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片刻,眨眨眼睛说:“谢谢,你的眼晴很美丽又大有又神,睫毛也长。”
我笑了:“上个月我去相亲了。”
“对方怎么样?”
“长得还行,大我两岁,干机械的,在工厂呆了6年多了,双手指甲里都是黑乎乎的很恶心。初中毕业吧,家境比起我差远了。”
“啊!不用说你指定没看上他。”
“条件差点就算了,关键是这个人有问题。”
“怎么讲?”
“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家楼下的德克士店里,我买了两杯果汁给他了一杯。开始谈的还好,他看着我突然问,你家那么有钱你怎么不去整容啊!我说我长得很丑吗?他说也能看过去,你就是太黑了,我长得黑吗?”
“你还黑啊!让他去死吧!”晨秋拿起一块苹果咬起来。
回家后她发信心问我要不要继续,我回信息“我长得太丑了,你应该找个漂亮的,我眼睛不大,皮肤不白你就应该找个你自己心仪的对象。”他把电话打过来了我没接,他回我信息说“你长得不好看就应该找个帅的在你同学面前炫耀一下嘛!长得不好看看习惯就好了,再问一句还是不同意我就给媒人回话了。”我回他说“你爱怎么回就怎么回吧!”
晨秋严肃的说:“在德克士干嘛不把果汁泼在他脸上。”
“我一个大学生用的着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生气吗!”
“是,我们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送我到楼下后,他问我家在几楼,我说16楼,他问有电梯吗?我说没有电梯的话我怎么回家,他说有电梯就方便了。”
“小慧,你脾气太好了,他一个土毛孩子没见过世面吧!他是看上你家的条件了吧!”
“那还用说啊,刚认识还想给我下马威,他还跟媒人说,是我想在北京找男友看不上人家家庭。媒人打电话问我妈,是不是我想在北京找男友看不起人家家境,我直接接过电话给媒人把约会整个过程都说了,我说不相信短信还在发给你看看,媒人也没话可说了。啊,不说那些扫兴的事情了,网上说:春天把老婆埋在土里,秋天可以长出很多老婆来。”
“那把老公埋在土里呢?”晨秋马上问道。
“呵呵,我想大多女人没有男人那么贪心吧!”
“女人往往都是自己爱种植爱情。丢一颗种子如尘土……”她说着便唱起了伍思凯的《舞月光》。“荒野之上,红艳奔放,不看沧桑只问痴狂,天在天上,人在人旁,忙去夕阳舞月光......”
在电话里,颜午对晨秋开始有了挑剔,在言语上也是莫名奇妙的范冲。晨秋的领导在酒店开元旦晚会,整个热闹的场面让她不由得想起了颜午,于是给他发了信息“今晚我们聚会,很多人很热闹,唯独没有你。”不一会颜午回复“跟我有什么关系。”在兴头上的晨秋看到此信息情绪立马低了下来,在走廊上给颜午打电话,他一直挂机,晨秋随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周围的一切在她眼里似乎是模糊了,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这个群体。“今晚你应该很耀眼吧……吃好玩好喝好啊……你多优秀啊多耀眼啊……”颜午的短信莫名其妙尖酸刻薄刺得晨秋心痛不已,等主任给她说话时,挂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一时间让领导也感觉很是莫名奇妙。
11点钟晨秋回到家问颜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和你没关系的亲爱的,早点休息吧!”
颜午说他社会上有很有地位的朋友,会想办法帮晨秋找份好工作,让她先准备好简历,过几天来接她去市区和那个朋友见面。还刻意提醒她“你穿的衣服不行,回去买件上档次的衣服。”晨秋苦笑我一个实习生哪来的钱。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颜午说要去市区让晨秋做好准备,在高速路口接她。晨秋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等待,夜很安静,她起身挑了一件长款红色大毛衣,牛仔裤,灰色的筒靴,黑色的妮子大衣。也只能这样了,高跟鞋也不在家,到市里回到住处再换高跟鞋吧!
凌晨4点多,接到颜午的电话,她高兴的拎包出门了。大家都在睡觉,事出突然她不好打扰大家睡觉,只跟正哄孩子睡觉大嫂打了声招呼。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到高速路口时,颜午也刚到没几分钟。
晨秋见到颜午自然是很开心,上车坐到驾驶员后面。车上还有两个人,颜午从驾驶位上下来坐到她身边。也不能说是她身边,第二排只有两个座位,中间有一个小“过道”,第三排的座位上放的都是年货。
“对了,给你这个。”颜午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头花递给她。这是上次在颜午车里,她头花开了顺手放在了他的包里。
“你还真带来了哦,你不是说找不到了吗!回北京的话,我可以再买一朵,这种样式的这里是没得卖。”
“找不到不就太遗憾了吗!”颜午说完握住她的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在那一刻,晨秋就问自己,如果我的头花丢了颜午会不会送给我一朵?会不会?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他从没为我做过什么,也从没有送给我过任何东西,我在他心里到底重要吗?我到底算什么?他会不会送给我一朵几十块钱的头花?会不在心里反复的问自己,反复的问,每问一次心就会疼。
是秋发现自己犯晕了,简历在优盘里,没有带单位的出人证,没有带住处的钥匙。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市里,下了高速说是先到她单位附近,可是没人知道路怎么走。她也刚到市里不久,又不经常上高速对路线也不清楚。颜午看了她带来的一些作品,说不行。不时的说两句风凉话“带个‘导航’又没电。”“你的鞋子是悟空穿的35块钱买的吗”她也只有无语。在城市晃荡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他们在车上休息,晨秋“申请”回住处。“你住的地方离这里远吗?”“走十分钟就到了。”“好吧,你回去吧!”晨秋总是感觉自己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一大早换了双高跟靴便赶过来,还顺便给他们买了水。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位后座上,颜午在副驾驶位上,回头看了一眼她的鞋子说:“哦,你换鞋子了。”她猛地一脚踢在座位上,颜午说:“感觉被驴脚踢了。”她把脸转向窗户。
颜午要去见他那个在社会上很有地位的朋友王先生,约的是迪欧咖啡,他们也不知道路线。为了节约时间,颜午把车停在马路上,塞给晨秋一把零钱,让她打的在前面带路。晨秋下了车站在路边,颜午把地址发给她还特别表示‘辛苦'。的士车一辆辆驶过好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一辆空车。颜午打电话:“你怎么不拦车?”就在她低头说话的同时,一辆空车从她身边走过,等她想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颜午马上下车,站在路边揽到一辆出租车回头指着自己的车对她说:“你上那辆车。”晨秋快步的上车,一次感觉自己是那么的笨。
他们到了迪欧啡门口,咖啡厅还没有开门,等了好久王先生才来,颜午直接上了他的车,他们在车上谈起来。晨秋在附近找了个厕所,出了厕所叹了口气,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心神不宁了神经恍惚,每次的生理期她都这样,感觉无名的烦躁容易忘东西,容易出差错。
颜午终于谈完了他的事情,再谈晨秋工作的事情,王先生建议让她自己创业,这样好赚钱,颜午大力赞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事情总算是谈完了。颜午还要拜访一些领导,开车到晨秋的单位附近,找了个不错的饭店坐下,开始给那些领导联系。
临近中午他们都很饿,颜午先让服务员上4碗面,三大一小,先上了三大碗面,他们狼吞虎咽的吃起来,颜午吃了几口发现晨没有面:“怎么没有你的?”
“她的一会儿就上来了。”他的一个司机说,他又接着吃起来。
直到他们吃完,晨秋的面还没有上,她一直低着头也没说什么。
颜午嘲笑的说:“我们都吃完了,你的还没有上来。”
“就是上了我也不吃了。”晨秋发了句牢骚,一晚上加一上午都没有进食,已经饿的不行了,但那是颜午请客,她也不好那么随便叫服务员什么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三个大男人把面吃完,没有一个人管她,“没系,再饿会儿也死不了。”在心里安慰自己,头探下来低声对颜午说“我身体不舒服,今天不能喝酒啊!”
两个领导来了,菜也纷纷上来了,吃着饭菜心里多少有些好受,颜午的手机响了几次他没有理会。司机手机响了,看了一下说:“颜总,嫂子让回个电话。”晨秋愣了一下,颜午看她一眼说对司机说:“那你回吧!”司机出去了。
“你几个孩子,两个?”领导问。
“都不是我的。”颜午回答。
整个气氛还不错,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出了饭店。颜午示意晨秋先回去。
晨秋回到家没多久便接到了颜午的电话“在哪?”
“在住处啊!”
“你那里怎么走,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