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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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建议和离2(1)

这可是一笔大数目。

温青冷声道:“把祖母、母亲、妹妹给我置的产业,一律换成我的名字。你再挑一千多亩田庄又几家她新置的店铺给她打理。忍冬有了身子,往后就劳汪婶子四下查看生意。剩下的田庄、店铺统络改为六小姐的名讳,他日六小姐出阁置成六小姐的嫁妆。我一会儿去卫家镖行找卫成,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旁处的可以不管,可那处庄子原是祖母留给妹妹的,岂能给了外人。”

汪管家顿首,“老奴派了可靠的人去邻县官府查档,一有消息就回禀候爷。”

温青去了卫家镖行,卫成也在,卫成听说这事,他自己惊愕不下,又唤了徐兰香来问。

徐兰香道:“不会吧,我们可都知道那处田庄是温妹妹的嫁妆,那可温家老夫人留给她的。”

温青道:“平白就没了,官府的地契上写的是卫成的名字。”

徐兰香吃惊不下,徐氏的脑子被驴踢了?她怎能干出这等事,竟然把温彩的嫁妆田易到卫成名下,这可是犯忌的事儿。一个女子的嫁妆田,别说是婆家不敢动,这旁人更不敢轻易动。

她不由恼道:“大姐真是糊涂了,怎么能干这种事,温六妹妹可待她如亲姐姐一般呢。”

她骂了几句,有些不放心,叮嘱镖行的婆子照看好两个孩子,骑马到了镇远候府。

徐氏昨儿一宿没甚睡好,后来还是麻嬷嬷着人熬了安神汤给她,喝了半碗后才一觉睡到了天亮。

徐兰香问明了原由。

徐氏哭道:“这都是兰芝惹出来的事,我早早给置了徐宅,她非要逼温六搬出去,那死货昨晚在外头找人喝了酒,定是外头有人说了什么,回来就吵着要赶人,我又不敢拦,一回桂堂就说他要自己接管府邸。”

徐氏忆起小时候,徐超喝醉了酒就回家打骂妻女,她想到温青喝了酒,更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温青打她。

徐兰香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们镖行也有几个权贵家的公子,像肃毅伯谢家、护国公李家,这些个公子都有自己的家业,他们从祖上继承来的,素日便自己打理,赚了银钱也自己花使,像大姐夫这样交给你的原就不多。现在被她知道你把温六妹妹的嫁妆良田过继到卫成头上,大姐,你怎能干这种糊涂事,险些让大姐夫疑上我们。我们一家能在京城立足,是仗了大姐夫帮忙,要不是他在雍郡王面前说好话,怎会给我谋来那么一笔好生意……”

徐氏垂首,见着自家姐妹,这才说了真心话,“我正是瞧着京里男人的凉薄,这才有了防备,他家业这么大,万一迷上旁人,我们母子可怎么活?我就想给自己私存些家业。”

“温氏族里谁不知道田庄原就是温六的,你这样折腾,要是温氏族人知晓能饶得了你?”

昨儿,汪管家也说过类似的话。

可今儿到晌午了,也没见温家有人来说这事。

徐氏苦笑:“就你多想。”

温家人要是有人不满,早早就过来了。温子群、温子林不是一直没动静,徐氐就觉得他们是夸大其辞。

麻嬷嬷捧了碗汤药进来,“夫人,候爷临走时让你喝的安胎药。”

徐兰香凝眉,都要生了,还喝什么安胎药。

徐氏强颜欢笑,自不提昨儿温青说后悔娶她的话,“他总是不放心,让多多吃几副药呢。”

“这种药还是少吃的好。”

徐氏接过,一口气把药喝完,“候爷还没回来?”

“是。”

麻嬷嬷淡淡的,温彩给沙婆子赎身也没提带她走,她怀疑徐氏在背里动了手脚。

徐氏早前总爱与娘家母亲、三妹嘀嘀咕咕,尤其是在外头置产业那些日子,只要听说田够大,店铺是新修没几年的屋子,她就会买。

哪里是个真正会经营的。

下人们嘴上不说,可心里多有瞧不起徐氏,一瞧不起她抠门,二瞧不起她乱置产业,都没派人细瞧就买。

温青原想去温府接温彩,去晚了一步,温彩今晨一早就离开了,说是去了乡下庄子里。

待他回府,正巧有庄子上的小厮来,问温青道:“候爷,六小姐让小的捎话,是不是府里没粮食吃了竟把她陪嫁庄子上的粮食都拿干净了,连做种子的都不留。”

温青原本一肚子气,温彩一半的嫁妆田不见了,剩下一半也被人拉走了粮食。他腾地一下离了前府,怒气冲冲进了桂堂,人未进,声先到,“徐氏,你给老子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妹妹就剩四百亩良田庄子,你还着人把粮食都拉干净,是不是想饿死她?啊!”

温青一进来,就见徐兰香走,冷声道:“二姨妹,劳你回避一下。”

徐兰香急道:“大姐,你又做了什么?”

外头跟来的小厮道:“今晨六小姐到了陪嫁庄子上,庄头一家愁眉苦脸,说年节前,夫人着人拉走大半粮食。二月初,又着人去拉了粮食,连今春地里下种的粮种都没了。六小姐就剩这处庄子,能给夫人的都给了……”

温青抬手很想给徐氏一耳光,但他是从来不打女人的,手掌突地在落下时重重拍在案几上,“啪啦”一声,案几断成了两半,“徐兰贞,你太过分了!欺我妹妹如此,我再不能容你,我要休妻!”

徐兰香惊呼一声“大姐夫”,转而对徐氏道:“你怎能这么干,你手头有那么多田庄,你为什么连温六妹妹的田庄都不能放过?你快认个错,让大姐夫原谅了你。”

徐兰香方觉徐氏当真做得过分,以前还觉得自己这个大姐是个贤惠的,如今一看当真是越发贪婪了,你拿了人家一半的嫁妆田便罢,怎能把人家剩下那半嫁妆田的粮食都拿走了,也难怪温青会发这么大的火。

徐氏吓傻了,愣在一边,呢喃道:“我……我置了处米粮店,外头进货要花银子,就……就……”

去年她就拉过一回,那次温彩去乡下,并没有说什么,她就想,许是温彩是够吃的。

温青只觉有人在剜他的心一般,仰头长叹,“徐将军害我,竟让我娶你这等不贤妇,他害苦了我……”

他蓦地转身,出了内院门,对外头的护院道:“从即日起,夫人禁足,不得踏桂堂内院门一步,若让他走出去,军法处之。”

“是!”几名护院朗声齐应。

他待徐氏不好么?她竟这样待他。

徐氏到底在想什么,他把偌大的家业交给她,却做假账、贪银子。他对她的要求不多,只要她待自己的妹妹好。便是这最卑微的要求,徐氏也做不到。

徐氏上没有长辈、公婆立规矩,下又没有兄弟姐妹,他虽有一个妹妹,可温彩乖巧懂事,要不是被人欺到如此,温彩是不会说的。

温彩拿了银子给庄头,让他从外头采买了两车粮食回来,又高价买了种子备下。

对徐氏,她比对徐兰芝的失望更甚。

她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静默地想着心思。