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笑天。”南宫正宇并未在之前的话题上纠缠,沉声唤道。
“微臣在。”
“听说白风华死的当晚,你也在白府?”
苟笑天身子一紧,抬头看着南宫正宇,“皇上,臣之前是去白府与白岩生饮酒聊天,但是微臣早已经在戌时便已经离开了。而白风华死的时间是在亥时,这前前后后几个时辰,皇上,此事真的与微臣无关啊。”但他越说越觉得心里发慌,皇上的样子越是镇定,他越觉得没有把握。
南宫正宇是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却不发表任何的感想,苟笑天在朝为官多年,知道皇上越是这样,越表示他心里有数,无需他再多说废话。
“那白岩生,你呢?”南宫正宇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看着白岩生。
白岩生心里一紧,有些冤屈的唤道,“皇上,你该不会是怀疑是草民所为吧?风华可是草民一手一脚带大的宝贝女儿啊!风华的娘去得早,草民又当爹又当娘的将她带大,好不容易承蒙皇上错爱,可以有幸当上太子妃候选人,只不过她福薄……”说完,白岩生好像真的有些痛不欲生,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南宫正宇微微挑了挑眉,“嗯,你们所有人都说完了,不过,最重要的人到现在还没开口说过话。本案的受害人,白风华……”
听了南宫正宇的话,所有人均是一征,最为激动的,自然是千莫与青青,两人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但是白风华的死是所有人都亲眼见到的,皇上为何会有此一说?
大太监一听南宫正宇的话,立刻高呼,“宣仵作进殿。”
见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南宫正宇轻笑道,“朕自然不会拿过世的人开玩笑,白风华虽然无端端的死亡,但是,没有人会平白无辜的丢了性命,再说,白风华虽然只是一介平民女子,但却是朕最为看好的太子妃人选。她身为天下第一才女,不仅相貌端正,而且足智多谋,将来太子即位,她便是辅助太子登基为皇的最佳人选,如今,也正是因为朕的喜爱害了她的性命,于公于私,朕都要还她一个公道。”
这时,一个精神熠熠的老者在一个宫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所有人都略微一征,此人的身份,只是一介草民,但他却可以在皇帝面前不用下跪,而且皇上还立刻派人给他搬来了一张舒适的软椅,此人正是人称江湖朗中的药王。这个人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姓名,每当人称他药王时,他总是笑称,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江湖朗中,因此才得了这么一个笑名。
“今日,朕有幸请来药王替白风华还一个公道,相信药王的大名,你们都应该听过,为免说朕不公,朕之前并未与药王有过接触,今日就让药王将他所知道的,当着你们有面说出来。”
“皇上,药王虽然医术天下第一,但不知他什么时候当起了仵作?”对于这一点,苟笑天有些觉得不公平,让一个神医来当仵作已经够出格的了,万一这人医术了得,但是验尸却是马马虎虎,他家上下二十几口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虽说此事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皇上已经有所查觉,若是不想办法阻止,这件事牵连开来,根本就没有人背得下这个罪名。
只见那药王淡淡一笑,不怒不急,南宫正宇见状,便没出声,药王看着苟笑天,“这位大人,谁都知道女儿生下来,长大了也要当娘的。”
苟笑天自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眉头微微一皱,只见药王轻笑出声,“这位大人听不懂吗?嘿嘿,其实在下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因为这里环境不同,自然要说些文绉绉的话来附庸风雅。”说完,他眼神一沉,一股子冷气直窜而出,“既然我可以让死人起死回生,让一个死人说话又有何难?如果这位大人不相信,你大可出去死一次,在下一定会让你沉冤得血。”
药王的一席话说得苟笑天差点起身大骂,但他说的确实在理,而且就连皇上也深信,药王可以让一个死人说话,找到这件案子里面的最大疑点。
南宫正宇忍住轻笑,正色道,“药王,朕只想问你一句,依你所见,这件案子里可有疑点?”
只见药王微一颔首,淡笑道,“皇上,白小姐所中的,确实如那些太医所说的,是紫葵花之毒,这种毒药非常的罕见,医书上记载,此毒来自西域,但老夫曾经游历五海,多少算得上是有些见识,这紫葵花实则是产自江淅一带,一个很偏僻的山区,那里的人称这种紫葵花那里的人称这种紫葵花为笑兰,是将这种笑兰用作为调料,而且只能与酒混在一起,据说以酒泡的笑兰所做出来的菜,可以让人延年益寿。当时老夫听闻这个传说,也略感好奇,便亲自前去看过,所证实之下,也确实有此功效。”
“既然药王你将这种笑兰说得这么神奇,那为何白风华会死呢?”南宫正宇问到了事情的重点。
药王看着苟笑天,得意的一挑眉,“这位大人,你可要听好了,为何老夫会说这件事情里面有疑点,你可要听仔细了,免得到时候再问一些不合时宜的话题。”有些鄙视的扫了苟笑天一眼,他对于谁怀疑他的医术这一点很是生气,算是直接跟这个苟笑天结下了梁子,也应该说,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而且,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便是记仇。
“回皇上,老夫曾经认真的查看过白小姐的中毒迹象,这个下毒之人很聪明,懂得将笑兰与酒分开来用,此等做法,可将笑兰瞬间变为剧毒,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