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我生命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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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在北美:蒙特利尔,洛杉矶等(11)

上半场,这两个乐团在我的指挥下各自演奏了自己的曲目。幕间休息后,两个乐团共同演奏了法国音乐家埃克托尔•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我一直都相信柏辽兹肯定会赞成这两个乐团的合奏,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想象着极其庞大阵容的乐团演奏他的作品,而这在音乐界也非比寻常。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常把我熟悉的一些乐团召集在一块进行演出。虽然这样的尝试很有趣,但我们也不仅仅为了表演而演奏,我一直坚持着我的原则。

洛杉矶爱乐乐团的巡演持续了九周,我们的足迹遍布了世界各地,并一起度过了美好的时光。但同时,一定有些团员的配偶对我颇为不满,因为我们离开洛杉矶如此之久。

我们演出的其中一站是维也纳,属于我的维也纳!我正是在维也纳扎根下来学习音乐,这个给我刻下永恒烙印并赋予我一切的维也纳!我带领我的美国乐团在维亚纳金色大厅演奏了布鲁克纳的第七交响曲。演出时,我迫切地希望展示出在洛杉矶爱乐乐团指挥的成就,也希望向他们显示自己在音乐把握方面的突飞猛进。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学生,急于向老师递上一份完美的答卷。

我们的巡演把我们带到欧洲和亚洲,我们在大大小小的音乐厅为不同口味的听众演奏音乐。整个演出之行是由美国国务院赞助的,因此我们称之为“国务院之行”。我们在德黑兰演出时适逢巴列维国王礼萨(ShahRezaPahlavi)的加冕典礼及塞浦路斯大主教的加冕仪式。我们在希腊举行音乐会时,希腊还保持着君士坦丁三世时代的君主政体。在印度、香港和萨拉热窝,我们乘坐的小飞机不得不在跑道上盘旋好几次,因为跑道上有太多的羊群阻挡着飞机起飞。年轻的独奏者安德烈•瓦兹(AndreWatts)跟着我们演奏了李斯特﹑勃拉姆斯以及麦克道尔(MacDowell)的作品。麦克道尔是个在德国学习过的美国作曲家,并师从过德彪西。在美国,乐团以官方名义被派到世界各地演出是很平常的事,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在于向世人展示美国人在文化事业上的建树。这个项目于1976年告终。

然而,对于我而言,此行最精彩的音乐会是在印度站。这是我第一次带着乐团回到自己的家乡,并且往后每隔几年我都会带着不同的乐团去演出。如同美梦成真,在我到达孟买圣克鲁斯机场时,一下飞机我立刻感觉自己回到了家。当我摆脱了一大群记者或亲戚的围追堵截后,一个人悠闲地散步,深深地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我还去了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一股浓浓思乡情油然而生。当母亲也从洛杉矶飞到印度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只有父亲不在,他对印度是如此地依依不舍,以至于近乡情怯,反而不敢回来。我弟弟也是离开印度多年后才重返家乡。令人无比喜悦的是,这次巡演碰巧赶上印度的排灯节①,在马勒的第一交响曲乐曲声中,隐约传来印度传统的爆竹声响。总之,我们每个人在印度演出时都过得很开心,对印度的晚餐也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