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药王的话,南宫正宇的俊眉紧皱,“药王,你的意思是……”
“以酒泡的笑兰,可用做延年益寿的调料使用,可是,一旦将笑兰与酒分开,则是剧毒,白小姐所中的紫葵花毒,是将笑兰磨成粉制成药丸,再以酒送服,便是剧毒。”药王这次的脾气倒好,还真的是认真的解释。“中此剧毒者,必要遭受肠穿肚烂之苦,万箭穿心之痛,饱受痛苦之后,方才断气。”
青青似乎能听到千莫手握成拳的声音,这个下毒者好卑鄙,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去害风华,青青紧紧的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冲出去将那个九公主撕成两半的冲动。
如果说有人要害风华,大可有千万种方法,因为风华本身不会功夫,要对付她简直易如反掌,何必要这么大费周折的利用笑兰之毒,还这么迂回?若说风华是武林高手,对付她用这种方法,不懂笑兰秘密的人,或许会中招,可是,对风华做这些根本就是多余的。越是这么心思缜密,越是让人起疑,到底是什么人,跟风华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会让她在死之前生不如死?
除了那个南宫紫胭之外,她真的想不到别人,要知道一个女人发起狠来,绝对比一个男人要厉害得多。更何况,南宫紫胭一直认为风华只是一介平民,居然可以将她的男人抢走,身为一个公主,这种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她想要折磨风华,用这种方法,也合情合理。
只听南宫正宇说道,“药王,就算如此,最多也只能证明有人存心要折磨白风华,不知道药王有没有在白风华的尸一体上找到什么疑点,可以直接指证凶手?”
只听得药王微一迟疑般,半晌之后才说道,“老夫是可以让死尸说话,不过……”
半天没听见下文,苟笑天的嘴巴再次犯贱,“药王说得玄乎,该不会是在这件事上吃了亏吧?白风华的死,根本就是有人为了成为皇上的乘龙快婿,而对一直纠缠他的白风华狠下毒手。皇上,臣等真的是冤枉的。”
南宫紫胭一听,立刻哭喊道,“是啊,父皇,儿臣真的从来没有杀过人。”
南宫正宇皱了皱眉头,他一直深信这个神秘莫测的药王,有着他过人之处,会不会是因为天下百姓将他传得太过离奇,与事实有些偏离?他之前说得还挺天花乱坠的,可一到重点就焉了,南宫正宇有些无奈的问道,“那么,照药王的意思,还是没有找到真凶么?”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里面听得有些不清楚了,而在里面一直心急的青青更是急得转来转去,只见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司马宣突然起身,“我先出去,你们在这里候着,到时候若是有何变故,你们要学会明哲保身,能逃多远是多远。”
司马宣的眼神与语气都不容人置疑,青青与千莫纵然想阻止,但在司马宣的眼神威胁之下,也不敢动。
司马宣的出场,确实让外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他们也不知道司马宣是从哪里跑出去的,但在那些目光之下,司马宣倒是很坦然,他恭敬的对着南宫正宇施了一礼,“皇上,依草民所见,九公主必定不会是真凶。”
南宫正宇对于司马宣的出场,微微有些征愣,不过细想,这种时候有神捕司马宣在,确实可以帮他解决一个大问题,立刻轻松的说道,“司马神捕,你可有何证据?”
“证据刚才药王已经说过了。草民记得,药王所说的剧毒是以笑兰为饵,酒为辅,可杀人于无形。而白小姐也确定是死于此种剧毒当中,药王,在下说得可对?”司马宣看着药王,恭敬的说道。
药王淡淡的点了点头,但仍是暗中打量了司马宣一番。
司马宣转向南宫正宇,“皇上,九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受不了一个平民女子夺其所爱,想要谋害她也在情理当中……”
司马宣的话一出口,当他是救星的南宫紫胭身子微有些发软,刚才司马宣明明说她不可能和这件案子有关,现在又说得这么斩钉截铁的她会害人?
只见司马宣不动声色的说道,“试问一个身娇肉贵,养尊处优的公主,可会用如此迂回之术?在宫内王子公子杀害一两个宫人是很自然不过的事,再加上,白风华是一介平民,虽有太子妃候选人之名,毕竟无太子妃之实,若是白风华明知道千莫乃是九公主所爱,且已得到皇上赐婚,还死缠烂打,九公主杀了她草民认为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在九公主去的当晚,白风华已经被白岩生禁闭,且,九公主已经当着白风华的面,亲口承认皇上赐婚这一事实。白风华被誉为天下第一才女,不可能不在此件事情当中分出缓急轻重。而且,她也默认了九公主所言,会放手千莫。既然如此,在白风华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之前,九公主根本无需对其痛下杀手。而且,有关紫葵花的传说,若不是今日听得药王的叙述,相信在场许多人也未曾听过此种剧毒,更何况是九公主。”
听完司马宣的话,南宫正宇微皱了皱眉头,他是一心想要大公无私,替千莫还一个公道,而且,所有的证据现在均指向紫胭,可司马宣的话又不是没有道理……他不禁也有些茫然无绪了。
“那,依司马兄的意思,说谎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狗奴才?”南宫正宇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确确实实的看着吴有才,吴有才只觉得身上冒起了一阵冷汗,用袖子狼狈的擦了擦,“皇……皇上,你纵然给草民天大的胆子,草民也不敢在你的面前说谎啊。”吴有才自知人微力薄,自己的话份量不足以说服皇帝,在情急之间,突然急中生智,便将求救的眼光看向香兰,“姑娘,当时你还没晕过去,你是不是听到那些护院确实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