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您小时候的读书环境如何？曾读过哪些书？
答：小时候，家庭生活贫寒，无钱买书，也无人指导阅读，主要靠向同学借阅，或到书店、书摊站阅，以补充知识。
上中学以前，读过大量章回小说（如《西游记》、《封神榜》、《水浒传》、《三国演义》等），并学习古文（如《古文观止》、《东莱博议》、《左传》等），和浅近英语读物（如《伊索寓言》、《莎氏乐府》）。上中学以后，阅读古典诗词、古典小说（如《红楼梦》、《儒林外史》）及笔记小说（如《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子不语》等）。
问：哪些书对您以后的人生道路曾产生过影响？
答：日本入侵中国时，我流亡到后方，如饥似渴地阅读各种新文学书刊，只要能借到手。后来还系统地阅读鲁迅着作，它们对我的人生道路产生过深刻的影响。
当然，值得阅读的书还很多。不过，作为中国人，我始终认为，鲁迅的著作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是必读的。
问：您翻译过歌德的作品，能否谈谈您是怎样学外语的？答：我翻译过歌德的《浮士德》和几首短诗，没有翻译他的其他更多作品。
我在中学学过英语，在大学学过法语，解放初学过俄语，1955年因胡风“反革命”错案坐监狱，自学过德语。我从事翻译工作，主要使用英语和德语。
学习外语，要循序渐进，持之以恒。如果有条件，最好生活在外语环境里。我自学德语，没有那样的环境，却采用过列宁自学外语的方法：先将外语课文译成本国语，再将本国语译文回译成原文，从第二次翻译中找出问题与差距，逐步加以解决。这个方法相当麻烦，但颇有效。
问：请您就读书给小朋友讲几句话。
答：为了做个有用的人，要读书，多读书，读好书。
———愿与小朋友们共勉。
2003年为《语文报·初中版》而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