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少
初蘋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少女,单纯而干净,喜欢看那些泛着诗意和酸味的文字,喜欢站在树下遥望天空,开始幻想会有一天一个如同漫画中走出的少年一样的人物降临,拯救她这个遗落人间的公主。
在那些再简单不过的日子。初蘋不是个安静的孩子,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她的那帮花痴朋友们,一同叽叽喳喳得泛着花痴而过。
那一年是校庆日,盛大的节日,每逢50周年才会大肆庆贺的日子呢,那些所谓的从这间校园走出去的人,不论西装革履的大人物,还是汲着拖鞋到处乱晃的小人物会悉数到场。所以呢,这么个大日子,自然要遵循所谓的规矩,办一台节目晚会,要办晚会就必须有一群苦力——就是学生。
在那样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有着初蘋最为喜爱的音乐课,为什么呢,因为初蘋和她身后庞大的花痴军团都十分得憧憬那么一个帅气的音乐老师。这也不能怪她们的,谁叫偌大的校园里也就只能遇到一个这么个入得了她们宝眼的男性生物呢。那天,音乐老师叫了些人上台以便挑选晚会合唱队的人。可惜的是,平时大嗓门的初蘋一唱歌,那声音连蚊子的嗡嗡声都不如。因而,她在阳光下光荣脱离了花痴组织。而错失了一个欣赏帅哥的大好机会。
就在花痴军团开始合唱联系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就是,在合唱队里,有那么一个敲鼓的大好少年,打起鼓来那叫一个帅气和潇洒呀。因此心中无限羡慕和嫉妒的初蘋整天嚷嚷着要见识这么一位陈姓少年。似乎他们的气场不和,在那样一个看似大实际上很小的高中校园中,初蘋竟无缘见到他,哪怕一次。终于熬到了校庆日,某人兴奋不已,可以看到传说中的神秘陈姓少年了,但是,初蘋总有办法让人跌破眼镜,当合唱队开始表演时,她居然为了看音乐老师指挥时的挺拔背影,而忘了陈姓少年的存在,结果自是懊悔不已,被死党们唾弃几月之久。
到了凉爽秋日,体育课,时初蘋她们最为开心的自由活动课,初蘋与朋友们在篮球场旁八卦着,突然一朋友指着迎面而来的两个人,“看,是陈付!”初蘋闻言赶紧朝那边望去,竟是那样一个美好的画面,不禁楞了神,那个男生穿着白衬衫,普通的蓝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静静漫步在阳光下,就给人一种谪仙般的感觉。黑色的发线晕着金色的光圈,就那样浅笑着迎面而来,微风袭过,轻拂起他的发丝和衣角,竟是这般的蛊惑人心……
从那一刻开始,初见的画面盘踞在初蘋的脑海,不愿消逝。
到了下学期,初蘋因选了理科与花痴们分道,怀着不舍与淡淡的失落来到新班级,看着班级中陌生的脸庞,心中不禁感叹……令人意外的是初蘋的班级与陈付的竟只有一墙之隔,这般近的距离一直持续一年办的时间,直到陈付毕业离去。
从此初蘋枯燥的学习生活中便多了一味调料,便是寻找窗口人群中的陈付的身影。陈付是大初蘋一届的艺术生。艺术生啊,但他的身上却毫无艺术人的狂傲不羁之气,而是儒雅的如同一个书生般的,恬静而又充满了生气。难以想象那样的一个单薄的男孩子如何将鼓敲的那样大气,那样有力,如何在篮球场上肆意追逐奔跑,进而转身投球,一瞬落地,为自己进了一球而骄傲的高喊……然而,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的结合在他身上。
每每初蘋从成堆的书籍中抬起头,寻着人群中那一熟悉的身影,心中总是欢喜的,就像一门必修课一般的真实存在于她的生活中。日子不紧不慢得过去,初蘋告别了高一的美好时代,陈付也进入了高三生活。高三呢……
高三,传闻中如地狱一般的生活,高三的学生会被淹没在书海之中,那么是不是会很少见到他了呢?不过相邻的教室,这是便显出它的作用来了。初蘋最最期待的便是坐在窗户边的位上。临近左边,可以眺望篮球场,然后眯着眼睛开始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看他奔跑投篮,暗暗喝彩,然后,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被数学老头提着耳朵站起来回答问题,然后在心中暗暗骂着坐下去,在老头“热切”的目光中认真听讲,一有空隙,又将头偏转过去。当座位临近右边时,初蘋总能轻易的从人群中找到陈付,因为陈付的班级被她的班级围在里面,不论他们班的人去哪,都得经过初蘋班,在窗口被初蘋检阅。而往往初蘋班级的老师最最喜欢拖堂,而初蘋总在一片抱怨声中装的一本正经的在听课,还是不是的配合老师点点头,实际上呢,她在用余光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境况。
在数不尽的高二日子中,初蘋一届的学生有个习惯,一下课,便都往阳台上待着,嬉戏或是静静站着,无论下课时间有多短,阳台这块宝地总是有人占据着的,初蘋自然也是喜欢那块地的。她最喜欢靠着墙,轻轻哼着歌,沐浴着阳光,若是看到陈付便装作不经意的低下头,等他的那双白球鞋以走远,再抬起头,看着他进了班级,再慢慢收回目光,勾起嘴角,也缓缓踱着步子进班,闭目养神。在阳台上,初蘋总有机会碰见他。那天陈付突然换下习惯中的白衬衫,穿了一件黑色衬衫,上面镶了一些水钻,在阳光下,轻轻得走来,配合着他清浅的笑容,高贵而帅气,让人移不开目光。
日子消逝的很快,初蘋已到了高二下学期了,迎来了小高考,考前有一个月之久的总复习,那段时间是初蘋最为忙碌却快乐的日子。因为那段时间她们的时间与高三交错,自然有更多的机会见到他。晚自习是见到他的绝佳时间段,当初蘋班结束吃饭时间落座的一瞬间,高三的下课铃便打响了,然后隔壁班的人会立马冲出教室去吃饭,而陈付每次都是慢动作得最后出门,慢慢得经过初蘋的窗子。每次见到他走过之后,初蘋才会拿起课本开始复习。因为小高考的课程并不困难,初蘋的大部分时间是用来发呆,或是好心情的给历史课本上的那些著名的人物开始画肖像画,还会得意地拿到前后左右去炫耀,换来了一众鄙视的目光才满意地收起自己的杰作。往往彼时高三短暂的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打响上课铃,众人陆陆续续地从初蘋的窗口经过,回去继续奋斗,而陈付照样是最后的慢慢地踱着步子回去,往往嘴里还会哼着曲子。有几次由于初蘋的班里过于安静,到显得陈付原本不高的声音清亮起来,惹得一众大笑,初蘋也会跟着傻笑,却会面露得色,待老师假装咳嗽,笑声才会渐渐沉淀下来。
快乐而轻松的日子总是飞逝而过,一晃眼已经接近小高考了,班里的人也开始做着最后的冲刺,鸦雀无声。一个爆破声冲破空气,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鼓动着每一个人都抬头寻找声音的源头。寻声而望,一朵朵烟花在空中绽放,绚烂而夺目,一朵一朵,升空又有坠落,在空中寂寞的开起而后凋零。此刻,陈付恰好驻足在初蘋的窗前,静静欣赏着这美丽的,那张淡然却线条清明的面庞在烟花的照耀下显得明亮而炫目,终于烟花落幕,陈付转过身,与初蘋视线相撞,浅笑,举步,离开,留下初蘋暗自窃喜。
小高考在连绵小雨中顺利结束,放晴,而这意味着高考的临近和分离的到来。初蘋最为害怕分离的时刻,因而最近总是微微叹气,情绪低落,望着天空,要离别了呢……
高考的前一礼拜,全校大扫除,陈付也打玩了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篮球,拍打着篮球经过正在努力擦玻璃的初蘋,看了一眼,进了教室。初蘋好不容易擦完,放好东西,出来靠在栏杆上静静看着别人忙碌,继而转身趴在栏杆上,艳羡地望着高一的小子们,又不禁抬起头,看着高三学生们在对学校进行最后的告别。
感觉有人接近,初蘋转过头,看到陈付正站在自己身边,距离不过一臂长,在擦汗,循着初蘋方才的目光望去,面色迷茫,似乎在好奇她看什么竟这样出神,而后与初蘋相视,淡淡地笑开了。
“加油,好好考……”初蘋不自觉的冒出这句话。
“嗯,谢谢。”陈付笑着回答。
这一天,高三结束了高中地狱生涯,开始考前休整。
高考如期而至,高二忙碌的课业毫不受影响,还在继续着,偶尔初蘋抬起头,往往远方,他在做着考题麽?是否被刁钻的考题难到呢?
终于,高二结束。
高三,开始,而初蘋进过几番打探终于得知陈付考到了Y大,是众多学子所向往的高校。偶尔的,初蘋会想起陈付分别时的那句:加油。轻声地笑着,又埋头于题海中,嗯,我会加油,好好考的。
次年,九月,初蘋接到Y大的通知书。漫步于校园,与陈付擦肩而过,微微一笑,原来,不过年少……
谁是谁的救赎
当长枪穿透铁甲的刹那,天边隐约现出一道白光,在这兵戈铁马的战场上,我的血,像久久郁积在心底的悲愤,终于寻找到决堤的出口,喷薄而出。
铠甲上,血一滴一滴渗出来,我的力气在一丝丝耗尽,我奋力抬起沉重的眼皮,望向远处的你,我的夫君,举国闻名的抗金英雄韩世忠,正周旋于数个敌人中间,始终,始终,不曾回头看我一眼。
在力尽坠马的刹那,我恍惚看见娘站在天边,她的脸上满是悲戚,她说,孩子,你始终得不到幸福。
娘,我知道,所以,死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场救赎。
或许,这场悲剧,在当年我们相遇时,已是注定。
“奴家梁氏,小字红玉。父亡母在,占籍教坊,东京人也。”这是相遇时,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那天童贯平定方腊,班师回朝,我与诸妓被召入侍,在席上我第一次看见你。在众多将领大吹大擂的欢呼畅饮中,你独自显得闷闷不乐,我不禁多看了一眼,这一眼却直看到心底。而你,后来一直跟我说,那天,是我凛然不可侵犯的眼神打动了你。
是的,我虽为营妓,却并非不知自爱之辈。对于寻常男子,一概冷眼相待。可为什么对那天的你,我久经磨练,坚硬如磐石的心竟控制不住狂跳?彼时的你,也不过是廊下之卒。可你,是我今生的救赎。
你轻轻的执起我的手,把我带回了家。你有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妻,而我,不过是你一时怜悯拾回家的小妾。而我却仍然知足。你是个武将,而我,祖父与父亲都是武将出身,自幼随侍父兄练就了一身功夫,坠入娼籍,身陷囫囵,原是不得已。
新婚燕尔,舞枪弄棍,和你在一起,我竟不似一个女子。你每日晨起操练,定要我陪同前往。外出作战,也是我辗转随同。军中皆称我为“女团练”。外人眼里,我深得宠爱,令人艳羡,然而,只有我日渐明白,你并不爱我。你看着我的时候,目光如炬,可我分明只看到棋逢对手的惊喜,却见不到丝丝似水的柔情。你热衷谈论武艺,尤其喜欢和我讨论用兵,漆黑的夜里,我们常常彻夜畅谈,共剪了多少红烛,却始终不曾涉及爱情。你不曾知道,纵有巾帼不让须眉之称,可在这厚重的铠甲下面,我仍有一颗拳拳的儿女之心。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满足。至少,少却了日日抛头露面的不甘知道,至少,可以长伴在你身旁。可是,为什么,我竟一天比一天不快乐,竟连你的原配白氏死后我让我成为你的正妻,也展不开我紧缩的眉。
月光如水的夜里,你常叹息着问我,红玉,是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总是不快乐?不,你把我照顾得很好。摸着你坚硬的胡须,我在你怀里轻轻的回答。
是我太贪心,卑贱如我般的女子,能在战乱连年中找到归宿,还能得到你平等的尊重已是万幸,我又凭什么向你奢求本不属于我的爱情。
战火缤纷的岁月里,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连年累月的战争,将你我训练得十分果敢而坚强。你是将军,我也不是弱女子。随军转战南北,沙场上,斩杀敌首时,我从不曾犹豫。明知你不爱,就只能依靠你赞赏的眼光卑微的活下去。死于我刀下的金兵从来也不曾知道,他们的死,不过是一区区女子为了取悦夫君那一袭欣慰的微笑,不过是,一个女人为了爱情所做的垂死挣扎。
1129年10月,金军在完颜宗弼率领下长驱直入,攻入江浙。岌岌可危的朝廷早被金军的铁蹄吓得只顾奔逃保命,只可怜那深陷水深火热中的百姓。此时,你正身处浙西制置使,金军北撤,你便率水军八千人急赴镇江截击。
兵法有云“归师勿遏”,你又何曾不知道,凭你八千水兵,要阻拦金军十万大军的铁蹄,这一场生命的豪赌又何止是以卵击石。可是,你说,大丈夫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本应当。
完颜宗弼送来战书,约定日期开战。你愁眉紧锁,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时而摇首,时而叹气,时而沉思,就连我悄悄来到你的身后也不曾发觉。伫立在你身后,默默凝视你那有些落寞的背影,那因焦虑而而微耸的双肩依然那么踏实。这幅亲历无数次的画面,此时此刻,竟让我再一次出神。
“报!”战士传报军情的声音惊醒了我,也惊醒了沉思中的你。你回头,看见我,有些惊奇,随即像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随即,又立马黯淡下来。挥退左右的侍从,你看着我,脸上有为难的神色,半晌,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将军”,轻掩你的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连日来的茶饭不思,深谙用兵之道的我怎会不知你的心思。战场上,鼓手站在最危险的位置,却必须找一个最信任的人,所以。你需要一个梁红玉站在这个位置上。
我看着你,深深地看进你的眸子里。“你爱我吗?”,第一次,我鼓起勇气,缓缓问出了这个一直萦绕在心里的问题。你似乎很吃惊,转过身去,“红玉,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躲闪的眼眸轻易出卖了你的心。
将军,其实你不用回答,我知道答案,我一直知道。“将军,明日我来击鼓”。我只能够说完这句话,坚决的走出营帐,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掩饰贯彻心扉的疼痛。我知道,你不会追上来。
第二日,两军对垒。金军开始北渡长江,你率军在江面上拦截。江面激战,黑压压的是金军训练精良的铁塔军,你身先士卒,带领着跟随你东征西战韩家军奋勇杀敌,两支铁流碰撞,激起的是血泥横飞。我站在你身后的船上,像我曾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目光进紧锁住你的身影。
我舞起了手中的鼓槌,鼓槌如飞,鼓声激荡,骄傲,充盈着必死之气。是的,必死之气,在这随时可以殒命的战场上,这一次,我没有穿上战袍,那件我无数次穿在身上和你并肩战袍。
敌阵上,金军呆呆的看着,一个婀娜挺拔的身影,红衣飘飘,舞起了生命的绝唱。而你,只能前行,踏着袍泽和敌人的尸体,前行,不曾回头看我一眼。
箭,像雨点一样密集的射过来,我击鼓的双手不曾停下。这一次,没有谁,能阻止我。因为,我的目标是,死。若死在杀敌的战场,是不是,就没有谁能看出我的悲伤,想爱而不能的凄凉。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心甘情愿做你的,士兵。
咚,咚」战鼓响,在鼓声的指引中,金兵被你引入黄天荡,三通鼓后,我方埋伏的士兵万箭齐发,顿时火光冲天,金兵纷纷落水,弃船逃命,死伤无数。而我,却还活着。死,亦不能。有谁知道,于我而言,活着需要比死更大的勇气。
金军大败,你与诸将庆功,开怀畅饮,击掌高歌:万里长江,淘不尽壮怀秋色,漫说秦宫汉帐,瑶台银阙,长剑倚天氛雾外,宝光挂日烟尘侧!向星辰拍袖整乾坤,消息歇。龙虎啸,凤云泣,千古恨,凭淮说。对山河耿耿,泪沾襟血。汴水夜吹羌管笛,鸾舆步老辽阳幄。把唾壶击碎,问蟾蜍,圆何缺?
你没有问我为何不穿战袍。
你说,红玉,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此生最大的救赎。看着你应兴奋而涨红的脸,我怎敢,怎忍心,残忍的告诉你,你可知,爱,才是我今生最大的救赎。
从今往后,红玉心已死,再不问爱。练兵杀敌,驰骋沙场,你又怎知朝夕相对的红玉心中已是百转千回。我甚至亲自训练了一批女兵,不问****,只练杀敌。我以为我放得开,我假装已经放开。只是,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唯有月光,能抚慰我柔软哭泣的心。
你微笑着看我身披百花袍,手提绣鸾刀,胯下桃花马,带领着女兵们将金兵杀得人仰马翻,却从不问我为何总是神情冷淡,欢颜不展。将军,我已放弃挣扎,从此除却心头涟漪,只化作你最信赖的,士兵。
我终于死去,当长枪穿透铠甲,你看不见,我的眼角,那蓄积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点点泪花。然而,终于解脱,死,了我对爱最后的救赎。
后人说:青眼识英雄,寒素何嫌,忆当年北虏鸱张,桴鼓亲操,半壁河山延宋祚;红颜摧大敌,须眉有愧,看此日东风浩荡,崇祠重整,千秋令誉仰淮壖。
只是,历史的长河里,有谁,能发现,埋在寂寞里,我那可卑微索爱的心。
转身,你一直都在
公司第一次面对社会招聘了一批外貌素质综合全面的女营业员,这让公司里所有未婚青年都蠢蠢欲动,私下里筹幄着要怎样借这近水楼台,先得月。
俊秀高挑的魏凡,刚从学校毕业分配到公司。办公室的大姐常拿他说笑,调慿他来的正是时候。而他只是缅甸的一笑而过。当其它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时,他依然坐在办公室对着电脑上的数字绞尽脑汁,不为所动。魏凡的家境并不富裕,父母辛苦积攒才供他上完大学,所以他比别人更努力刻苦。他计划,事业未成之前不谈男女感情。
夏天的午后炎热的透不过气,空调开到了最低,还是抵挡不住心里的骚热。空荡的办公室除了魏凡敲打键盘的声音,空无一人。他有些疲惫的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震了震精神,从新投入工作。可是却有人在此时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带着羞涩的美丽,让魏凡心里的坚守瞬间坍塌的溃不成军。
叶含是此次招聘的营业员里最为靓眼的一个。她如一朵深谷幽兰,清新,纯美,不染铅尘。因为工作,她推开了魏凡办公室的门。声音甜美,言语轻柔,从进门到关门离去,魏凡懵懂,慌乱,沮足无措。坐在电脑旁,以无心在工作。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注意,不去沉沦,却总是会不经意的碰见。然后在她转身的背影里,情不自禁的回眸顾盼。他的心已经泛滥成灾,却束缚着不愿破茧而出。
一起分来的同事生日,包了个KTV,七八个男人喝酒唱歌,百无聊赖,好不尽兴。突然其中一个同事调娉的说到“谁有本事把营业厅的美女约出来,我请他吃一个月的早餐。”此话一出,大家瞬间议论纷纷,兴致高涨。接着又有人高喊“谁要是能把叶含约出来,我给他完成下个月的任务。”听到这个名字,砸开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而魏凡更是抽紧的难以自持。大家都纷纷预试的掏出手机,有的甚至开车去接。混乱的包间,只有魏凡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角落,他害怕的想要躲避,却又期待的移不步开脚。
魏凡紧张的看着每一个陆续进来的人,心颤抖的难以自持。当门无数次被打开后,叶含巧笑嫣然的在大家期待中走了进来,燃亮了所有男士的眼睛。魏凡假装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却刚好撞上叶含投过来的目光,片刻的怔愣过后,她在大家惊诧的眼光中走向了他。娇俏可爱的说“嗨!魏凡,想不到你也在这。”魏凡却只是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然后别过头,不敢在多看她一眼,因为多一眼都会让他的心煎熬的如蚂蚁啃咬。
叶含大方的坐在魏凡旁边。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只是各怀心事的沉默着。魏凡终于坚持不住,起身向生日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便逃离了出去。
走出包间,穿过一条长廊,拐个弯便到了马路上。夜已经很深了,街上不复白天的繁华和吵杂,空荡的有些清冷。魏凡打算步行回宿舍,突然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转过身,看见叶含绝美的脸庞,双眸盈盈若水,风过,将她的长发吹的凌乱不堪,妖娆无限。魏凡所有的自制力,轰的一声,顺间坍塌。一把拉过走近的她,吻了上去。他理智尽失,疯狂而贪婪的索求。
在大家的艳羡中,他们走到了一起。一个微笑,默默无语,却能温暖心里所有的忧伤。一个回眸,眼波流转,却可以传送彼此无声的思念。他们的爱如山间溪流,清新而纯静。他们的爱又如夏天的阳光,炙热而浓烈。他们彼此分享着所有的快乐悲喜,毫无保留。
魏凡不禁感叹,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
春节前,魏凡正式上门拜访了叶含的父母。本以为至此尘埃落定,却不料事事总有变迁。
那天他满目欣喜的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走进了叶含家。席间他们嘘寒问暖,细细询问,很是客气,热情。魏凡从容不迫的一一应对。见他们如此和蔼热情,松气的以为算是通过了考核。
那晚,他们欢喜的难以自制,手牵手一起漫步在月光底下,憧憬着幸福的未来。
可是这样的幸福因一个人的来访,瞬间粉碎。她便是叶含的母亲。
“魏凡,你人不错,可是你与我女儿的命格相冲,要是勉强在一起,注定不会有幸福。未免将来后悔,你们还是分开的好。”这些话毫无预兆的直刺魏凡的心脏,顿时让他从头冷到了脚,那种失去重心的感觉让他恐慌至极。
他用尽所有的言语,试图说服这个已经将迷信根深蒂固的母亲。信誓旦旦的保证,倾其一生让叶含幸福。可是就算他如何劝解,如何保证,叶含的母亲任决绝的不为所动。最后他眼眸盈盈的恳求,恳求她不要残忍的拆散,恳求让他们结一段尘缘。这样动人的场景,换来的却是甩门而出前决绝的一句“不要在去纠缠我女儿。”
魏凡的心仿佛被人凌迟了,一刀一刀,血肉模糊,痛的他无法呼吸。他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只因为江湖术士的几句话,便迷信的狠心拆散两个相爱的人。就因为老一辈人迂腐的思想,便决绝的陪葬了两个人憧憬的幸福。他怎么甘心,如何甘心。
猛的站起来,他疯了似的向门外跑去,一路跌跌撞撞来到营业厅。可是却没有看到心里的那个人。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袭上来。
有人清拍他的背,转过身。是叶含部门的主任。
“叶含的母亲今天到办公室替叶含辞了职,然后强行带走了叶含……”接二连三的打击,震得魏凡险些站不稳。满脑子都是‘叶含辞职被带走’。剩下的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在一次疯了似的跑了出去。可是车水马龙的街道,那里还有她们离去的身影。他的世界一夕之间天崩地裂。
他不顾一切的来到叶含的家。冲上去使劲的敲门,可是即使他敲破了手,喊破了喉咙,放下所有的自尊在门口卑微的乞求。那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