的头巾,一头柔顺的长发立即如瀑布般倾泄而下。胡乱地洗了两下,叶知秋找来一床干净的床单,直接将夏青青从水里抱出来,随便擦了两下,立即将她包在被子里。
做完这一切,叶知秋长长地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打开来,一股清香的味道立即充满了整个房间。深深地吸了口气,抱起被包裹得严实的夏青青,掀开被子,在伤口处小心的涂抹着,然后,再仔细地包扎起来。伤口依然在不停地往外流着血,叶知秋用手探了探夏青青的额头,很烫,看来,她不但受了重伤,还着了凉。
叹了口气,将夏青青小心地放到床上,又盖了一床被子,站在床边,细细地看着昏睡中的夏青青。
湿漉漉地长发散乱的布满了整个枕头,双目紧闭,长长的弯弯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小巧而又挺的鼻子,樱红的小嘴儿此时几乎成了紫色,怎么看,都是一个娇俏的女子,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那个玉琦,叫她青青,在那个时候,自己就应该想到这一点。还有他们之间那暧昧的举动,早该会往这方面想的。
用干毛巾将夏青青的湿发擦干,然后简单地用头巾扎起,既然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真实性别,就一定有她的用意。做完这一切,叶知秋深深地看了夏青青一眼,转身离开。“叶公子?!”范若惜一直守在门外,见叶知秋出来,忙迎了上去,“夏公子他……”
“他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叶知秋似乎很累,揉了揉太阳穴,“我再开两副药服一下,应该就没事儿了,范姑娘不用担心。”
“那你……”范若惜欲言又止地看着叶知秋,“你还好吗?”
叶知秋愣了一下,挑了挑眉,“我没事,范姑娘今天也一定受了惊吓,还是快回房休息去吧。”说完,快步地下了楼。
范若惜看着叶知秋的背影,再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眉头紧蹙,叶公子对夏公子,似乎……若有若无地叹了一息,无奈地离去。
叶知秋写了药方,交与店小二,嘱咐了几句,然后又回到房内,守在夏青青床前。
夏青青浑身发烫,嘴里也不停地说着胡话:“玉琦!玉琦!……叶知秋,若惜,快跑!快跑!……”
叶知秋抓住她乱抓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柔若无骨的双手,冰凉异常。叶知秋两只大手包裹着夏青青的小手,心中万分担忧,若是不能挺过这一关,那她……
不行!不管怎样,她不能死!叶知秋在心里告诉自己,她的身上,有着自己遍寻不着的答案,为了姐姐,也一定要治好她!
“冷!好冷!痛……”夏青青哆嗦着,不住地低声地叫道。
看到这里,叶知秋不再犹豫,掀开被子,将夏青青拥入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夏青青。
本能地靠向温暖处,夏青青紧紧地抱着叶知秋,汲取着温暖。
小心地不去碰触夏青青的伤口,叶知秋心跳得厉害,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自己,只是想救她!仅此而已。
京城外,十里长亭
“三弟,我就送到这里了,前面的路,就要你自己往下走了。”华彦琦一脸不舍地看着三皇子华彦文,“出了皇宫,你就是一个普通人,那些宫里养成的恶习性,就全部抛开吧。”
“二哥,”华彦文一声苦笑,“你知道的,我的的那些恶习,还不是你帮我养成的。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让着我,怎么办,现在有麻烦了吧?”
“如果可以,二哥希望可以天天这样宠着你。”华彦琦叹了口气,“可你终究是要长大,也该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不管在哪里,都要记得给我报个平安。”
“放心吧,二哥,”华彦文眼里全是感动,也有一丝愧疚,“我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皇上刚刚登基,有很多事情,都要你和四弟帮着才行,让你们受累,而我却在外面逍遥快活,我心里很不安呢!”
“自家兄弟,说这些岂不见外了?”华彦琦微微叹了口气,“大哥一向温和,可做皇帝,单凭这一点儿,是震不住那些大臣的。好在兵权都在我们自己手里,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政绩清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过段时间,内政稳定了,说不定,二哥也会像你一样,纵情山野,做个闲人。”
“那我就等着那一天了。”华彦文笑着说道,看了看京城方向,“现在,大哥应该是在上朝吧?四弟还是那样吗?”
“嗯,”华彦琦叹了口气,“还是什么人都不理,整日关在房里。我去了几次,可宜妃娘娘说,他不见任何人,虽然担心,可也只能干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
“四弟一向好强,这次为什么……”华彦文奇怪地说道,“算了,以他的个性,即使是受了挫折,也会很快就能振作起来的。这次,想必是父王的事,让他太过伤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