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学生最想知道的未解之谜:未知的远古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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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亚洲大陆的古文明(3)

专家们一共在此挖掘了30多座墓葬,在出土文物里,有一类陶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种陶罐呈橄榄形,上面雕刻着水波样的弧线纹,经过比较,他们认为陶罐属于一种叫卡拉苏克文化的范畴。卡拉苏克文化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而突厥人生活于隋唐时代,它们至少有上千年的差距,黑石头石人当然就不可能是突厥人的遗存。

切木尔切克墓葬群那么在3000多年以前,是谁在黑石头上留下了自己的雕像呢?在中国早期古籍《庄子·逍遥游》当中,记述有一极北之国被称为“穷发国”,同时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在其著作《历史》中说,阿尔泰山下居住着一种“秃头人”。“秃头”、“穷发”很可能就是指某个民族不留发辫的习俗,意思相近,不谋而合。

而这些黑石头石人的典型特点,就是圆形的头顶上没有任何发饰,希罗多德的著作中还说:秃头人长着“狮子鼻和巨大的下腭”,这种蒙古人种的脸型恰恰在这些石人身上表现得很突出。非常有意思的是,希罗多德说秃头人在山中看守着黄金,而阿尔泰山的确自古以来就有金矿。学术界所说的丝绸之路,因为在四千年以前就已存在,而那时人们交易的商品不可能是丝绸,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外,最有可能的就是黄金。所以说,草原丝绸之路又被称为黄金大道。

当然,中外古籍对新疆青铜时期的居民称谓多种多样,把新疆早期石人都归结为所谓“秃头人”的遗留物,是否过于简单?

在西方史料中,曾把亚欧草原的一些早期游牧部落称作斯基泰人,国内部分学者认为,这正是中国先秦史料中提到的塞人,他们也活动在阿尔泰山、天山一带。那么塞人和秃头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在新疆呼图壁县的天山深处,有一个叫康家石门子的地方,石门子崖壁上有一幅面积一百多平方米的岩画。据考证,这是一幅在世界上都很罕见的生殖崇拜岩画,而它的创作者正是3000多年前在此游牧的塞人。

岩画上的人物大都体态修长、高鼻深目,具有某些欧罗巴人种的特点,这似乎说明塞人和秃头人并不是一个民族,这一点在早期石人身上会有所反映吗?

在布尔津县文管所里还收藏着两尊奇特的小型石人,它们是在3000年前的古墓葬里作为陪葬品而出现的。其中一根淡黄色的石人高鼻深目,和康家石门子岩画上的人种非常相似,是否可以猜测,它正是古代塞人的遗存?

其实无论是墓地石人,还是随葬石人,都具有灵魂保护的含义。它的根源就是对石头本身的崇拜,认为石头具有通灵的作用,所以一般的石人身后的墓葬也是用石碓垒砌而成。

在这些石碓的周围,还可以看到半隐半现的散石,其实它们是围绕着石碓的同心圆。圆圈和石碓由放射状的线条连接,它们构成的图形只有站在制高点才能看得清楚。

一种观点认为,立有石人的墓葬并不仅仅是死者的坟墓,可能还是部落的祭祀场所。一些专门用于祭祀的神物在墓葬周围也有所发现。

在某些墓地上,可能和石人并排或单独存在着一种奇特的石柱。目前,出于保护的需要,它们大多被收藏在博物馆里,石柱上雕刻的基本都是鹿形图案,因此就被叫做鹿石。

鹿石上的鹿群具有抽象化的美感,更为奇特的是,所有的鹿嘴都被拉成了细长的鸟喙,这种鹿身鸟喙的造型为神灵安上了翅膀。

学术界认为,虽然鹿石和石人有并存的年代,但相对来说,鹿石要早于石人出现,而且很可能就是石人的前身。

有一种被称为非典型的鹿石,因为石柱上只有一些抽象的符号,这些符号分为三个部分,上面是3道斜线,中间是一个小圆圈,下面是一把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斜线意味着五官或者人脸,小圆圈则是脖子上的项链,而剑代表的部位正是下半身,这三部分代表的恰好是一个抽象的人体。

石人最早出现的年代被确定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随之而来的问题便是,石人是什么时候消失的?突厥石人是最后的终结者吗?

学术界较一致的看法是,突厥石人之后,石人文化开始急速衰退,随着伊斯兰教在草原地带的广泛传播,石人便彻底消失了,因为伊斯兰教是无偶像崇拜,刻画人形已被禁止。这个时间的下限大约在公元11世纪。

在石人存在的上下两千年当中,草原上的民族频繁发生战争、迁徙和融合,所以石人研究中相当多的问题无法解释。今天,矗立在草原上的石人已经成为一道风景,成为一种神秘主义的象征。

楼兰古城的突然消失

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楼兰古国在历史舞台上只活跃了五六百年,便于公元4世纪神秘消亡,是什么原因使得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古城突然神秘消失呢?研究界至今说法不一。20世纪初,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楼兰古城遗址又重新发现这座神秘的古城,整个世界为之轰动,世人称之为“东方庞贝城”。从此100多年来,楼兰古城一直是中国乃至世界各地探险家、史学家、旅行家所向往的地方。楼兰古墓、楼兰彩棺、楼兰美女,不断重见天日的发掘并没有消除人们的疑惑,相反,却使得楼兰古城的神秘色彩更加浓厚。人们针对各种发现进行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我们先来看看历史上楼兰古城的样子,《史记·大宛列传》和《汉书·西域传》上记载,早在2世纪以前,楼兰古城就是西域一个著名的“城廓之园”,有14000多居民,3000多名士兵,是西域一个势力极其强大的国家。楼兰古城又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当年这里聚集着各国的使者、商人,他们进行着繁忙的商业活动,因此这里交通发达,经济繁荣。但令人不解的是,这座曾经如此繁华的楼兰古城为何在繁荣兴旺了五六百年之后,突然从史书和地球上销声匿迹了呢?

1901年,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为了寻找他失踪的斧子而在罗布泊北发现了楼兰古城,他为楼兰古城的宏伟和完整而惊讶。于是他向世人宣布这是“沙漠中庞贝城的再现”,轰动了全世界。中外学者一致认为,楼兰古城是丝绸之路上繁盛一时的古楼兰国的历史遗迹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它的发现具有重要的价值,对于研究中亚的古代史、丝绸之路的历史变迁、中西文化的交流与相融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这之后,大批考古学家进入这座神秘的古城。这些考古学家在楼兰古城和罗布泊地区发掘出大量震惊世界的文物。其中包括新石器时代的石斧、木器、陶器、铜器、玻璃制品、古钱币等等,在这些发现中以晋代手抄《战国策》和汉锦最为珍贵。据专家考证,这份手抄字纸,仅仅比蔡伦发明纸晚一二百年,比欧洲人最古的字纸大约要早六七百年。同时出土的汉锦,做工相当精致,花纹清楚、色彩绚丽。另一重大发现是当年任西晋西域长史的李柏给焉耆王的信件,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李柏文书”。这些考古学家根据他们的发掘研究,撰写发表了一系列关于楼兰古城的文章,他们一直称赞楼兰是一个埋藏在“沙漠中的宝地”,是历史遗落下来的“博物馆”、“东方的庞贝城”。

1927年,中国科学家开始了对楼兰古城的考察。当年随中瑞(典)西北科学考察团来楼兰的著名考古学家黄文弼和地理学家陈宗器,曾先后多次到达罗布泊北岸考察,他们在楼兰遗址出土了70多枚写有明确西汉纪年的汉文木简,还出土了相当数量的铜器、铁器、漆器、木器和骨、石、陶器,以及丝、麻织品残片。

新中国的科学家更加关注楼兰古城的考古发掘。他们为此做了大量的工作。20世纪70年代末,日本NHK电视台与中央电视台联合摄制电视片《丝绸之路》。他们组织队伍先后三次深入罗布泊地区,又一次发现了珍贵的魏晋时期的汉文木简、文书(包括少量的怯卢文)及大量的古钱、毛织物、丝织品、皮革制品、漆器等珍贵文物。更可贵的是他们勘测绘制了楼兰古城地形图。经精确测量,判定古楼兰城位于东经89°55′12″,北纬40°30′57″。古城占地12万平方米,略成正方形,边长约330米。

2000年前,楼兰古城是丝绸之路上南北贯通、东西交汇的重要交通枢纽。这里有着极其繁盛的商业活动,是中国对外交往的一个重要窗口,这里还有着灿烂的文化和精巧的手工工艺。那么这个辉煌一时的古代商城为何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问题一直是人们争论的焦点。

有学者认为,楼兰在毁灭的过程中,生态环境的破坏起到了不可忽视和推波助澜的作用。楼兰曾是个河网遍布、生机勃勃的绿洲。然而声势浩大的“太阳墓葬”却为楼兰的毁灭埋下了隐患。

“太阳墓”外表奇特而壮观,围绕墓穴的是一层套一层的共7层的圆木。木桩南内而外,粗细有序。圈外又有呈放射状四面展开的列木,井然不乱,蔚为壮观,整个外形酷似一个太阳,很容易让人产生各种神秘的联想。由于“太阳墓”的盛行,大量树木被砍伐,使楼兰人在不知不觉中埋葬了自己的家园。

太阳墓遗址有学者认为战争是直接导致楼兰古国消亡的原因。在海上贸易时代之前,东西方贸易只有一条漫长的“丝绸之路”。“丝绸之路”沿线各国,尤其是塔里木南边的鄯善国,就成了周边列强掠夺的重要对象。

还有学者认为,楼兰古城的消失是由于罗布泊北移,楼兰城水源枯竭,树木枯死,曾经兴旺一时的楼兰古城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人们为了生存弃城而走,去寻找新的水源。由于失去了罗布泊水的滋养,狂风肆虐,沙土不断淤积,楼兰古城最终被沙土淹没。

学者们根据已经发掘的材料在进行着各种推断,但究竟极度辉煌的楼兰古城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无法断然下结论。我们期待着考古工作者会有更多的发现,期待着他们早日为我们揭开楼兰古国之谜。

小河墓地的难解之谜

整部楼兰探险史中最有名的遗址当属楼兰“5号小河墓地”。楼兰人在这里为王族修建了寄托民族之根的陵墓,以一条运河——“小河”作为通向圣地的大道。只要关闭运河龙口,让河床断流,这个墓地就被“封闭”在一个不容外人侵入、打扰的禁地。如今这片神秘之域仍是个未解之谜。

小河墓地自从1934年探险家奥尔得克等人发现了那个“有1000口棺材的小山丘”——“5号小河墓地”后,70多年过去了,再没有人踏上去,重睹“楼兰公主”那“东方蒙娜丽莎”式的神秘微笑。

2000年,中国考古专家王炳华等一行来到新疆孔雀河流域,那是一片无人地带,荒漠、沙漠交织。孔雀河已经断流,故道布满了沙枣、胡杨、红柳,且兽迹纵横。1934年,考古学家贝格曼划船驶过的小河、观察记录过的咸水湖,如今已化为沙漠和光裸的河滩。只有河谷台地上稀落的红柳沙包、枯死胡杨在诉说着60多年来这片地区巨大而激烈的地理环境变化。其中河水变化是导致这一环境改变的根本原因。

王炳华教授说,从蹄印上观察,这些野生动物主要为鹅喉羚、塔里木兔、狼,也有可能是雪豹的痕迹。在考察过程中他们曾两次发现珍稀濒危动物野骆驼。第一次是在北纬40°40′487″,东经88°28′387″处,发现了一只野骆驼。另外,在大雪之后他们见到一串野骆驼蹄印,蹄痕特别清晰。到了孔雀河下游,王教授忽然看到一处形状特殊的大型墓地,凭着多年的考古经验,他断定其一定具有重大的考古价值。墓地是一个面积达2000多平方米,高6~7米的巨大圆形沙丘。它的顶部布满了100来根高2~3米的菱形木柱、卵圆形立木,中部为八菱形柱体、顶部呈尖锥状的木质立柱,其南北为立木围栅。立木周围,是丛丛密密的船形木棺,约有140座以上。大部分已被破坏,个别尸骨暴露在地表。一件形体大小如真人,宽胸细腰、臀部肥硕、女性特征明显的木雕像倾扑在巨型沙丘脚下。当年贝格曼报道过的另两名男性木雕像已经消失不见。

据王教授分析,这处古墓地绝不是一处普通的丛葬墓地,它实际上是孔雀河下游远古居民崇奉的神山。种种迹象表明,在这处丛葬墓地里,寄托着孔雀河下游远古居民对祖先虔诚的崇拜,他们祈求部落人丁兴旺,祈求获得强大的生殖能力。

与孔雀河下游距今近4000年的古墓沟墓地相比较,它们在埋葬习俗、棺木形制、死者衣帽样式、随葬草蒌等方面均有相同相通之处。只不过古墓沟墓地时代稍早,但它们都是孔雀河下游青铜时代的古墓葬遗存。这对认识罗布泊地区古代文明、居民种族成分、农业、畜牧业经营及毛纺织、毛毡、皮革等手工业曾经达到的水平,都是无可替代的重要资料,填补着相关研究领域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