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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珀涅罗珀来到求婚人面前

现在雅典娜激起珀涅罗珀的热情,让她出现在求婚人的面前,使他们每一个人都充满了爱慕和相思之苦,并让她在自己的丈夫——她当然对俄底修斯的在场还一无所知——和儿子忒勒玛科斯的面前,以其高雅的举止显示其端庄和忠贞。

雅典娜先使俄底修斯的妻子安静地睡上一会儿,赋予她一种超凡脱俗的美。她在她脸上涂上阿佛洛狄忒与美惠女神跳完舞时经常用的香膏,让她变得更加丰满,使她的皮肤像象牙一般闪闪发亮。随后女神又消失了。

当珀涅罗珀的两个女仆走进房间时,她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并说道:“咳,我睡得多么香甜啊。真愿众神使我就这样香甜地死去,使我不必再为丈夫忧伤和忍受家中的苦恼!”说罢这句话她就从椅子上立起身来并从内室走到求婚人那里。她静静地站在拱形大厅的门口,面上披着轻纱,妩媚艳丽,绰约多姿。求婚人一看到她,心都嘭嘭地跳个不停,每个人都渴望娶她为妻。但女王却转身朝着她的儿子说道:“忒勒玛科斯,我简直不认识你了,真的;你在孩子时应该说比现在更通情达理。如今你怎能让这样的事情在大厅里发生,居然容忍一个在我们家里寻求安宁的可怜外乡人受到如此的侮辱?这使我们在众人面前丢脸啊!”

“好心的母亲,你的激动是对的,”忒勒玛科斯回答说,“我也认识到什么是对的,但是坐在我四周的这些对我怀有敌意的人却都在捉弄我,没有一个支持我的人。可这个外乡人与伊洛斯决斗的结果倒完全出乎求婚人所料。他们刚才都耷拉下了的脑袋,像坐在外边的那个可怜虫一样!”

忒勒玛科斯说这番话时很轻,让求婚人听不见。这时欧律玛科斯被女王的天姿国色已弄得神魂颠倒,他大声喊道:“伊卡里俄斯的女儿,但愿全希腊的阿开亚人都能见到你!真的,那明天就会有更多的求婚人来到这里,因为你的美貌你的智慧无人能及!”——“啊,欧律玛科斯,”珀涅罗珀回答说,“自从我的丈夫与希腊人去特洛亚之后,我的美貌就凋谢了。如果他能回来和保护我的话,那我会重新焕发出青春;但现在我感到悲哀。当俄底修斯离开这儿的海岸并最后一次握住我的手时,他说道:‘亲爱的妻子,希腊人不会全部平安地返回家园。特洛亚人勇猛善战,都是出色的长枪投掷手、弓箭射手、战车驭手。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够返回或者死在异乡。你要好好管理家园,照料双亲。当儿子长大而我不再回来时,你可以结婚,离开这个家。’这是他说的话,不幸的是现在变成真的了。悲哀啊,可怕的婚礼在临近,面对这一天我是怎样的痛苦啊!这儿的这些求婚人有着一种与通常的求婚人完全不同的习俗。其他的人若是想娶一个名门贵族的女儿的话,那他们就自己带来牛羊并给未婚妻送来礼品,而不是毫无补偿地去挥霍别人的家产!”

俄底修斯听了这番聪明的话,内心十分高兴。安提诺俄斯这时代表求婚人做了这样的回答:“高贵的女王,我们中每个人都愿意向你献上珍贵的礼品,并请求你不要加以拒绝。但在你从我们中间选中新郎之前,我们不会返回我们的家乡去。”所有的求婚人一致赞同他的这番话。

仆人被打发去取礼品。安提诺俄斯送上的是一身绚丽多彩的衣服,上面钉着12个金别针和弯得精致的金钩。欧律玛科斯呈上的是一个漂亮的黄金项练。欧律达玛斯赠的是一副上面镶满宝石的耳环。另外的求婚人每人也都献上了一份特殊的礼物。女仆们把这些礼品如数收下,珀涅罗珀与她们重又返回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