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民国名匪的黑道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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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活捉郭松龄

马占山也因在突泉战役中功勋卓著而因被提升为营长,此后在军中声名鹊起,一路高升,两年后,他跟随吴俊升督军赴黑龙江省驻防,又升任团长;1925年,他又被任命为第十七师第五旅旅长。

此后不久就爆发了第二次直奉战争,马占山旅被调至河南新乡驻防。第二次直奉战争结束后,马占山率部回防东北。途中,他“目睹民众当兵燹之余,疫死枕籍,遂减马粮之半,分赠民众”。

马占山回到东北不久,11月,突然爆发了郭松龄倒戈事件。

郭松龄,1883年生于辽宁省沈阳市深井子镇渔樵村,字茂宸。1905年就读于奉天陆军小学堂,后被派到北洋陆军第二镇随军见习。1909年随朱庆澜换防进入四川,担任连长。1910年加入同盟会。1911年,升任第68标第2营营长。武昌起义后,朱庆澜受到革命党人争权夺利的影响,遭到排挤,愤而离川,郭松龄也由此离开四川返回到奉天。来到奉天后又参加了张榕领导的联合促进会密谋起义,但遭清政府当局逮捕。1912年12月25日,正当郭松龄等被带到大西门外荒草地杀人场行刑时,一个女人拿着一份当日的《盛京日报》,一边大喊着:“刀下留人!”一边火急火燎地闯进法场。原来这份报纸上刚登出《清帝退位诏书》,出示给监斩官看,告之曰清帝已退位,大清帝国不复存在,因而也就无权斩杀犯人。这个女人就是韩淑秀,她在千钧一发之际,以政局骤变的快讯,挽救了郭松龄等的生命。两人由此建立了感情,后来结为恩爱夫妻。1912年郭松龄考入北京将校研究所。1913年秋,郭松龄考入中国陆军大学,毕业后任北京讲武堂教官。1917年,孙中山组建护法军政府,郭松龄投奔孙中山,后被委任为粤赣湘边防督办参谋、广东省警卫军营长,后转任韶关讲武堂教官。孙中山领导的护法运动失败后,郭松龄也就无法留在广州,只得再次返回奉天,任东三省陆军讲武堂战术教官。也正是在此期间结识了正在讲武堂学习的张学良。

张学良与郭松龄一见如故,张对他湛深的学识和脱俗的人品极为钦佩。郭松龄虽比张学良年长19岁,两人却成了莫逆之交。张便在父亲面前推荐郭松龄,郭于是被张作霖委任参谋长兼第二团团长。此后,由于郭松龄作战能力颇强,深受张作霖赏识,1921年,张又委任郭松龄为第八旅旅长,当时与张学良领导的第三旅组成司令部,成为奉军核心战力。郭松龄的才能在1922年第一次直奉战争中表现的淋漓尽致,当时奉军全线溃败,只有张学良与郭松龄领导的东路部队取得胜利,一举挫败了吴佩孚突破山海关直捣关东的计划。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中,张学良与郭松龄担任第三军的正副军长,与姜登选、韩麟春为正副军长的第一军作为奉军的主力,再次击溃直军并获得胜利。张作霖任命张学良为京榆驻军司令部的司令,又郭松龄任副司令,显然对郭松龄十分信任。但此时,郭松龄对张作霖的做法已经十分不满,他的主张与张作霖军阀做法南辕北辙,故而当张作霖将大批奉军开入关内占领南方各省时,郭松龄向张作霖提出要退出关内,保境安民,这个不合时宜的建议当然未被张作霖采纳。而此时,由于郭松龄过人的才能,加上备受张作霖父子的青睐,因而遭到奉系上层其高官的排斥,如杨宇霆等人就竭力排挤郭松龄。当郭松龄三番五次向张作霖提出他的主张后,张作霖也开始对郭松龄起了疑心,于是,迫不得已,1925年,郭松龄与夫人以到日本考察为名暂时避开了奉系内部的斗争。而在日本时,又听到张作霖正在日本大批购买武器的消息,而目的就是要再次与南方的国民军开战。郭松龄不由地十分恼火,说道:“我是国家军人,不是某一个私人的走狗,他若真打国民军,我就打他”。

无奈,1925年11月,郭松龄返回中国在天津秘密策划反奉,于是秘密联络冯玉祥,但没想到事后却被冯玉祥出卖。郭于是向张作霖连连发电,要求张作霖下野,请张学良接管大权,宣布国、奉两军停止行动。后在滦州起兵,同时杀害了姜登选,通电全国,发表反奉宣言。之后,郭松龄将所辖7万人改编为4个军,挥戈北上。率军攻占山海关,夺取绥中、兴城一带,一举攻破连山防线,占领锦州。奉军受到郭松龄的突然倒戈而不由地全部退却到辽河东岸据守。张作霖一时也惊恐万状,悬赏80万元欲得郭的人头。但张作霖也是枪林弹雨里混过来的人,他一面暗中与日本关东军联系,请求帮助,一面准备逃跑。他对郭松龄的为人相当了解,他知道凭借这7万军队和郭的才能,如果没有日本人的帮助,他很可能被打败,因而他也才认为这回自己很可能彻底完了。于是,他也在做下野的准备,已经开会布置关于下野和议和一事。同时他秘密调集29辆汽车装上家私细软往返运到南满货栈,准备逃往大连。然后再运来十余汽车的汽油及引火木柴,布满大帅府的楼前屋后,随时准备将这一豪宅付之一炬。这时奉系文武官员也纷纷携眷躲避,商店关门,奉天城一片混乱。

此时,如果郭军获胜,那么东北权力就将归到郭松龄名下,而张作霖则成为败亡之寇。因此,日本再也坐不住了,当郭松龄在攻打新民县巨流河时,日本关东军发动突然袭击。

此时,张作霖也已经命令吴俊升率部切断郭松龄的后方。之后,吴俊升急令马占山率部至新民县境的白旗堡附近,白旗堡的弹药库被马部烧毁,此时日本飞机又对郭军阵地进行狂轰乱炸。

在日本和张作霖内外夹攻下,郭松龄所部终于不敌,一败涂地。马占山率部乘胜向营口方向追击。同时,马占山派一个营仅仅追击郭松龄夫妇。12月24日在新民县一个农家的菜窑里郭松龄与夫人韩淑秀被奉军逮捕。得知郭松龄被捕后,张作霖电令将其押赴奉天,而张学良却强硬地要求将郭松龄夫妇交给他审理,但与郭松龄结怨甚深的杨宇霆深怕夜长梦多,于是私自下令枪毙。25日,当郭松龄夫妇被押至辽中县老达房后,押解人员说:“郭军长请下车吧,到地方了。”郭松龄与夫人执手相望,彼此惜别,韩淑秀笑道:“大丈夫为国而死,死得光荣。军长请先走一步,我随后便来了!”随后,郭松龄被枪决,接着韩淑秀倒下。当得知郭松龄已死后,张作霖也只好命令曝尸三日方可收葬。

由于对郭作战有功,马占山于次年被张作霖任命为骑兵第十七师师长,旋又提为骑兵第二军军长。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后,他被调任黑河警备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