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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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回归2(3)

徐宜人脸上一红,现在两家不是亲戚了,再看这梁氏,人家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都远在徐氏之上,出嫁的时候还有九十九抬陪奁,就算是正经的五品官员嫡女也没有这等气势。

早前,原是她们不懂珍惜,失去了方才可贵。

她原是没勇气来求温青的,可实在没了门子,原上门求了定国公刘维忠,可刘维忠原则性太强,不愿惊动官府,只派了定国公府的护院、小厮、婆子到外头寻人。虽说派了不少人寻找,可京城太大,这都找两天了,连个人影和消息都没寻到。

徐兰香央求道:“温候爷,我们实在没法子,才求上门的,你帮忙与官府说说,请他们找找兰芝……”

梁氏虽不乐意见到徐家人,可再见温青一身坦然,行事磊落,知温青对过往早已释怀,她也表现得更加大方得体,暖声道:“夫君,徐家没个男丁,你就想法让官差帮忙寻寻人。”

温子群不乐意了,厉声道:“徐家怎没男丁,不是还有卫镖头?”颇有些怪梁氏多事,他这当长辈的没开口,梁氏倒先说话了。

梁氏垂首,脸上微红,嘴角含着一抹不介意的浅笑。她帮忙说话,原就瞧出温青不会袖手旁观,她自个儿说出来,一则是体谅温青,免得温青顾忌她而不好开口。

徐兰香面有堪色,“我夫君半个多月前就去江南押镖了,最快也得十天后才能回来。”要是卫成在,她是不会求到镇远候府的,毕竟是她们徐家欠了温家的情,可如今实在没法子了。

徐氏死活都不愿再进镇远候府,更是不愿见到温青现在的妻子,见徐兰芝不见了,在家里骂了一阵,依旧埋怨徐宜人把徐兰芝骄惯得没个女儿家的样子。

温子群冷声道:“玉堂能有甚本事去顺王府寻人,这不是逼着他开罪顺王府,官府那边他出面打个招呼。”

这样的话温子群以前可不会说,与他无关,除非得了好处,否则以他的性子是绝不会帮忙的,可今儿倒奇了,他这意思倒是不会阻温青帮忙,只是不想温青被连累了。

徐宜人巴巴儿地望向慕容恒,“雍郡王殿下……瞧在你与我们家徐超在北疆相识多年的份上……”

慕容恒虽不喜徐家母女,可这徐超、徐兰成还不错,“这事儿玉堂就不必管了,本王出面寻人。”

温青已休了徐氏,没必要再因为徐宜人母女的求助就掺合进来,既然要断就该断得清楚。徐家人就像块粘糕,粘上来就不易摆脱,徐兰香还有两分感恩之心、自知之明,这徐宜人就是个拧不清的,徐兰芝更是不分好歹的人。

温彩一直希望温青过得简单、幸福,慕容恒怎会违背温彩的心愿?

梁氏语调不高,带了几分宽慰地道:“徐宜人、卫奶奶,你们先回家等候,有了消息雍郡王会通晓。”

徐宜人有些不敢正视梁氏,徐氏惹恼了温青兄妹,一纸休书,自此各奔西东,徐氏还在悲伤难过中,而温青已另娶新人。这梁氏虽说年纪略大些,但与徐氏相比也是同龄人,且说话行事、举手投足都有一股子大家闺秀的派头,是徐氏难及的。心里暗想: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温青吧?早前兰贞嫁给温青,到底是徐家长女高攀了。温青待她们原是极好的,偏她们不晓珍惜,如今再回头一看,怕是他日徐氏再难觅到像温青这样的夫婿。

失去了,才发现其珍贵。

想回头,却已经没了回头的路。

只能够在心头留下一抹难来的遗憾。

在满腹心事中,徐宜人与徐兰香告辞离去。

慕容恒神色淡淡。离开镇远候府后,慕容恒便唤了二安子来,令他夜探顺王府,他想了一下,又有些不放心,“罢了,本王与你一起去。”

二安子轻呼一声“殿下”,心里想着:慕容恒以前夜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会温彩。现在却是为了温彩要夜探顺王府。

慕容恒刚回雍郡王府,管家迎了过来,低声道:“殿下,太子殿下在书房候着。”

慕容恪进入书房时,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这书房的书有这么多,以前只知慕容恒比其他兄弟待他好,而今看来这慕容恒倒是个勤奋的。书房很大,长约三丈许,宽约三丈许,前后各有三扇窗,东窗下摆着桌案笔架等物,中窗摆着一个五层高的阶形花架,上头满满地摆着好些花木,这花儿很是有趣,清一色都是名品,西窗下摆着一张小榻,屋子里是一排又一排的书架,摆放整齐,更是一目了然。

慕容恒快走一程站在书院前,却见盈盈光亮下,慕容恪负手站在书架前,似在打量那些书,他突地止步从架上取了一本下来。

“臣弟拜见太子皇兄!”

慕容恪合上书,“顺王府那边今晚是怎么回事?震天的巨响把父皇、母后都给惊动了。”

慕容恒便将顺王为拉拢温青父子和他,在畅园劫持温彩的事说了。

“顺娘醒来的时候,被关在顺王府酒窖内,她醒来后找不到出来的法子,心下气恼,竟拿了石头把顺王藏的美酒坛子全敲了一个洞……”

慕容恪笑,以温彩那性子,这样的事还只有她能干出来。

她找不到顺王发泄,便拿那酒发泄一通。

这回顺王惹了个不大不小的乱子,真是足够顺王恼火了。

慕容恪看似仁厚宽容,可以他有顾谦那样的舅舅教导,也不会是个省事的,就算自己不说破,以顾谦现下的本事,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得清清楚楚,慕容恒索性原原本本地讲了。

慕容恪惊道:“她还在顺王府书房放了一把火,哈哈……”

这丫头,还真是有趣。

这样一把火连慕容恪都觉解恨。

慕容恒尴尬一笑,“太子皇兄是知道的,温玉堂爱妹如命,顺娘更是爱兄如命,她许是真恼了,才在顺王府放了几把火,没想到酒窖与顺王私藏火蒺藜的兵器库极近,酒窖一爆炸,火蒺藜仓库也炸了。”

“得多少火蒺藜才有如此震天的巨响……”慕容恪想的则是:顺王慕容慬好好儿地藏这么多火蒺藜作甚?他当真是找死,难道不知道朝廷的禁令?

慕容恒面有深色,“还是派人查看才知。臣弟今晚打算潜入顺王一探究竟,这好好的,顺王怎就打起顺娘的主意,还想逼温玉堂站在他那边。太子皇兄还得防备顺王和周家人,昔日五弟得势,冷家的权势就没法与周家相提并论,而今……顾家也……”他那意思虽未明说,却也是很明显了:顾家毕竟不是京城人,难与周家抗衡。

慕容恒道:“顺王那边,不仅有周家支持,就连贵妃娘娘的外甥田耀祖也是个人物。顺王论势可借助周家;若需钱财田家可是天下首富,就算拿出个一千万两银子也是轻松自如。”

说到银钱,慕容恒突地忆起温彩送来的几十万两银票,他转身走到书架后,从里面寻了个锦盒出来,捧在手里,“上回与皇兄说过,畅园主人孝敬了三成干股,这是从三月至今的分红,统共是三十六万又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