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做的，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杀掉这么多人？”我问道。
“定向性脑波武器。”加图的目光直射着我的眼睛说道。加图的眼睛里几乎看不到瞳孔，目光像是从一条裂缝里透出来，看起来格外冷。
“定向性脑波武器？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我原来以为这种武器是天方夜谭。
“当然有，这可是共济会当年花了大价钱从前苏联克格勃那里买到的，非常实用。这种武器用起来就像微波炉，直接破坏人的大脑，其效果就像把鸡蛋放进微波炉加热一样，我想你已经看到过这种武器的威力了，脑浆像沸腾的火山一样喷发。如果教授没看过，也可以补补课！”
加图一边说着，一边随手点着电脑。投影仪在墙壁上不停播放着恶魔岛屠杀现场的照片。“怎么样，看起来很刺激吧！”加图冷笑着问道。
“那也不必剖开他们的身体！”我看着安德森的照片说。
“不，这具尸体不是我们要剖开的。他肯定是做过心脏搭桥手术，体内有金属，所以才会发生这种比较粗暴的画面。”加图无所谓地说。
“你们太残忍了！”伊尔迪科说道。
“不，我们并不残忍，因为他们死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痛苦。这就像现代战争。现代战争看起来很残酷，一个炮弹打下来，立刻血肉横飞，残肢散落得满地都是。在旁观者看来，的确非常恐怖，但你要知道，这是渲染的效果。对当事者来说，没一个人能知道他真正的感觉如何。人的神经传导的最小时间也要0.1秒，而炮弹爆炸的时间远小于0.1秒，这就是说，当事人在感觉到疼痛之前，就已经死了。相对于古代战争十几刀砍死一个人，让他流尽最后一滴血慢慢抽搐而死，我们的方法更仁慈。定向性脑波武器其实相当于一次微型核爆，所有的人来不及感觉到痛苦就已经死了。”
“你渲染得很精彩，加图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既然你说脑波武器这么厉害，为什么伊尔迪科小姐和我却毫发无损？”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说过了，我们这是定向性脑波武器，定向性非常强，只会杀死那些我们想杀死的人，而伊尔迪科小姐不在此列。至于你，我可以告诉你，普通的脑波武器对你没有办法。”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外星人的后代。”
“外星人的孩子？”太可笑了，我活这么大，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搞笑的笑话，这家伙肯定以为我是看《星球大战》长大的，会相信这么无稽的事情。
“OK，照你的说法，我是外星人后代，那么我的生物学上的父亲在哪？在贝塔星球还是银河系？”我大笑着对那个人说。
“不，他就在这里。看来，我们的宣传方式奏效了。”
“什么宣传方式？”
“很简单，为了隐瞒外星人造访地球的事实，我们总是向外界宣布一些夸张失实的外星人谣言，久而久之，人们就会觉得所谓外星人的说法是一种无稽之谈，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我们。”
“这个办法很高明。”
“谢谢。你们肯定看到了门上的徽章，聚在一起的5颗星和单独的1颗星指的就是51区。”加图说道。
我一听51区，有点发懵。51区是内华达州靠近赌城拉斯维加斯的一个秘密军事基地，以隐藏外星人的尸体和机密而著称，我以为只在科幻小说和电影里出现过，没想到51区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那具外星人的遗体。要知道，这可是美国总统才有的待遇。”加图说道，“不过，在去看之前，我还是希望埃采尔教授告诉我宝藏的事，所有的。”
加图说着，看着教授。
“这件事你们比我还清楚，我无话可说。”教授说道。
“教授，我不希望发生不愉快的事，共济会的原则你很清楚，必须要用共济会的方式来解决，这也是共济会存在的意义。我们看准了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拿到手！”加图说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告诉我这些东西代表的意义！”加图指着桌上的金牌、鞭子和上面嵌着一颗子弹的法器说道。
加图还想说什么，“嘭”的一声，一个人匆匆闯入，打断了他的话。这个人头发火红色，眼睛里透露出疯狂的光芒。
“比约克先生，你为什么擅自闯入我的办公室？”加图有些愠怒地看着这个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这个被称作比约克的人说道，“我只是想来问问有关我辞职的事。加图先生，为什么你不批准我的辞呈？”
“你为什么要离开51区，是不是在别的地方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如果是，替谁工作？我们有权知道。”加图冷冰冰地说道。
“我没有找到别的工作，也没有去找过，或许以后会去找。”比约克说道。
“那你为什么决定要走呢？”加图问他。
“我已经干够了！”比约克说，显出烦躁和不安。
“干够了？”加图有些不解，“比约克先生，你是一个受尊敬的人，在51区工作17年了。我们一直对你很满意。你的工作也是创造性的，没有人能够对你的工作或对你提出批评。如果你能保持这一状态，你的后半辈子将不用发愁。你是真的打算抛弃这样一个安全又体面的工作吗？”
“是的，”比约克说，“并且，我从来不认为制造外星人后代是一份好工作。”
“不，你很有成就。比约克先生，看看你面前这位先生，他就是你的产品，你难道没认出来？”加图指着我说道。
比约克看了我一眼。“嗯，亚洲裔蜥蜴人，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是我们的产品。”
毫无疑问他们是在说我，我听着，觉得自己像陈列在超市货架上的某种商品。
“所以，看看吧，你这么多年所做的工作是很有意义的，比约克先生。”加图说道。
比约克先生怜悯地看了我一眼，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我还是决定要走！”
加图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比约克：“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老朋友？我想你最好去找个医生看看。他或许会诊断出你是由于工作过度而神经紧张。他或许会建议你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比如钓钓鱼什么的，这会对你有好处！”
“用不着，”比约克说，“我也不打算去看。我对钓鱼没兴趣。”
“那你到底对什么有兴趣？你离开这里后打算干什么？”加图问道。
“我想轻松一段时间，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爱到哪里就到哪里。我甚至可以去一趟加勒比海。”
“比约克先生，我最好先提醒你，你出不了51区，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你的任何资料，出了51区，你将寸步难行。除非我们想让你离开，否则你面临的处境会非常尴尬。想想看，你去一家医院或者研究所找工作，人家问你的工作经历，你会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51区制造外星人后裔，那些人会怎么想？”加图面带嘲讽地问道。
比约克不为所动，看起来依然执拗。“只要你们还给我身份资料，我会在某一时候、某一地方找个工作的。这并不妨碍我去洗碟子或是在大街上乞讨。”比约克说，“加图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看还是让我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我自己的问题吧。这里是自由的国家，不是吗？”
“不，自由只是幻象，即使在美国。我们想让51区一直这样维持下去。”加图说，口气中带有一点儿威胁，“如果有人一定要突然发疯，我没法阻止他。你的辞呈我会考虑，如果其他人决定处置你，那也由他们去干。你知道，在51区毁掉一个人，我指的是从灵魂到躯体，比你想象的还要容易。当然，我不希望这一切发生，要知道，你可是一位很好的专家，我建议你好好考虑考虑！”加图不露声色地威胁道。说完之后，他挥挥手，示意要比约克出去。
比约克先生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深深看了加图一眼，转身走了。
“对不起，我将此称为‘51区综合症’，人们会莫名其妙地突然失控。”等比约克走出去后，加图说道，“他看来完全正常，只不过是轻微的神经过敏和焦虑。”
“这个人就是制造外星人后裔的人？”我问加图。
“是的，他大概制造了三百名蜥蜴人，你是其中之一。”加图看着我说。
“什么叫蜥蜴人？”
“这是对外星人后裔的书面称呼，当然，蜥蜴人这个称呼不太好，私下里，你们还有一个充满人性化的称呼，叫做‘51区的孩子’。我们这些管理者被称作‘黑衣人’，也就是制造外星人的人。”
“为什么叫蜥蜴人？”
“这是一种幽默叫法，是说你们是生活在人类中的外星爬虫。”
“我可不觉得幽默。为什么选中我？”
“你只是幸运者之一，事实上，51区的孩子很多，分布在美国甚至全世界的各个角落。你知道，这是一个全球工程。”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哦，这可是一个伟大的计划。你知道，共济会是伟大的亚特兰蒂斯人的后裔，我们希望掌控这个世界，你们将是我们的战士，伟大的神族部队。”加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